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翔挨着虞斯言坐下,轻微的响动让虞斯言撬开一丝眼缝儿,冷冷的刮了项翔一眼后就把头扭向窗口那边儿,无声的排斥着。
项翔勾唇笑了一下,然后对正在派发毯子的空姐招招手,“拿几张毯子过来,把门儿门了。”
空姐走过来,弯腰把篝火递到项翔手边,温柔的致歉,“不好意思,先生,还差一个人,所以门暂时还不能关。”
还差一个人?
虞斯言睁开眼、撑起身体环视了一圈,并没发现少人,他问斜对面的吕越,“你 不是包了的吗?”
吕越偷瞄了一眼项翔,谄媚的朝虞斯言笑着说,“项翔他哥们儿也跟咱们一块儿玩儿一趟。”
虞斯言连自家兄弟们的名字都记不住,项翔的发小倒是记得挺清,“那个萧伟?”
听见这名字,吕越的嘴巴就咧到了耳根子,“对!”
虞斯言像是抓到了项翔的小辫子,借机怒斥到,“你怎么都不给我说一声!”
项翔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抛了一句,“我不知道。”
虞斯言可甭管这么多,抓到机会就不撒手,一个劲儿的数落起来,“你知道什么啊?我说你能不能上点心,这公司不是只有我,还有……”
“嗨!”
虞斯言正说在兴头上,肩膀突然被一拍,背后忽地站了个人,还和他打了个招呼,跟闹鬼似的。他猛地一下背脊发凉,一拳就扫了过去。
笑得无比灿烂,正和项翔换着眼神儿,肚子上就挨了一拳。虞斯言这一拳可不比项翔轻多少,范伟捂着肚子就蹲到了地上。
吕越眼睁睁看着萧伟挨了一圈,顿时尖叫了一声,跑了过来,用力的一把抱住萧伟,揩油的手在萧伟身上到处乱摸搓,还满怀关切的低头问,“你没事儿吧,哪儿疼啊?”
这边儿关怀完,他又抬起头来瞪着虞斯言,“你干嘛呢?你就这么跟人打招呼啊,什么部落的!”
吕越这一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焦躁到这儿来了,虞斯言赶紧站起来弯腰扯住萧伟的胳膊,挺担心的不善、歪头瞧了瞧,“对不住啊,你从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吓了我一跳。”
项翔坐着动都没动一下,他扯了扯虞斯言,说,“坐下吧,别搭理他。”
萧伟挨这一下,胃都抽搐十多秒,疼得他岔气儿,等缓过气儿,他第一件事儿就是推开吕越,然后站了起来,对虞斯言伸出手,文质彬彬的笑着说,“萧伟,虞斯言,点到、虞老大是吧,我早就听翔子提起你,一直想刚刚见见,终于给我见着了。”
虞斯言低头看着萧伟伸出来的手,很大气的伸出爪子和萧伟击了个掌,然后担心的问,“那个……你没事儿吧?”
萧伟慢慢的放回手,笑容变得兴味,他看了项翔一眼,笑着说,“没事儿,这都是报应。”
说完,萧伟冲呆住的虞斯言摆摆手,走到前排,选了个前后都没人的空位坐了下来。
项翔把虞斯言摁回座位上,让空姐关了过道舱门。
虞斯言一边拉毯子一边频频的撩起眼皮看向隔着他几排远的萧伟,他凑到项翔耳朵,低声道,“项翔,你这哥们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项翔愣了一下,“他疾着就是个问题。”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你怎么说话呢!他一个人,你去陪陪他。”
项翔没吱声,冲着前面扬了一下下巴,虞斯言扭头看过去,只见吕越已经霸占了萧伟旁边的座位,和人聊得热火朝天的。
“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虞斯言大惑不解。
项翔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看见虞斯言还盯着萧伟看,项翔心里有点不舒坦,他一掌盖住虞斯言的眼睛,对着耳朵小声说,“老大,你既然睡不着,要不咱们接着讲鬼故事吧。”
虞斯言拉开项翔的手,抬眼一瞪,毫不鸟地驳回,“你无聊不无聊,我给你说,我最烦神神叨叨的人,以后别让我再听到这些玩意儿。”
他翻了个身,用毛毯盖住全身,只露出一个冒出丝丝寒气的后脑勺对着项翔。
事实证明,虞斯言老师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最相信的人,一晚上的鬼故事居然让他精疲力竭,现在安安静静的一睡下,没多会儿他就着了。
项翔听着虞斯言逐渐绵长的呼吸声,轻手轻脚的站起身走到了萧伟和吕越身边儿,开门见山的问,“你来干什么?”
萧伟推开吕越的脸,冲着项翔奸笑着,“消遣。”
项翔的表情瞬间变得邪肆狠厉,嘴边慢慢勾起狞笑,“你拿我消遣?”
吕越抬起手机‘咔嚓’了一张,然后迅速拉开裤腰带,把手机塞进裤衩子里,仰起脸笑呵呵地威胁项翔,“刚才那表情真不错,你说要是咱虞老大发现你还有这表情该有多激动啊!”
项翔俯视着嬉皮笑脸的吕越,抬脚就朝吕越的裤裆踩去,吕越顿时吓得小脸刷白,一个翻身趴到了萧伟腿上。扭脸一看,真皮座椅都陷了进去,这要是块儿肉那准得踩扁。
萧伟卡着吕越的咯吱窝把人丢回原位,嫌恶的拍拍裤子,“你要作死别扯上我,我跟你没关系。”
吕越瘪瘪嘴,从裤裆里掏出手机,当着项翔的面儿把照片删了。
项翔本就不在乎什么照片,只是单纯不喜欢被威胁,他盯着萧伟警告道,“你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这时候空姐走了出来,提醒飞机马上起飞了。
项翔再瞟了萧伟一眼,长腿迈开,回了座位。
吕越别着头,看见项翔落座了,立马转过身,气鼓鼓的盯着萧伟,“我是在帮你,你居然见死不救,我差点特级伤残了!”
萧伟扣上安全带,淡淡的年地吕越一眼,“你没了把儿不挺好,灵魂和肉体终于归一了。”
吕越盯着萧伟瞧了好一会儿,突然娇羞的瞪了萧伟一眼,撅着嘴说,“原来只是我的愊在一直困扰你,你怎么不早说呢,为了你我愿意穿女装、扮女人,变性也可以啊!你一定已经苦恼了很久了吧,都是我的错,我怎么这么迟才发现呢!”
萧伟被吕越瞪得浑身一激灵,人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从哪得出这结论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苦恼很久了!”
吕越深情地望着萧伟,款款地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萧伟面无表情的看了吕越一眼,取下耳罩戴上,再拿出一边儿的眼罩盖上,开始睡觉。
吕越收起表情,面色严正的凑到萧伟耳边,把耳罩撬起一条缝儿,轻声说,“我给你说,项翔在虞斯言面前特别能装孙子,虞斯言到现在不以为项翔是个呆萌货呢!”
萧伟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把耳罩取了下来,“你接着说。”
吕越得逞的一笑,不看我也成,先攻占听觉中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