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房子面积并不算小,四室两厅还有地下室和阁楼,两个男孩子住已经十分宽敞了。两人昨天都随便在楼上挑选了一个房间,就住了进去。
刚下楼梯,彼得就闻到一股煎蛋的味道。
楼下,贾维斯穿着他那件粉红色的围裙,正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
“早上好,彼得。”
“早上好。”彼得走进厨房帮贾维斯将刚刚考好的吐司端出来,“这些都是你做的吗?看起来真不错!”
“我准备了煎蛋、培根还有烤吐司和水果沙拉,还有牛奶。”贾维斯解下围裙,“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时间还很宽裕。”
彼得叼着一片吐司,他看了看手表,“哦,是的,今天我们要去报道,不过今天我们应该没有课,明天又是周末,你下午打算干什么?”
贾维斯咬了咬叉子,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我大概想去四处转转,四处看看风景什么的,你呢?”
“我没什么打算,不如和你一起吧。”彼得耸了耸肩,“不如我们去伦敦大桥看看吧,我听说那座桥塌了很多次了。”
贾维斯笑了笑,“是的,我记得有一首儿歌就是为了它写的。”贾维斯清了清嗓子,哼唱起来:“伦敦大桥,倒塌了,
倒塌了,倒塌了,
伦敦大桥要倒塌了,
倒塌了,倒塌了,
伦敦大桥要倒塌了……”
“咳!”彼得呛了一口,他咳了一声,好笑道:“这是英国的儿歌吗?”
贾维斯点了点头。
彼得:“那我觉得也应该为纽约写一首歌,关于纽约那些年想要毁灭世界的坏蛋们。”
贾维斯喝了一口牛奶,一圈奶渍留在了他嘴边,听了彼得的话,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说得对。”
少年的笑容如阳光般明媚,笑的弯弯的眼睛里仿若闪烁着无数细碎的星光,明亮而耀眼,一圈白色的牛奶痕迹却偏偏又平白的给他添了几分傻气。
彼得默默扭头。
好、好可爱……
……
贝克街距离伦敦大学并不算太远,只需要步行就可以到达,而两人又都恰巧是喜欢散步上学那一种人,所以托尼专门运来的跑车就被无视在了门前,只能引来路人的羡慕的眼光,却不能激起它的主人的兴趣。
进入校门口之后,两人便到了别,兵分两路,因为非常不巧,两人所在的教学楼,一个在校区东,一个在校区西,正好是两个对角,相离甚远。
告别彼得之后,贾维斯便向心理系的教学楼走去,
伦敦被称为雾都,因为在二十世纪初的时候,伦敦人大多使用煤作为燃料,产生的大量烟雾再加上伦敦气候,造成了伦敦远近驰名的烟霞,虽然后来伦敦政府凯斯限制或者禁止使用产生浓烟的燃料,甚至直接推行了禁烟令,让伦敦的空气质量得到了明显的改观,但是依然无法完全去除。
在伦敦大学的清晨,可以看到一层薄薄雾气笼罩在校园之中,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
癫/狂而身陷艺术深渊无法自拔的艺术系学生,一个苍白消瘦的男生,他站在喷泉之下,任由细细的水雾喷洒在他的身上,他微长的头发微微浸湿,清晨的清凉被他视而不见,他闭着眼,轻声朗诵着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抑扬顿挫,充满感情。
周围路过的学生习以为常,大概是这场景十分常见。
并不赶时间的贾维斯稍稍顿步,伫立在他不远处看着他,直到对方的头发湿透,衣角开始滴水,十四行诗朗诵完毕,才重新迈开脚步,向教学楼走去。
诗念得不错,就是脑子有点问题,目测这个人会感冒。
……
没走多远,贾维斯便遇到了熟人。
也不算太熟,是艾拉·格林诺威,那化学系的女生,她看上去有些茫然,手里拿着学校的地图,四处张望,一看就是找不到路了。
“迷路了吗?”贾维斯走上前轻身问道。
艾拉被吓了一跳,但当她看清楚来的人是谁之后,轻轻的松了口气,她有些紧张的捏紧了地图,眼神一直飘忽,不敢往贾维斯身上放,“……是,是的,我要去化学系办公室报道…”
贾维斯微微一笑,不由自主的放轻声音,“我记得你是化学系的对吗?我正好顺路,不如我带你去怎么样?”
艾拉楞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她小声的道谢:“谢谢。”
“不用谢。”说着,贾维斯顺手接过了艾拉肩上书包,先一步向前走去。
艾拉在原地对着贾维斯的背影愣了几秒,然后匆匆跟了上去,被笨重的眼镜遮挡住的半张脸,在贾维斯没有注意的地方,微微红晕。
将艾拉送到化学系的办公室之后,贾维斯便和她道别,匆匆赶向了心理学的教学楼。
一来二去被两件事耽误了时间,再不快点的话就要迟到了。
报道的心理学教授办公室在教学楼的三楼,贾维斯脚步飞快的等上楼梯,一路跑到了办公室,英俊不凡的少年奔跑在楼梯间的身影引得好几名少女的视线。
“请进。”敲门之后,在听到这句话后,贾维斯推门而入,衣冠整洁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他刚刚的运动。
办公桌前,一位衣冠楚楚的西装男子正在翻阅文件,他抬头看向贾维斯,道:“来报道的贾维斯斯塔克?”
“您好。”贾维斯微笑点了点头。
“你好。”对方伸出手和贾维斯握了握手,“布鲁克林教授因故请假了,所以我将会暂代他的职位,在未来的一个月里我将会是你的教授。”
“我是汉尼拔·莱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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