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夫理解地点点头，“我先去安排，你好好休息。”
斯蒂夫离开，斯蒂夫揉了揉太阳穴，对着耳机那头呼唤：“哈罗德？”
“里瑟先生？约翰？”耳机里传来的轻声回应。“你怎么样了。”
“在中继站，信号不错。”听到这人的声音，里瑟的精神为之一振，语调也轻松了不少，“你那边怎么样了，和你的女儿谈了吗？”
“……其实我有点怀疑她不是特别想和我谈。”
里瑟轻笑了一声，芬奇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
“你没有否认她是你的女儿。”
芬奇一时语塞。
里瑟的声音很温柔：“我想她不是不想和你谈，是真的有事情。”
“的确还有很多后续，撒玛利亚人依旧在死机，我想她是在处理这些问题。”
“你可以去问问啊，她一定会告诉你的。”
芬奇愣了愣：“我……”
“你有没有想过，让你的女儿再次上线？趁着撒玛利亚人死机。”里瑟建议道，“可以让神盾局的局长去提。”
芬奇停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不知道。”
“其实后悔也没有用，因为他们已经存在了，所以怎么样与他们和平相处，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能消灭他们的话，这是现在最有效的方法。
“谢谢你，约翰。”芬奇郑重地说道。
尽管他还是持保留意见，不过他真的会好好考虑接下来要与宝宝谈的事情。
神盾的计划其实很完善，宝宝已经模拟过无数次其中的场景才提出来的，直到他们将人弄到了中继站，而后再往四面八方疏散的事情虽然很困难，但是人手更为充足，而且交给神盾的人就行了，开路开了一天的人都回去基地休息。
里瑟和斯蒂夫一起将物资带回去了拉斯维加斯，就先行离开了。
斯蒂夫和巴基一起把物资储存好，有巴基坐镇，这里的人还算是安分守己。
天气还是很冷，冰天雪地也没消融一些。
有了神盾的物资以及能量的支援，路灯也开了一小半，虽然比不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繁华喧哗，但昏黄的灯光下，安安静静的雪夜，似乎能让人感觉到了心灵的沉淀。
雪路上只有巴基和斯蒂夫两个人，他们走得并不快，因为地面很滑，所以他们走的时候也特别小心，两人挨得很近，灯光下雪地上的倒影都近乎融为一体，拉得很长。
两人呼出的白雾在空中飘散，落在脸颊上，竟然已经是一阵冰凉。
一天的事情完结，总算给了两人独处的时间。
“我好像还没有问你，你那几天过得怎么样？”斯蒂夫随便说了一个话题。
“吃住比你好一些。”其实巴基并不太想说自己那几天的情况，特别是最后的暗杀部分，“不过比起外面，这里也算是天堂了吧。”
“听起来外面很危险。”
斯蒂夫侧着脑袋看着巴基，几缕微卷的头发垂下落在了男人的侧脸上，却遮不住那颇为立体的五官，巴基不是那种很俊美的五官，但是却很耐看，看久了越发感觉到让人怦然心动的魅力。
巴基注意到了斯蒂夫的目光，他也转过头。
两人四目相对，而后相视一笑。
“或许我们可以不说这样的话题。”斯蒂夫轻声说道。
“就这一个晚上。”巴基朝斯蒂夫伸出手。
斯蒂夫毫不犹豫地握上，巴基的手很温暖，对比起来斯蒂夫的手还有些冰凉。
巴基用指尖蹭了蹭斯蒂夫的手，“神盾局给我改造的手臂比以前的好。”
斯蒂夫望着巴基：“当初你是你去找的弗瑞吗？”
巴基想了想说道，“我的手臂上有定位器，我把它拆了下来，然后弗瑞找到了我，所以我才开始为神盾局做事。”也是想离这人近一些。
所以那天他的猜测基本都是对的，斯蒂夫的手收紧了一些。
“以后你不会再自主性‘失忆’了吧？”想起最开始巴基不断的装作失忆斯蒂夫还心有余悸的。
“这个……”巴基没想到斯蒂夫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记得我和你说过吗？两个人的问题你自己逃避是无法解决的。”斯蒂夫郑重其事地说道。
以前巴基一直觉得斯蒂夫总是搞错问题的重点，可是今天他莫名的觉得如果事情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有可能真的是他在钻牛角尖。
或许是这一刻的气氛太过于美好，他不忍打破。
或许他真的应该相信，他们可以解决横跨在两人之间的鸿沟。
天寒地冻的，除了他们，似乎没有人会在冰天雪地里散步，回酒店的路不远，两人硬是拉长了十多分钟。
为了节省能源，酒店里集中供暖的也就是二楼一层楼，巴基去却拉着斯蒂夫一直上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理由是有他这个人形保暖器在，他们还需要和一群人一起挤在同一个房间吗？
“你让我抱着你睡？”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巴基斜睨着斯蒂夫。
“你说我们占用了这里，酒店的人回来以后会不会被气得吐血？”住霸王房什么的……反正下面的房间也是随便住是吗？
“那也要他们有可以回来整理的命。”巴基毫不留情地说道，谁知道气象武器会不会给拉斯维加斯带来毁灭性的灾难——斯蒂夫和他留下来除了看着剩下的这些人，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到了危机时刻，他们把人带出去。
按照现在的情况，他们也只是暂时打通了通向外面的路，斯蒂夫运送物资回来的时候，路又被大雪给埋了一半了。
情况到底会变好，还是会变糟糕，实在有太多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