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是刷脸上的她粉丝的车。
开车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副驾驶座还有个小孩,被薛凌抱着,年轻妈妈这会儿大概是激动的要死,都有点语无伦次。
应昭坐在后座,看着薛凌嘴巴里塞着一根棒棒糖,一只手抱着小孩,一只手拿着笔在小孩的T恤上签名。
动作行云流水,完全不顾小孩要糖的急切心理。
还一脸木然,最后签完了冲开车的粉丝笑了一下。
薛凌没有签公司,现在还是个无签约人员,之前参加过唱歌的综艺,被黑幕之后止步三强,因为实力出众,反倒又红出了一个高度。
但本人真的太有性格,说她面瘫,她有时候表情还挺多的,木着脸,也不像是耍大牌。
可能还有点拎不清。
周亚珊小声对应昭说:「她不知道我们是对手吗?」
应昭:「她又不瞎。」
估计是无所谓,来玩的。
到灯笼作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录了一天,车停在作坊门口,里头的人站在房顶,自然是瞧见了薛凌跟应昭还有周亚珊一块下的车。
梁景曜当时就笑出了声,「猪队友了猪队友了,帮人带救星来的哈哈哈哈,队长,我们肯定输了这次。」
红队队长是个电影咖,年纪不是很大,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薛凌这丫头就是的这么没心没肺,看在她今天一个人拿了两块碎片我就原谅她了。」
站在一边的乔含音冷哼一声。
灯笼作坊屋顶灯火通明,顶上宽敞得很,竹篾都堆在了一边,浆糊、油纸也摆好了。
周亚珊饿得不行,她之前还跟应昭在街边买了份小吃吃,但今天这么满上海的跑,早就消化完了。
蓝队出的是应昭,红队出的是薛凌。
队长的理由是:「人都是你给带进来的,那就你吧。」
薛凌就长了一张高冷脸,她头发到耳朵下面一点,左耳戴了一颗黑耳钉,额头还绑着发带,刘海下是一双典型的凤眼,在被点名的时候抬了抬头,惊讶地说:「为什么!」
她还有点独,最开始跟梁景曜一块找线索,但她俩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话题,梁景曜这种综艺感这么强的人都没能感染薛凌,最后还是分头行动了。
「什么为什么,就是你把敌人都带过来了啊傻瓜!」
梁景曜自己家的热闹也觉得好看,还朝应昭说:「大师姐你说是吧!」
都是一个公司的,应昭年会也见到过对方,还算熟,接了话:「大师姐不是敌人么?」
「这个……」
手工灯笼算得上是手工艺里难度较高的了,因为并没有现成的模具,所以竹篾得定个形,虽然不会要求真的做一个完整的,但机位摆在哪里,起码得意思意思,跟着师傅学一点。
薛凌看了一眼应昭,「大师姐能不能让让我啊?」
周亚珊当场就喊:「谁是你大师姐啊!」
梁景曜:「就是就是。」
大哥顾京西都笑了,「怎么了俩剧组串个了这是?」
薛凌已经坐下拿起了竹篾,嘀咕了一句:「应老师看上去就很厉害,放个水都不行吗?」
应昭:「……」
什么叫看上去就很厉害????
乔含音也算是串个剧组的,顾京西看她一直不说话,干脆也搭了个话,「看含音在云烟传里也有扎灯笼的剧情,是不是也很熟练啊?怎回事付于队长你派个薛凌这种看上去就笨手笨脚的。」
他的声音里都是揶揄,乔含音听了笑了笑,「那个有模具,我不大行。」
笨手笨脚的薛凌看着老师傅的动作看傻眼了,尽管对方已经慢了很多,她看了眼一边的应昭,发现对方虽然编的不快,但看上去不像个新手。
一边的周亚珊:「应姐你好厉害哦!」
应昭的手很好看,天都黑了,但打的光很亮,周亚珊干脆蹲在了应昭身边,看着对方编竹篾的动作。
梁景曜站在薛凌旁边,碎碎念:「肯定输了完了完了惩罚简直了……」
最后是应昭先编完了一条,顺利拿到了匠心碎片,在宣布红队胜利的时候周亚珊蹦过来抱了应昭一下,老大哥已经美滋滋地看着对方接受冰桶惩罚了。
现在天气正好热起来,这么一桶水下来也不至于瑟瑟发抖,每期节目的惩罚都不太一样,水倒下的一刻梁景曜率先哇了出来,反而是一边的薛凌,闭着眼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乔含音是抱着身子。
一帮人湿漉漉着去换了衣服,录了一天的节目是录完了。
最后一伙人还是去了本地一家比较特色的菜馆聚了聚。
这种场合稀疏平常,大家也应付似地喝了点,薛凌最早走,她没签公司,对这种场合也没什么兴趣,说要录歌,就先走了。
顾正川给应昭订的是明天的机票,她中途给孔一棠打了个电话。
但没人接,散伙的时候又打了一个,还是没人接。
周亚珊跟她一块回的酒店,她今天累的半死但觉得还挺好玩,跟乔含音PK面塑她虽然输了,但觉得没玩够,刚才还让助理去那个作坊买了点材料。
应昭那会不在,她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应昭乔含音捏的东西什么样。
结果应昭打电话这个功夫,她刚发了一张和应昭的自拍,就看到关注人里乔含音发了一张照片,今天的面塑。
配的字是:[手工废。]
还有一个可爱的表情。
她觉得乔含音这个人太奇怪了,看到应昭的时候脸色难看地很,可她俩捏面人的时候她专心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