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坤顿时觉得一片痒麻从手指往心里呼啸奔去,付一杰被自己按在身下皱着眉闭着眼睛哼哼的场面让他咬着嘴唇咽了咽唾沫:“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睡!”付一杰笑了笑,把脑门顶在他脖子后面,“不过你不是要跟我聊聊的么?”
“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付坤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你这又是冰感又是热感的你开情趣店呢?”
“挺好玩的就买了,”付一杰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有时候想你想得受不了就弄一下。”
“撸个管儿还用玩冰火两重天么?”付坤叹了口气,付一杰的感受他能理解,他也有想付一杰想得想撞一下墙晕过去拉倒的时候,只是……
付坤转过头:“谁教你这么弄的?”
“没谁教。”付一杰的手一直没闲着,在他腰上腿上来回摸着。
“是不是蒋松那小子!”付坤锉了锉牙,恶狠狠地问。
付一杰乐了:“真不是,看片儿看来的。”
“哎,”付坤叹了口气,“你真是我弟弟么?你是不是被什么流氓附体了?我记得我弟特正经,小脸一板没事儿还老爱教育我来着,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喜欢么?”付一杰小声问,“你有俩弟弟,一个是让你疼的,一个是疼你的。”
“睡吧,明天早起。”
“嗯?”
“早起带你去五院看看脑子,去晚了怕你再分裂出第三个来。”
付一杰在付坤背后嘿嘿嘿乐了半天:“付坤,我真的特别喜欢你这个劲儿。”
“什么劲儿。”
“贱了巴叽的,特别可爱。”
“滚,晚安。”
“晚安。”
早上付坤是被老妈的拍门声惊醒的,睁开眼的时候,付一杰已经穿好裤子过去把门打开了:“妈。”
“吃早饭,”老妈心满意足地叉着腰站在门外,“真开心,我又能拍门叫我儿子起床了。”
“啊——”付坤抓过付一杰的枕头捂在脸上,拉长声音,“我好久没睡这么踏实了,你过一小时再来拍门行么?”
“不行,”老妈笑着转身进了厨房,“你俩今天不干活啊?”
“我一会儿去诊所,”付一杰趿着拖鞋走到客厅倒了杯水灌了下去,“哥去看看么?”
“看你给人拨牙么?”付坤趴在榻榻米上懒洋洋地问。
付一杰进了屋,看着付坤没说话,付坤扭头睁开眼睛瞅了瞅他:“关门,我换衣服。”
付一杰关上了门,定了两秒钟之后突然往榻榻米上扑了过去,没等付坤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扯下了付坤的内裤,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
“哎!”付坤吓了一跳,反手一巴掌拍在付一杰脑袋上,“信不信我崩个屁给你啊!神经病!”
“崩一个我看看?”付一杰看着他乐。
“你现在这脸皮刨皮三尺都看不着牙。”付坤推开他,爬起来去柜子里找衣服,对着一堆衣服来回琢磨。
琢磨了能有五分钟,才拿了件衬衣出来穿上了,又一条条裤子地检阅了一遍,拿了条黑色的套上。
“你现在爱穿衬衣了?”付一杰靠着墙抱着胳膊看他,付坤穿什么都很有范儿,哪怕就是普通的白衬衣和黑裤子。
“嗯,入乡随俗,”付坤低头系皮带,“苗圃那儿老乡都穿白衬衣,穿成灰色儿了就换,客户看我不穿白衬衣都觉得我不靠谱……。”
“说的跟真的一样。”付一杰笑着开门出去了,跑进厨房帮老妈把早点都拿到了客厅里。
付一杰带着团子去楼下转了两圈,回到家的时候老妈老爸都出门去上班了,付坤把碗筷都收拾好了:“付大夫,带我去你们诊所转转。”
“成。”付一杰乐呵呵地站在走廊应了一声。
付坤换鞋的时候很感概,这两天就跟做梦一样,不,这一年都跟做梦一样。
他突然就似乎失去了一切,家,父母,付一杰,而现在,这一切又真真切切回到了他生活里。
每次想起来,他都先是一阵紧张,接着就是狠狠地松一口气,人都轻得像是可以飘起来。
付坤开着一发动就铃儿响叮当的长安之星到了诊所,把车停好之后,看了看诊所的门脸,心里又是一阵感慨。
去年跟付一杰说起这个诊所的时候,还是个没影儿的事,现在看到装修得特别像那么回事的诊所,付坤突然很内疚,在付一杰最辛苦的时候自己居然没在他身边,没能给他任何帮助……
“想什么呢?”付一杰站在他旁边问了一句。
“挺辛苦的吧,”付坤收回思绪,“一个人跑这些事。”
“不辛苦,真的,吕衍秋和蒋松都帮着我弄呢,”付一杰捏捏他的肩膀,把他往诊所里推,“挺顺利的。”
听到蒋松的名字,付坤又锉了锉牙,在付一杰最辛苦的时候居然是这小子陪着,他怎么想都不爽,进门看到蒋松的时候都忘了该笑一笑。
“哥哥好!”蒋松正坐在椅子上看书,抬眼看到是付坤的时候跟被蜇了一下似地蹦了起来。
“弹跳不错。”付坤笑了笑,蒋松穿着白大褂看着还挺正经。
“哥你来视查呢?”蒋松给他倒了杯水递过来。
“我来看牙。”付坤坐下,打量着诊所里的设备,尽管老觉得不真实,但这还真就是个很正规的牙科诊所。
“郭宇呢?”付一杰去二楼换了衣服下来,问了一句。
付坤看了一眼已经换上白大褂的付一杰,在心里吹了声口哨,眼睛都没舍得离开,如果不去想他背地里神经病一样的厚脸皮德性,付一杰的气质很衬这身衣服,看上去相当靠谱,而且对于付坤来说,莫名其妙地带着一丝诱惑。
“去吕姨那儿看材料了,下午过来。”蒋松坐回桌子边继续看书,在学校的时候他都没现在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