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咬手指):这是什么?
大猫:史上最全避火图!汪汪汪!
☆、一碗狗粮
次日, 天还没亮祝融便醒了, 叶如蒙还睡得香, 他悄悄起了身,盥洗后去了武场练功。养伤这段时日他松懈了许久, 如今一切都要渐渐地恢复过来了。
祝融从武场操练回来后, 叶如蒙已经起了, 刚好梳洗完, 正坐在梳妆台上擦着玫瑰水,他凑了过去,蹲在她身旁看着她。叶如蒙看了他一眼,他出了不少汗,武服都打湿了, 身上一股汗味, 她撇了撇嘴,有些嫌弃地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祝融得了吻,心满意足, 去禅室盘腿打坐了,他练完功要静坐一段时间,运行内心以调整气息,是谓动静结合。
祝融正在禅室内闭目双盘而坐,窗外却传来了叶如蒙清脆的声音,“圆圆的大西瓜呀,一刀成两半呀,你一半来他一半,给你你不要,给他他不收……”
祝融闭着眼,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知道,蒙蒙正在外面打太极拳,这“口诀”是念给滚滚听的。他能想像出来她打太极拳的模样,小巧而轻盈的身子,偏又故作镇定稳重,看起来可爱极了。
祝融练完功后去了净室沐浴,从净室出来时已是一身清爽,一踏入室内叶如蒙便朝他奔了过来,主动在他脸上“啵”了一下,祝融单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半圈。
“小心些!”叶如蒙连忙下来,“你脚腕还没好呢。”青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脚腕那儿起码要三个月才能恢复过来,这阵子轻功也不能使。
“没事,”祝融松开她的腰,“我这只脚没用力。”他拉起她的手往食厅里走去,该用早膳了。
“等一下,”叶如蒙见他鬓角处有些湿,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嘟囔道,“洗脸也不擦干净。”
“好久没自己洗了。”祝融笑着看她,这段时日都是她在照顾他洗漱的。
叶如蒙心中甜甜的,收起了帕子,“你现在已经好了,以后吃食洗漱都要自己来啦。”
“遵命夫人!”祝融一脸正经。
话虽如此,可叶如蒙照顾了他这么一阵子已经成习惯了。
早膳的时候,祝融吃了两碗碧梗粥已经饱腹了,叶如蒙又往他口中塞了一块枣泥茯苓糕,祝融吃得直拧眉,“这个有点甜。”
叶如蒙笑,从自己碗中舀了一勺冰糖燕窝羹喂到他口中,祝融张口吃下,咽下后眉又皱了一分,“这个更甜。”
叶如蒙低低地笑出声来,拿起了块玫瑰莲蓉糕,祝融一见她拿起,身子便往后倾了倾。
“哈哈……”叶如蒙笑得髻上的流苏吊坠都在晃荡着,“这才不是给你吃的呢。”她说着,将莲蓉糕送入了自己口中。
祝融弯唇一笑,端过一旁的茶盏漱口,这茶盏里面盛的是尚温的茉莉花茶,轻淡芬芳,正好解了口中的甜腻。
二人吃饱后,准备去后花园里散步,才刚踏出食厅,滚滚便从墙角的狗洞里钻了过来,跑到叶如蒙身边直摇尾巴,它知道这是要去散步呢,欢喜着。
叶如蒙蹲下摸了摸它的头,“你也吃饱啦。”
“嗷嗷!”滚滚欢快叫唤了两声。
叶如蒙笑,一抬头正好看见蓝衣从抄手游廊里走了过来,蓝衣看着她,似有话要想和她说。
叶如蒙站起了身。
“王妃,”蓝衣福身后道,“国公府有消息过来,说是叶如蓉不见了。”
“不见了?”叶如蒙闻言吃了一惊,“五妹妹不是在静华庵吗?” 这是什么情况?
“昨日您离开国公府后,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两个静华庵的姑子,她们说五姑娘在初十那日便不见了,她们在附近都找了也没找着人。”
“初十?”叶如蒙拧眉,有些不快,“初十不见,昨日才来告诉我们,真能瞒!”这真的奇了,三姐姐不见了,五妹妹也不见了。她不由得猜想,难道是五妹妹受不住庵中的苦日子,所以就逃了?可是她一个人,又能逃到哪去?
蓝衣道:“那两个姑子还在国公府呢,她们说初十那日起来上早课,便发现五姑娘不见了。她们在五姑娘的厢房外发现了一小节烧剩的迷魂香,窗外还有几个男子的脚印,五姑娘一双鞋子还在炕下摆着,外衣也还挂着凳子上。”
叶如蒙听得心惊,这是在睡梦中给人使迷香后掳走了呀,连鞋子外衣都没穿,想想都觉得可怕,像是……采花贼的作为!
“派人去找了吗?”叶如蒙连忙问道。
“嗯。”蓝衣点头,“致远已经带了人上静华庵去了。”
叶如蒙眉都皱了,这阵子他们国公府也发现太多事情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蒙蒙,”祝融轻轻抓着她的手,“我让人去看看什么情况?”
叶如蒙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又对蓝衣吩咐道:“你让我娘别担心,我们这边也派人去找找看,应当很快有消息的。记得,让庵里的姑子们别到处乱说。”
“姑娘放心,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们哪里敢说出去。”
叶如蒙轻轻“嗯”了一声。
花园里,微风徐徐,吹得人很是舒适,叶如蒙却轻轻叹了口气。
祝融紧了紧她的手,“这种人不值得你担心。”
叶如蒙抿了抿唇,“是啊,不值得,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被采花贼掳走啊,这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不管这人是不是已为人妇,或是罪有应得。
“不过是她自食恶果罢了。”祝融淡声道,如果她好好地跟着宋怀玉,又怎会沦落到静华庵去,以至于如今被人给惦记上。
叶如蒙有些惆怅,“我记得前世的时候,五妹妹日子过得挺好的,宋怀玉好像对她很好。”
“你们后来……”祝融顿了顿,“就是你在静华庵的时候,她有去看过你吗?”
叶如蒙垂眸,淡淡应了声。
祝融微诧,“她倒还顾念旧情。”
叶如蒙摇头,声音闷闷不乐,“才不是……那个时候我饿得面黄肌瘦,她带了一只烧鸡过来,我以为她是给我吃的,可是她扯下鸡腿后故意丢到地上,当着我的面踩脏它,让我捡起来吃。”
祝融听得脚步一顿,定定地看着她。她头低低的,好一会儿才抬起来,眼眶却是有些泛红了。
叶如蒙重重呼了口气,故作轻松道:“没什么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就是想起来还有一点难过。”确实,想到那个时候的画面她觉得很羞辱,也很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