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许明悦毫不谦虚地摸摸脸蛋，“妹妹我今年十八岁，明年十七岁。”
周梓宁：“臭不要脸。”
“都怪陈东明，我被他带的。”
“你这是乌鸦笑猪黑。”
许明悦厚着脸皮，“我不是猪就好。”
周梓宁：“……”
许明悦透过窗，远远地看到了陈东明开着他骚包的大红色车子过来。副驾里还坐着一个人，那不是顾清和嘛。
许明悦心虚地想，这两个大男人，也成天混在一起干啥？来接人就接人嘛，干嘛带上顾清和。她转头看看周梓宁的脸色，休息了一阵已经比刚才好多了，至少脸色红润润的。
让许明悦没想到的是，周梓宁刚出去，坐上车，几个人还没说话，就先打了喷嚏。
周梓宁有些尴尬地揉揉鼻子，“呃……顾清和，你先别紧张。”
她的余光瞄到顾清和的脸色直接暗了下去。
许明悦讪讪地坐在旁边不敢说话，毕竟算是她把梓宁拐出来参加同学会的。要是梓宁病了，她也难逃其咎。
尽管周梓宁告诉顾清和很多次，怀孕没有必要那么紧张。学校里的女老师一个个都是照常工作的，孕妇又不是脆弱地像水晶球一样。但是顾清和的指导原则是小心为上，尤其前三个月，胎儿很容易不稳定。
顾清和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递到后座给周梓宁。
周梓宁乖乖披上之后，他就没有再回头，也不再说话。
生气了？周梓宁在心里默默揣测着。
没事……回去哄哄就好，反正现在她最大。
倒是许明悦，回去后被陈东明拎着一通骂：“没事瞎折腾。”
先将顾清和跟周梓宁送回去，他俩再开车回家，时间就不早了。许明悦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我怎么知道会这样。”
“多大的人了，办事还没谱。”陈东明教训她的时候，一板一眼。
许明悦难得没还嘴。她从包里拿出几张名片来，“喏，给你的。”
陈东明接过去一看，“什么东西？”
“几个同学塞给我，我总不能不要吧。”其实许明悦不是很适应那种感觉——就是上学时都没什么交往的老同学，一听说你嫁了个厉害的老公，纷纷巴结上来。
许明悦并不喜欢这样，大概她在那些老同学眼里，会变成天天打打麻将、等老公回家的阔太太吧。
也许有些人会说这样的女人好命，她自己却不这么觉得。
“嗯。”陈东明应了一声，倒是没怎么在意，随手把名片放进了抽屉。他说：“以后这样的场合会很多，不仅公司里的应酬你要和我一起去，还有家里的。爸爸这几年还不会退，所以……你懂的。”
“我不懂。”许明悦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陈东明难得温和地说：“不懂没关系，慢慢学。”
“不想学这些。”许明悦撒娇。她心里明白，嫁给陈东明，绝对不意味着两小口子安安稳稳过日子。他们家的人情往来繁多、关系网错综复杂，是她从未接触过的。
陈东明也坐在沙发上，抱住她，“不想学也没事，有我在。”不会让你去面对那些不喜欢的事情。
陈东明这样说，反而让她不好意思了，呐呐道：“没有啦，我开玩笑的。为了你，我也要改变一些啊。”
这样暖心而安静的一刻，在他们鸡飞狗跳的相处中还真是难见。
许明悦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陈东明，你是不是又想做某些事情了……”
明明是那么温情的时刻，她感到某人硬硬地抵在自己大腿处。
陈东明在她用傻傻而又崇拜、依赖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就热了……
忍了那么久没动静，也是不容易。
许明悦是一个……让他欲罢不能的人。她在工作时独立自信，私底下黏人爱撒娇，天天跟他斗嘴。可他不管许明悦怎样，都想把她按进怀里揉一揉。
尤其是，她在公司穿着正装，白衬衫下面包裹着美好的形状。
*
许明悦说的“某些事情”，他们昨天在公司刚做过。
午休时间，许明悦让他去食堂买饭，自己却懒懒地不想动。这大少爷难得听她指挥，到食堂去提了两份盒饭回来。
回来时看到许明悦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脚极不淑女地放在茶几上，一双笔直的腿暴露无遗。整个人懒懒的。
她专心玩手机，都没注意到裙子滑到大腿处了。
陈东明把盒饭放下，“过来吃饭。”
许明悦当时毫无察觉，去洗了个手开始吃饭。她一向爱吐槽，“哎呀你怎么给我买了胡萝卜。”
“这个肉烧得太硬了，难吃。”
“唔，菜有点糊了。”
“陈东明你要是再不换个厨师，员工积极性都要被打击了……”
“喂，陈东明，你怎么不说话？”
“东子哥，你别这样看着我呀，怕怕。”
“……你吃饱啦？”
许明悦搞定自己的盒饭之后，觉得陈东明好反常，没跟她说话，也不怎么吃饭。就饿狼似的盯着自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