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萱说道:“玉婵,祝玉婵!”她说得很重,希望石之轩对祝玉妍还有一丝的内疚。
石之轩微喃:“玉婵……玉妍”
任文萱疑惑了,石之轩这模样到不像是对祝玉妍没有感情!
“罢了,小丫头,我给个新选择给你。”
任文萱看着他。
“我废了你的丹田和筋脉,你便走吧!若是你要回阴癸派,我善意地告诉你,成为废人的你将来便是一个玩物了!”
任文萱想到这种可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垂下眼,颇空洞无助地道:“那我能去哪儿呢?”
“这便是你的事了,能不能活下来,是你的本事?”
任文萱猛盯着他。
“你真狠心,师姐那么爱你,为你背叛师尊,你也弃之如履,现在要对一个小孩下手吗?”
石之轩将任文萱放下来。
颇为怅惘说道:“小丫头,我固然是在利用玉妍,可是我也曾想过和她过日子,到底整个圣门中,我和她非常适合,否则我也不会同意跟着玉妍来到这里。可惜,你师尊一心让玉妍借此破除情关,处心积虑要杀我,我石之轩岂非束手就擒之人,她既然要我死,便是敌人,我不仅要除掉这个威胁,也让她死不瞑目!”说到后来,他的语气有些嘲笑。
“你对师姐就没有一丝情义?你有没有想过,你固然报仇了,有没有想过师姐的感受……现在闹成这样,师姐再也不会原谅你了!”任文萱反问。
“呵呵,果然是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呢?我们圣门中人谈情爱是个笑话,谈利益才会长久,知道吗?”
任文萱若有所思。
石之轩突然颇为怅惘地道:“你师姐……不适合圣门!”说完,他笑了。
不过,这一次的石之轩笑的让任文萱感觉不到一丝危险。
原来如此,石之轩对师姐一开始就没抱以付出感情,师姐那般品貌也不能叫石之轩付出一丝感情。
圣门中人自私自利,互不信任,石之轩看得真透!也贯彻到了底。
可惜师姐没看透!
圣门的女人不可信,难道圣门的敌人慈航静斋就可信?
想着那未来让石之轩甘心隐居、精神分裂到最后欲自绝妻子坟前的碧秀心,任文萱心中冷笑,不是不可信就不能付出感情,归根到底,是石之轩觉得祝玉妍只是一个为他所用的工具,人怎么会对工具产生感情?而敌人总归是个人!
“真替师姐不值呢?她付出了一切,不但没有得到你一丝感情,甚至连愧疚都不曾有一丝!”任文萱叹息道。
石之轩蹲下身,和任文萱的视线齐平。
“小丫头,不必激我,我对你师姐的确有内疚,但是再怎么内疚,我都不会惠及到你身上!”
任文萱的心彻底冷下来,十七岁的石之轩也这般不好对付。
若是其他人,经过这么久的谈话,就是不曾放了她,至少短时间是不会杀她了。
“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任文萱突然软弱下来。
石之轩挑眉,不禁意外地看她,这小丫头竟然求他?
任文萱说道:“你废掉我的丹田和筋脉后,我就是侥幸活下去,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想要报家仇再也无望了。”
石之轩惊奇极了,他从祝玉妍口中直销这小丫头自小就被养在山谷,从来不曾出谷,何来的
仇恨?
任文萱缓缓道:“其实我一岁多的时候就开始记事了!”随后充满了杀意地说道:“梅艳思杀我任家满门,我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说出她隐藏了五年的不能说出口的仇恨,她顿时觉得畅快许多!
石之轩不禁动容。
一岁多的时候有记忆虽然少见,但是不是没有例子,他就是其中一个,他还记得他周岁那日,国破家亡、尸山血海,舅舅用自己的孩子换成了他,才让他这个皇室皇孙活了下来。
“从今天起,阴癸派会对你发下绝杀令,梅艳思作为阴癸派的长老自然会在追杀队列,石先生只需顺手施为,任文萱愿以并州狼骑训法所在地相赠!”
这一次,任文萱说出了她的真名。
不可否认,她也是恨极了石之轩的,废她丹田和筋脉,她怎会不恨。只不过在这个胡人当政,到处都是战乱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六岁女孩能活多久?
她还想报仇,毕竟,比起家仇来,她和石之轩的私仇就显得渺小起来。
“并州狼骑?”
任文萱重重点头:“我任家之祖其实为吕姓,因为曹操追杀吕氏族人,祖上便从母姓!”
“任?你家之祖的母亲可是任红昌,或者说貂蝉?”
任文萱又点了点头。
这消息还是她满周岁那年祭祖时瞅见的。
当时,任文萱还感叹了许久。
“貂蝉不是你阴癸派天魔秘传人?怎么任家没有成为阴癸派外围家族?”石之轩想到圣门一些秘闻,说出自己的疑问。
任文萱平静地说:“我暗查了案宗,貂蝉前辈在案宗内并未留下一子半女,再对家祖生辰八字,家祖是前辈遗腹子无疑,貂蝉前辈隐瞒下来,怕是希望后人能够过普通日子吧!”毕竟阴癸派的日子不好过,哪怕是天魔秘的传人。
石之轩见任文萱小孩子的模样露出成人样的感叹,觉得煞是好笑。
“这件事我答应了!”
石之轩略思考就同意下来,他想要天下,这训练精兵法子绝对是至宝,尤其还是吕布手下号称强兵之最的并州狼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