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时候未到还是今日本就不搞什么玉盘珍馐的盛宴冒着宴席上并没有看到侍妾美人,有几个人身边虽然伴着佳人却也没有做出什么放浪形骸的事儿来。就只是一群人在那四面风荷厅内接着魔法灯的光晕赏月观荷,把酒言欢。中间还设了个小赌局,大家拿出一些随身佩戴的金饰拿来当做赌注,不计较价值,只是一场易趣的游戏。
“想了这位便是薛贤侄了吧!”獠浔一杯带入亭子便见一中年男子迎上前来,那人一身儒衫外头罩着青色的纱衣,下巴续着半长不短的山羊胡子,对着獠浔寒暄道。
獠浔拱手,哈哈而笑道:“守君大人,今日能被您邀请来着真是侄儿的荣幸啊,侄儿一介商人,如今可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额……风花雪月啊!”
“呵呵,里面请。鄙人与令尊是好友,如今你从贝龙地界过去,伯父我自然要好生关照一番的!”
“哈,侄儿来到此处多日不曾来伯父府上坐坐,的确是侄儿失礼了,但家父那人……唉,您也是知道的!”獠浔面上带笑,那一首太极手到擒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若是事先不知道獠火还以为两家根本是世家好友哩!而事实却是这两个伯父侄儿的根本是八百年不曾见面,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獠火被人给直接当男宠彻底无视,他倒也不气恼,若人家能注意到他身上那才叫奇快哩!
獠浔被守君安置在靠前的座位上,婢女立即上前将果盘吃食摆上,又搁下两个金樽给斟了酒后才退到一旁。
“来,常常这酒,这可是埋在火山地下三十多年的佳酿呦,若不是今日大伙儿聚在这里的,鄙人还真舍不得拿出来!来来来,大家干了这杯!”说罢,守君便豪爽地将酒水喝干,其他宾客也不推辞拿了金樽回敬。
“好酒好酒!”
“吃菜吃菜!大家不必拘束!”那守君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见獠浔看他便对着他一笑跟着说道。
獠浔本是来打探虚实的,却不曾想此时场面会如此混乱,而且只谈风月不谈其他,让他想找个由头都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拿起筷子夹了些东西吃,一面还不忘抱着儿子做出孟浪的流氓模样。
“父王……在这么下去咱们今晚可就得白瞎了!”獠火将头靠在男人肩膀上做出三分醉意的模样,在男人耳旁嘀咕。
“我也知道,可是如今正热闹的时候,此时打断,恐怕不妥,若是早些进来或许好点。”
獠火动作一顿,不高兴地撅嘴:“你是怪我咯?”
獠浔一愣,捏了一下獠火的鼻子道:“没有的事儿,不过是随便说说。”
“那孩子……像我以前,看着就不由自主地过去,然后又不由自主地送了东西,反正那戒指里头也没有太值钱的。”
“我知道的,没怪你的意思。”獠浔见獠火使小性子的模样便笑了笑道。两人正来劲儿的时候便听见上手有人到:“薛大爷,守君叫您呢!”
獠浔这才回过头来,又和那守君说了两句,吃了两杯酒后便听那守君道:“不知贤侄何时出发?哈,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赶你走啊!”
獠浔的食指在杯沿上轻轻摩挲了两下,抬头答道:“就这两日了,只是最近见各处地界戒备森严的样子,侄儿第一次出远门看着心中有些忐忑。”
只见那守君摆摆手道:“我马来族本来不这样的,还不是龙君下了命令,说是有外人进入了龙族,听说那人四处行凶,龙君下令捉拿,七君中的龙五君已经被此人杀害,那人还拐走了龙七军府里的一名男宠哩!”
獠火扯了扯嘴角,心道这龙族传话的本事真是让人无语,事实怎么被掩盖扭曲成这样。再看父王脸上的笑,那一脸的得意是为了哪般?
“啧啧,居然拐了男宠,那当真是罪不可恕了!”
“可不是么……哈哈。”
龙族毕竟是龙族,即使那风花雪月的表面做得再好,也改不了老祖宗留下来的那点儿破毛病。一说这些暧昧的事儿便一个个眼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调笑,旁边那些个人虽然自顾自地玩闹,可注意力早就往这边靠过来了。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热烈起来,一群个莺莺燕燕终于粉墨登场,一群男人血气方刚再加上酒肉助兴立即原型毕现。伸出手去拉扯那些跳舞的侍女。
别的戏獠浔敢做,可是在自家宝贝儿子面前他是万万不敢去勾三搭四的。那守君身边也陪着两个漂亮的女子言笑晏晏地给他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