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背地里给容白取了个外号:王子。
不知道是因为容白像个王子,还是因为觉得容白自命不凡。
容白倒了一杯水,庆幸自己还留了个水杯在宿舍。
“你们和人说话,人家也不会理。”坐在床上的室友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人家是王子,我们是臭虫。”
容白理也没理他,把自己的书跟成和的书都收进了书柜。
室友急了:“容白,你什么意思?”
容白斜看了他一眼:“这个宿舍是你一个人的吗?我怎么样,和你有关系?”
“从开学到现在,你回宿舍的次数屈指可数,你既然不想和我们在一个寝室,就别回来。”那人咬牙切齿道,“有钱人还住什么宿舍,回去住你的别墅吧!”
听他的话越来越过分,也有同寝室的人说:“别说了,越说越难听。”
容白出了门,把这些人关在身后。
好久没回学校了,他也忘记了,其实在同性中他并不算是个讨喜的人。
脱离集体生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他也没什么朋友。
出身社会以后认识的那些朋友,基本都是冲着他的身份地位和钱来的。
说的更具体一点,是冲着他父母和江岩柏来的。
他看似家境良好,长得也好,人人都喜欢他。
可是不喜欢他的人更多,他们会在表面上夸赞他,表面上迎合他。
背地里说着他的坏话,说他自以为是,除了家境和皮囊之外一无是处,没有半点可取。
所以他会和成和成为朋友,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全然不同,可骨子里是相似的。
不相信别人,难以付出真心。
只是后来的容白遇上了江岩柏,而成和依旧是现在这副模样。
或许这才是他们最终失去所有联系的原因吧。
容白的手机又震动了,是江岩柏发过来的短信。
“今晚有时间吗?微笑.jpg”
原本准备发送没空的容白,把短信删了之后,发了个“有”过去。
下午六点,容白走到了校门口。
门口停的全是车,大学已经有不少同学拿到了车,容白嫌麻烦,再加上家里学校并不远,容白几乎不会自己开车。
“这里。”有人喊着一声。
江岩柏摇下了车窗,冲容白摆了摆手。
容白走了过去,他坐上了副驾驶。
“记得安全带。”江岩柏侧身帮容白挂上了安全带。
容白看着江岩柏的后颈,那里有属于江岩柏的温柔的体温。
容白在座位上闭上眼睛休憩,他竟然忘了,一开始愿意接受江岩柏,原因就是江岩柏的咄咄逼人,把自己逼的退无可退。
“很累吗?”江岩柏忽然问道。
容白有些恍惚:“有点。”
“那就睡吧,到了地方叫你。”江岩柏的声音似乎是从远方传来,听不太真切。
在江岩柏身边,似乎就格外安心一些,容白很快睡了过去。
江岩柏放起了舒缓的音乐,调高了空调温度。
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十年都等了,不急于一时。
容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江岩柏已经离开了车,在车外和人通话。
容白透过车窗看着江岩柏的背影。
“这是哪儿?”容白打开了车窗。
江岩柏对手机说:“之后再说吧。”随后挂断了电话。
江岩柏把手机放回去,他朝容白走去:“你之前说想看夜景,我就带你过来了。”
容白愣了愣,自己什么时候说过想看夜景了?
“不过你那时候没有等我。”江岩柏似乎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闭上了嘴。
又认错人了吧?
容白垂下头,他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江岩柏有过去式很正常的事。以前江岩柏不和他说,也是很正常的。没人会喜欢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别人眼前。
两人都没有说话,容白看着江岩柏的侧脸,江岩柏还是相遇时的那副样子,不过似乎比以前更温柔了一些。
那时候的江岩柏总是冷着张脸,似乎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钱,他就是最大的债主。
可是现在江岩柏,却是另外一副样子。
“你们学校的图书馆确实需要维修了。”江岩柏移开视线,似乎在克制自己,“我之前去看了,很多地方都漏水了,老化的很严重。”
容白根本不关心这些:“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