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伟的心里,吕越永远都是笑着的,除了虞斯言落水那次,这还是他第二次见吕越没了笑容的样子,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找不到话,他生硬地说,“钥匙!”
照吕越的性子,这钥匙是不会还给他的,所以他以为这是句废话。
可吕越低头就从包里掏出了门钥匙,转手轻放到了柜子上,一声不吭的开门走了。
萧伟盯着那把明晃晃的钥匙,脸皮子绷紧了些。
抱着萧伟能追出来的丁点期待,吕越走得很慢,他自己也知道,这希望有多渺茫,不过还是不知廉耻的想试试。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萧伟和女人出双入对了,每一次的女人全党都不一样,可穿衣服和没穿衣服的视觉效果有些天壤之别,这回,直接的有点扛不住呢。
拖沓的走到小区门口,他回头望了一眼安静的小区柏油路,一个鬼影儿都看不见。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走到公路边儿,拦下一辆出租车,丢盔弃甲的逃了。
吕越上刘叔那儿吃了两大碗牛肉面,撑得胃疼,于是又买了点胃药,一边朝公司走,一边就着唾沫把药咽了。
可吐沫太少,胶囊粘在了喉咙管上,慢慢的化开,里面的药粉苦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到了公司,他走进虞斯言的刻意,把大蘑菇和小蘑菇从洗手间里放了出来。
看着已经雪白无眠的大蘑菇,他笑了笑,弯腰把这小胖子抱到怀里,摸着大蘑菇的头,自言自语道,“你爹就快回来了,看见你长成这样儿,还不得吓一跳啊!”
大蘑菇‘呱呱’的叫了一声,吕越的笑容逐渐消散,落寞起来,他抚摸着大蘑菇修长的脖子,喃喃道,“是,我也想他了,最难受的时候,还是只有他,对吧。”
147、粑粑回来了
太阳东山的时候,项翔醒来,窗外橘红色的天让他眯了眯眼,稍有些不习惯。
他低头看了一眼紧缠着他的虞斯言,心里软成一片,可这种温暖的软,却也让他心底子发沉,就像是身处云上,他稍不注意,就会万米高空坠落,死无葬身之地般。
许是目光太过专注,虞斯言也太过敏感,沉睡中的虞老大也吸了吸鼻子,眨动着眼皮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项翔不知道怎么就开了口,“言言,我不会背叛你的,你一定要信我。”
虞斯言刚醒,脑子都还不清爽,项翔这一句懵得他挺厉害,“你做噩梦了?”
项翔表情一滞,然后眯着眼含住虞斯言的唇,“是,噩梦。”
虞斯言闷笑了几声,扶住项翔的头,热切的投入到啃噬里。
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可虞斯言并不打算多在这儿停留,收拾好行李,四个人就上了返程的路。
剪切过的视频已经早就放到了网上,占据了好几个重大的门户网。内容相当浓缩,只有不到一刻钟,却将整个事件表达的相当清楚。
雇用的水军早把点击撑到了千万点,等虞斯言这大晚上才来看的时候,随便点开一个,点击量都五千多万了。
后面跟评的人数长得离谱,已经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有人贴出了受害记者生前的照顾,身份的特殊,引发广大记者同行的炸弹式攻击,王万才那矿场呈现在到了公众面前,甚至牵扯出了王万才背后的影子。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不管官位有多大,出了这种事儿,谁都保不了,更何况这一年,国内对腐败问题抓得异常的紧。
虞斯言的算盘打得很响,这么一来,自有警察叔叔代劳,将尸体名正言顺的还到他的客户的手上,而且血债也不用他动手,人民的正义之光直接能将这些人渣扫射成渣渣。
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砍半个西瓜,用勺子挖着,边吃边看大戏。
车子一路上只歇了两次,大家都互换着开车,紧赶慢赶,总算在第二天早晨七点回到了重庆的主城区的地界。
七点了……
萧伟坐在床上盯着身旁的手机猛瞧。
自打吕越昨儿早上一走,持续了两个多月的早中晚三趟短信轰炸就停了。
昨天中午没接到吕越的短信,他甚至错过了午餐的时间。手下请他就餐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手机坏了,结果试了试,这破玩意儿好得很。
晚上也没再接到吕越肉麻兮兮的晚安短信,看今儿早上这样子,似乎是也不会有什么早安问候了。
一切都恢复了两个多月前的平静……
萧伟皱着眉拿起手机,将吕越的短信和通话记录都删除掉,可要删吕越电话号码的时候,他却怎么都没摁下去。
他心想:项翔还在‘替天行’,以后这人还用得上。
将手机丢到一旁,他翻身起了床,刚走出一两步,手机响了起来。
他脚步一顿,勾了勾唇,转身一步跨到床边,快速抓起电话一看,勾起的唇角耷拉了下去。
“什么事儿?”
“老板,刚接到上面的通知,今天有人来检查。”
萧伟不耐烦地说,“检查就检查,这么点小事儿你还来给我说,想回家呆着了就直说。”
“可是……老板,是你说的,如果接到检查通知,第一时间给你说。”
“我说的是林型检查!”
“这……这次就是大检。”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先让下面的人收拾着,我马上就来。”
挂掉电话,萧伟磨了磨牙,真他妈烦。
……
虞斯言和项翔在半道儿上和断背俩人分了手,直接奔刘叔那儿吃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