“天啊。”谢泠比之前更惊讶,心里全是对花溪云的佩服,“花公子居然连这个都找得到?!”
“是什么是什么?”谢星好奇地凑过来看那信封,一字一顿地念道:“大、内、糕、点、秘、方,哇……”
“原来是这个?”花满楼大概也没想到,但瞬间反应过来,“那这个姐姐应该的确会喜欢吧。”
怎!么!可!能!不!喜!欢!
谢泠简直想仰天高呼,这世上怎么会有花溪云这样乐于助人还善解人意的高富帅!
难怪养得出花满楼这样的弟弟,简直想长歪都难。
如果说之前吃到那果脯时谢泠只是开心的话,这会儿的表情已可以用惊喜来形容。
楚留香看在眼里,也只能在心底叹一声,这位花大公子真是厉害极了。
“你若是回信给花公子,一定要记得替我转达谢意啊。”谢泠拿着那份大内糕点秘方,整个人都快飞了。
花满楼满口应下,“姐姐放心吧。”
当天晚上谢泠便没忍住用了那张秘方上提到的法子去做了芙蓉糕,谢星和花满楼都非常捧场地夸赞好吃。
谢泠非常满意,但一转头看见楚留香一边吃一边皱眉,顿时不解,“……香帅不喜欢?”
楚留香合唇咬下最后一口,对上她满是期待的清亮眼神,还是说了实话,“很好吃。”
“那就好。”她眯起眼睛露出笑容,“我本来还担心是不是太甜不合你口味。”
楚留香自然摇头,“谢姑娘做的都挺合我口味。”
这句话让坐在那优雅地吃着芙蓉糕的花满楼动作有了片刻的停顿,但旋即恢复正常。
楚留香是何等的眼力,自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但他也只当没看见。
反正花溪云本人不在。
花满楼往谢家走的这一遭相当程度上治愈了谢泠这段日子来低落的心情。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楚留香觉得花溪云送的这两份礼还是挺有意义的。
但他有些想不透,这人官至吏部侍郎,又是吃惯了山珍海味见惯了天姿国色长大的,为何会对谢泠这般在意这般好?
他只知道这两人在花家短暂地见过几面,却不知道那并非他们第一次见面。
多年之后得知原因竟是如此,也是惊讶多过释然。
可惜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心塞。
谢泠似乎独独在面对他的时候习惯性往后退,一步雷池都不敢越,像花溪云这等做法,换了他来,兴许她还会忍痛连那秘方都拒了不要。
虽然多少清楚这种差别待遇与他行事不无关系,但心中气闷也是难免。
谢泠可没工夫也没心思理会他到底在想什么,西门医馆过了丧事,已重新开馆,她闲了两个月,也总算可以重新去工作了,只可惜把作息调整回那个时间还是不免痛苦。
她一忙起来,谢星便更无顾忌,武功上进步神速,好在他还清楚要尽量不在人前显露,偶尔在私塾里与人吵架动起手来,也顶多稍微使使巧劲,并不与那些同窗较真。
楚留香对这种有免费又美味的饭吃,有听话的徒弟调、教的日子很是满意,反正他出门在外时幕天席地都是常有的事,这会儿只是与徒弟挤一张床,算不得什么,住得那叫一个开心。
谢泠也不赶他,只是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礼貌。
每每思及此处,他便忍不住有些怀念那个会在他背上哭的谢泠。
谢星是个鬼灵精,整日与他呆在一起,靠蒙的都能猜到自己师父大约是对姐姐有什么想法。但他一来不知道楚留香花名在外,二来自认识楚留香以来便受了许多帮助,早就坚定不移地认为师父是个好人了,胳膊肘自然要朝着他拐。
不过他还是很担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寻了个机会认真问楚留香,“师父你是不是很穷?”
“……何出此言?”
谢星犹豫了一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开口道,“因为我姐姐她说过想豆浆喝一碗倒一碗嫁入豪门当阔太太啊。”
楚留香:“……”
谢星:“所以你要是很穷的话是很没希望的,她一定不喜欢穷人!”
“我不穷。”楚留香诚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谢星捶着桌子,“光是不穷可不行啊!”
楚留香想了想,若是比家产,他还真完全不可能拼得过花大公子,但豆浆喝一碗倒一碗的生活,大约还是供得起的?
“唉算了,就算你穷也没事啦。”谢星见他不回答还以为他真的是堪堪维持在不穷的程度,“姐姐说过的,未来姐夫我不喜欢她就不要的!”
他自然是喜欢楚留香的。
“她还真是疼你。”楚留香虽然并不惊讶谢泠会说得出这样的话,但也有片刻的失笑。
这对师徒背着谢泠的这番交流谢泠并不知道,但在谢星几次朝着她夸赞楚留香有多好多好之后,她也不可能完全意识不到。
……但这他妈又不能直接对着弟弟说你省省吧我拒绝和这种人设的人谈恋爱。
楚留香不仅帮过她,还真心待她不错,最重要的是,大家谁都没有说破,她要是直言拒绝岂不是显得很自作多情。
谢星的夸赞词无非就那几句:人好!长得帅!武功高!
她听了虽无法反驳,却也忍不住觉得好笑。
其实在她看来,楚留香最迷人的地方应当是他身上永远有股意气风发的气质。
而那股气质,也是旁人如何都学不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办法,花大的初始好感太高了【。
以及给香帅[蜡烛]
不过昨天有条留言说得对啦,他就是这样让人明知不可靠近最后却还是会失败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