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说完了?”拿起外套要走。
“秦易!”曾岑被他的无视刺伤,“我要离婚,是认真的。”
秦易淡淡看她,“我真的很忙,别闹了。”
曾岑靠紧门板挡住他,“秦易,在你心里当我是什么?”
“你是我妻子。”他只是在陈述事实,不带一丝感情。
曾岑讽刺得笑出声音来,“妻子?新婚夜出差,每晚我等你等到睡着,早上醒来,你已经走了。我们这样是夫妻吗?你真的把我当成是妻子吗?”
秦易似乎抓到了重点,手伸到她脑后将她拉近,“你是在抱怨我冷落你?”他五官生得深刻嘴角上弯的动作无比迷人,只有与他对视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他隐藏的锋冷。
曾岑努力压制着情绪,她不愿留在他最后一眼里的她是个得不到丈夫宠爱的怨妇。
“秦易,我不愿当你生活里的摆设品,你也不是我生活里的必须品,我们好聚好散。”
秦易看着她,眼里的锋冷成了一把刀直抵她咽喉,她偏头躲开,他危险的气息就在耳边,“休想!”
曾岑还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他卷进卧室。没开灯的房间,她在黑暗中奋力挣扎,手打掉床头柜的水晶灯,额头撞到床角眼冒金星明早一定会肿起来。从窗户进来的风吹得她胸前一片冰凉,她浑身颤抖,想咬他被他捏住下巴,“你想要,不需要拿离婚来威胁我,‘离婚’这两个字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曾岑在黑暗中闭上眼睛,“你爱过我吗?”哑着嗓子问他。
她手指一紧,指尖几乎抠破床单,回应她的是骤然侵入的剧痛。
她痛如破茧,他游刃有余。曾岑不是天真的小姑娘,却也没料到她的丈夫会做得这么轻车熟路。眼泪终于落下来,积攒了太久,一滴足以诱发决堤。
从大学时代就被室友嘲笑为未来老公守身如玉老土的她,将自己留给了这样一个让她痛入骨的男人。
早晨的阳光照得客厅鱼缸通透幽蓝,水草针叶上不停的冒小气泡。曾岑站在镜子前,秦易刚出门,昨晚太激烈,他误了飞机。
曾岑撩开额前刘海,额角真的肿了很大一块。她是敏感肌,颈上腿上稍重捏一下就会有於痕,这些应该足够她报案家暴离婚了。
☆、第二章 家暴
国际机场,秦易修改行程外加迟到整整两小时还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易,你终于来了,知不知道人家好担心。”线条魁梧的男人后脚跟踢着屁股跑过来,引得众人纷纷朝他们投来怪异目光。
秦易眼角一凛锋利扫在男人脸上,“付助理要不想干了,辞职报告都不用打。”
“,我跟这儿等了你两小时还不许我开个小玩笑。”男人一脸委屈。
秦易懒得理他,往vip登机通道走,边走边扯领带,好像很不舒服。
男人追上去,“易,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纽约那边的投资商可有意见了。”
秦易索性扯下领带,“我会亲自去解释。”
男人加快几步与他并肩,“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秦易解开领口扣子往颈侧摸了一把,摸到凝结指痕,皱一皱眉,一直温顺的小妻子怎么突然亮出利爪。
“易,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男人喋喋不休。
秦易停下脚步,“付胜利,要我提醒你多少遍,公事叫我秦总私下叫我秦易。”
男人一脸抓狂,“我叫付俊付俊,再喊那个名字我跟你绝交!”
“那就绝交。”秦易和付俊十年同窗,‘绝交’这两字都快变成他们之间的问候语了。
付俊眼尖发现他颈上的抓痕,“mygod,你受伤了。”成功转移话题。
被他一说,秦易感觉到颈上疼了,“废话那么多,该带的文件都齐备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付俊现在的兴趣点都在他颈上的指痕上,不用猜也知道是女人留下的。他谄笑着挨近秦易,“昨晚这战况是有多激烈,到底是什么类型能让我们禁欲系的秦总‘兽性大发’?”男人之间开玩笑总是口无遮挡。
秦易冷冷瞥他一眼,“现在受伤的可是我。”
“你一定太重口味了,不然人能挠你?”付俊色色压低声音,“感觉怎么样?”
秦易还真……回味了一下。
“嗷……不用说了,都写在你脸上——痛并快乐着。”秦易觉得付俊这喋喋不休是病,得治。
两人刚进登机通道,秦易的手机响了,接起,“喂。”
“请问是秦易先生吗,这里是南城派出所,您太太刚刚来验伤报案告你家暴要求离婚,请你来一趟协助调查。”
秦易捏紧手机,“让她等着。”收线转身看付俊,还未开口,付俊抢先,“我明白,我会飞过去跟投资商解释,你安心处理家暴……不是,家事。”能和秦易说了十年‘绝交’还没绝交成的一定有过人之处,付俊是出了名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车钥匙给我。”秦易有些烦躁的整理领子掩好抓痕。
付俊递钥匙的时候弱弱说了句:“生猛不是罪,但也要注意尺度,闹到警局多不好看。”
“滚蛋!”秦易拽过车钥匙就走。
秦易比曾岑预料的来得快,她刚验完伤,小女警给她倒了杯热水,告诉她,他们一定会帮她。只是,现实远比她想的要复杂得多。
“麻烦你,我是秦易,我来接我太太。”秦易说得字正腔圆,甚至理直气壮。
接待他的年长警官看了他几遍,怎么看也是有涵养的成功人士。
“抱歉,你太太现在不能走,秦先生也要接受我们的调查。”
秦易微笑,温文尔雅,“那我可以先见见我太太吗?”
“这边。”年长警官引他到审讯室,小女警还在安慰曾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