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沉香和黄大仙争了半天谁也没争到和苗知尘同床共枕的权利,郑府啥都不多,房间多,连下人都能一人一间房,别说是客人了。
刘沉香和黄大仙表示很受伤,苗知尘表示都特么滚蛋!
苗知尘又召唤太白金星了。
太白金星穿着碎花睡衣,戴着尖尖的睡帽,胡子也没了,浑然是个十多岁的小正太。
正太太白金星可爱地揉揉惺忪的睡眼,问:“知尘,什么事啊?”
苗知尘把要脱口而出的嘲讽咽进了肚子里,面对一个清秀可人的正太谁都会多几分宽容的。
苗知尘联系太白金星是想问太白金星下一步该怎么做,宝莲灯被二郎神抢走,他区区一届凡人,要如何抢回宝莲灯呢?他甚至连二郎神的仙府在哪个方向都拎不清。
苗知尘是一个生活态度很积极向上的人,虽然他对于太白金星擅自把自己送来这个世界并强迫他做一个坑爹的神器快递员很是不满,但是不满又如何呢?不完成任务他就无法离开,那不如憋着劲儿快点把任务搞定,那他就能功臣身退了。所以,他主动联络了太白金星,就是需要对方帮他出谋划策的。
可是,太白金星靠谱吗?苗知尘看着太白金星眼角的眼屎,感受到了心累。
太白金星扶正自己歪掉的帽子,说:“你的情况我时刻都关注着呢,二郎真君夺走宝莲灯这个事我也有在想办法啦,但是你知道的嘛,我不是真君的对手,硬抢呢是不行的,得智取。”
苗知尘问:“怎么智取?”
太白金星摊手,说:“我不造啊,我造我就给你说了嘛。”
苗知尘说:“把舌头撸直了说话。”
太白金星变成胡须老头儿,说:“我觉得你态度不太好,我好歹是个神仙,你要尊重我,这么……”
太白金星话没说完,苗知尘就把水给倒了,他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认为太白金星有主意!
苗知尘吹了烛台,上床,却听一人在叫他的名字。
太白金星站在苗知尘的床头,招魂似的喊着苗知尘。
苗知尘烦躁地抓住太白金星的长胡子,问:“你来做什么?你的仙法不是被二郎神给封了吗?”
太白金星说:“我好歹是个上仙,二郎真君也没法把我的仙法完全压制嘛~嘿,我是来帮你的呀。”
苗知尘冷笑,“你不是没办法吗?”
太白金星说:“办法是人想的嘛。”
苗知尘说:“你不是人。”
太白金星说:“你是啊。”
苗知尘:“……”
苗知尘大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蛋疼感,他本是想让太白金星帮他想办法,最后变成了他被逼着帮太白金星想办法。
太白金星把苗知尘推到床里面,自己在外侧躺着,那动作和刘沉香如出一辙。
苗知尘想,难道神仙都喜欢爬别人的床么?
太白金星的胡须太长,散了一床,苗知尘一翻身就压到了白胡须,他囧着脸把胡须扔还给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嗔怪地乜着苗知尘,说:“这是很宝贵的美髯,要爱护。”
苗知尘使劲儿往下拉太白金星的胡须,太白金星痛呼着变成了嘴上没毛的小鬼。
太白金星控诉道:“你这个魔鬼!”
苗知尘呵呵。
苗知尘这会儿不想动脑子,只想睡觉,太白金星偏不让他睡,他的理由是苗知尘吵到他睡觉了,那他也不能让苗知尘安然入睡。
神仙就是这么小气爱斤斤计较!
苗知尘忍耐地说:“我连二郎神的面都见不到,遑论抢宝莲灯。”
太白金星说:“你可以用水镜术跟二郎真君打电话的,哦,至于他会不会接则是另一回事了。”
苗知尘纳闷道:“我是个不会法术的凡人,我能用水镜术和你通话难道不是因为你一天到晚都在监视我所以才能接通的吗?”
太白金星炸毛道:“不要把我说成一个爱好偷窥的变态啊!你能召唤我那是因为我给了你有我署名的储物袋,这就相当于我们俩建立了联系,这个联系能让我感应到你。你不是说二郎真君很好心地送给你一颗水龙珠吗?这颗水龙珠就是你和二郎神之间的联系,当你在心里念着他的名字时,他就能感应到你了。”
苗知尘举一反三,“意思是当神仙送了东西给凡人时,就会与凡人建立联系了。”
太白金星说:“对!当然,这联系是很微弱的,并且神仙能单方面切断联系。”
苗知尘摸出那颗水龙珠,说:“说不定二郎神已经切断和我的联系了。”
太白金星说:“切没切断一试便知。”
说试便试,苗知尘果断披衣下床,找来一个大盆盛水。
太白金星不平衡地说:“和我视频就用碗,和真君视频就用盆!”
苗知尘轻飘飘地说:“他长得比你好看。”
太白金星受到了伤害。
苗知尘对着水盆,默念二郎神,念了好几遍没有动静,他有点失望。就在他打算放弃时,水面骤起波纹,一个大狗头浮现在水中。
狗头歪着嘴做嘲讽状,“哟,凡人,你想干嘛?”
苗知尘说:“我找真君。”
哮天犬说:“呸!真君是你想找就能找的吗?要找真君必须先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苗知尘若有所思地说:“的确该在你脑门上贴一张横幅。”
哮天犬问:“什么横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