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择中在虞城陪了李巧薇一天,第二天就回沪市了。
这边现在真的离不开他,因为戏赶得急,很多场地说要就要,普通人根本协调不过来。赵择中作为最大的投资商,为了省钱省时间,不得不亲自出马。
等拍完沪市的戏份,移到京城拍摄后期,他就可以空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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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久胜送走堂哥,看时间不早了,就进了厨房,准备午饭了。
“小夏——”院子门口忽然有人大着嗓门在叫他,大冬天西北风大,门窗都关得紧的,声音传不进来,夏久胜耳明目聪,却一下子听得清清楚楚。
是谁啊?声音有些耳熟,这样叫他的一般不是村里人,夏久胜疑惑地走过去,打开院门,却看到是赵择中的大舅聂红军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看到他走出来,聂红军乐呵呵地看了他一眼,嚷道:“小夏,我这个恶客又来了——”
“欢迎你来,大舅。”看到是聂红军,夏久胜露齿一笑,叫道。
这个赵择中的舅舅,虽然只见过他一面,但是夏久胜觉得他人很好,这种爽朗的性格也合他胃口。
“这是我的老朋友段威,你叫他段伯伯吧,是你们虞城人,这次陪我一起来你家做客。”聂红军指指旁边那个陌生男人介绍道。
段威看起来跟聂红军差不多年纪,个子不高,人也长得清瘦,跟聂红军站在一起,显得特别瘦小,不过他的身上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即使站在铁塔一般的聂红军身边,也让人丝毫不敢小觑。
“段伯伯好,欢迎来我家做客。”夏久胜向他笑着招呼了一声,把他们迎入屋里,泡好茶端上来。
听到夏久胜一点不见外地这样叫他,段威锐利的眼神和缓下来,扫了夏久胜一眼,微微笑道:“你好,小夏,麻烦你了。”
既然来了客人,原先准备的菜肯定不够了。夏久胜把米淘好了,先插入电饭煲煮饭,菜得好好准备一下了,聂红军是个大肚子,起码得多准备几个菜。
空间公鸡还有,虽然杀鸡比较麻烦,招待聂红军,再怎么麻烦还是得杀一只。
夏久胜是个很执拗的人,似乎招待聂红军越殷勤,跟赵择中的关系就能越亲近。
捉鱼就方便多了,夏久胜从排水沟那边,捉了几条鲫鱼,一条大头鱼,一些泥鳅和黄鳝。想了想,从空间抓了只两只大闸蟹和一斤多虾。
蔬菜后院很多,提着篮子出去,后快摘了一篮回来,夏久胜熟练地清洗整理,夏妈妈听说家里来了客人,也从楼上下来帮忙。
一桌子菜很快做好了端上来,夏久胜把爸爸背下来,大家开始吃午饭。
看夏久胜把瓶装白酒拿出来,聂红军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小夏,你还有没有自己酿的酒?这白酒我们喝多了,没什么意思?”
听聂红军主动讨酒喝,夏久胜有点犹豫,酒当然有,他已决定不拿出招待客人了,可是想了想聂红军不是外人,又已喝过一次,也算不得秘密了,就点点头:“那就喝上次喝过的葡萄酒吧,后来我又酿了两坛,还没有打开喝过。”
“好,好,谢谢小夏了。”听说上次那种葡萄酒还有,聂红军像个孩子似的笑逐颜开,连连点头,一边细不可闻地向段威使了个眼色。
夏久胜去了隔壁屋里,从空间拿出酒坛,取出一只以前买的玻璃瓶,装了满满一瓶,拿到餐厅。
能重新喝到这葡萄酒,聂红军端起杯子,满足地喝了一大口。
上次回家后,他把从夏久胜那里带回的酒,分几次给老伴喝下去,真像他想的一样,老伴的一些慢性病,经过酒的洗涤,不知不觉中好转,现在身体轻便得像年轻人。
夫妻两人长期受病痛折磨,一朝好转,欣喜异常,两人像重度蜜月一样,去几个地方转了转,顺便拜访了几个老朋友,大家都惊讶于他们的变化,他们也没有说出原因,只说身体经过调养,好转了。
段威是他的老朋友,不但年轻时在同一个地方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回城后也没有断了联系,可以算是少有的能推心置腹的莫逆之交,所以在他的追问下,就他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从农村回城后,段威跟他走了不同的路,他选择了从政。
从镇上的办事员做起,三十多年下来,他已升到江浙省省委副书记,可谓位高权重。让人觉得遗憾的是,他的膝下一直无所出,虽然夫妻两人身体检查都健康,也一直在调理身体,还是始终没能怀上。
就在他们准备放弃的时候,妻子突然怀孕了,那一年他已近五十岁,妻子也四十五岁了。
老来得子无疑是大喜事,可是有了孩子,他们的苦难才真正开始。
孩子出生后,就查出患有地中海贫血症,虽然只是中间型算是中度贫血,却需要不断输血和排铁。
夫妻两人为这个宝贝儿子,真是操碎了心。
段太太辞了职,回家专门照顾儿子。这十年下来,寻遍国内名医,却没有什么效果,这种病到现在,还没有根治的办法。
听说老朋友遇到这样的奇事,段威哪里肯错过,拖着老朋友就上门了。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口味上跟普通的家酿葡萄酒差不多,酒精度很低,更像是掺了葡萄汁的低度混合型酒。
又喝了一口,一股热气涌上来,全身一下子舒展开来,血液像是被清洗了一遍。
段威眼睛一下子亮了,这酒对身体果然有非常好的效果,如果一些老年病,比如血液浓度高引起的像脑血栓、高血压、高血脂之类的,肯定能快速见效。
长期出入医院,段威这方面的见识已非常广了,所谓久病成医,就是他现在这样的状况。
儿子的病,说到底也是血液方面的问题,不知道有多少效果。不过到了现在,已是病急乱投医,只要有一丝机会,段威都要试一试。
这顿在聂红军看来是美食的午餐,段威却吃得没滋没味,脑中一直患得患失着儿子的病。一会儿觉得儿子的病肯定能好了,一会儿又害怕没有任何效果。
等吃完午饭,收拾好桌子,三人在客厅坐下来,段威就迫不及待地向夏久胜介绍他儿子的病,并问他能不能帮他儿子检查一下。
夏久胜一怔,他从来没有替人看过病,最多用空间的水,给赵择中按摩按摩,治治他的淤青和红肿,这是因为他知道空间的水活性好,按摩后会加速新除代谢而已。
有心想拒绝,可是他心软的性格,注定了没办法面对一个老人的恳求,他想了想,终于答应段威试一试,但是没有任何把握。
段威听他答应,大喜,连忙打电话叫人把儿子送过来,至于没有把握,他觉得很正常,只要能让儿子有好转,他就满意了,如果有把握,那就是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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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人的空闲时间,夏久胜陪着他们在院子里走了走。
后院的变化不大,看起来依然生机勃勃,段威这时候已肯定夏久胜不是普通人,否则不可能有这么神奇的本事。
他当然不会说出口,只是心里暗暗有了结交之心。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奇人异士,隐居在乡野,以段威的身份地位,已有机会接触过几个。夏久胜现在还年轻,只要给他时间,肯定比他接触过的人,都神奇和出色。
没过多久,院子进来三个大人一个孩子,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应该是段伯伯的太太,另两个男子,一个三十多岁的,看起来老实稳重,估计是司机,另一个年轻些,斯文有礼,手里抱着一个跟安安差不多的孩子,看起来像秘书。
果然一进屋,那个女人就眼神急切地四处张望,似乎在找医生,见只有夏久胜一个人,失望地叫了一声“老段。”那个司机模样的人老老实实地站在后面,没有出声,那个秘书模样的人,抱着孩子走到段威面前,轻轻唤了一声:“段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