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他对武学涉猎之杂,对她的这种功夫,他居然从未见过。
虽然说因了此,而产生了强烈的想要占有这秘籍的冲动,但,很快地,他便觉得一股劲风迎面而来,眼前金光一闪,那柄重剑已经如泰山压顶般砸落了下来。
他本能地去招架,却竟然是徒劳无功。
他引以为傲的“火焰刀”内力,已经凝聚到了极致,本已足够让寻常的武林高手知难而退。但到了这小姑娘这里,却形同虚设,被人一剑直捣黄龙。
等到吐着血被砸到在地的时候,他还完全无法置信,自己竟然是被这小姑娘一剑震断了经络。
浑身各处传来的仿若要散架了的疼痛却向他昭示着,这一剑的威力。即便不用查验他都知道,他所有的经脉全无复原的希望,五十年的内力毁于一旦,他此后,便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废人。
随行的健壮仆从们围上来将要将他扶起,有几个便想着拔刀相向。谁料这小姑娘一剑挥出,那几个人便被挥飞了出去。
剩下的虽然还撑着不敢逃走,却已经吓得两股战战,连扶人都扶不动了。
而这时候,那小姑娘已经将那把硕大的剑背回了背上,只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佛门清净地,当以慈悲为怀。大师既然已经输了,今日便到此为止罢。”
这话的意思,便说明现下这个结果,已经是她留了手的了。
更加悲哀的是,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天龙寺众人齐宣佛号,称赞叶颜心性慈悲,而鸠摩智只有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连方丈本因开口挽留他歇息半日都不肯,只命那几个健壮的仆人抬起他和之前被叶颜拍飞的几个人,径直告辞离去了。
他临走的时候,死死看了叶颜一眼,似乎要把她的样子记个清楚。这目光太过恶毒,冷血都险些冲上去给他补上一剑,叶颜却半分都不在意,只略挥了挥手,让他“不必搭理”,便不再理会。
左右,对于这种手下败将,她是不怕他的。
大宋更是不会怕吐蕃。
大宋才历三朝,正是国力愈强之时,若是那吐蕃国主脑子没抽,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兵攻宋。
如此,只怕国师被人家废了这事儿,他们只有认了。
打发走了这队瘟神之后,天龙寺上上下下众人、包括段誉和卫士们,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方才从后面走出来一个僧人来。
他自称本尘,今日方才出家,但现在已经可以还俗。看着神态平和,却贵气逼人,正是大理现今的皇帝保定帝。
段誉笑着将他簇拥至叶颜身边,由他带着众人一同行礼:“见过定国大长公主殿下。”
叶颜按着礼仪同他们见礼,客套寒暄了几句,便被他们邀请去大理皇宫,说是要给她接风洗尘。
叶颜见他们十分热情,知道盛情难却,便也就欣然答应。
一路无话,只有段誉痴痴地跟在她的身边,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她方才战斗的英姿。
冷血却又恢复了高冷孤僻的模样,只跟在她们的车驾旁,默不作声。
耳边只有车马的喧嚣声和段誉的念叨声,叶颜本不胜其烦,但她心中存着些事,尚未问清楚,便也随意应付他两句。到得了皇宫之中,借着更衣的时候,终于有机会独处了之后,她便径直寻了冷血来,淡淡地问:“说吧,汴梁出了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