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桢和秦程雪也有两年多没见,这乍一见之下,赵五皇子只觉得秦程雪比从前出落的愈发姿容绝世了,只不过那皱着眉一副嫌弃人的嘴脸实在不怎么招人待见。
赵平桢冷冷一笑,心道:“秦小楼可真是将他这弟弟宠坏了。他自己为人伶俐圆滑,却把弟弟惯出一副少爷脾气,仰仗着有些姿色和家底就傲得目中无人,以后岂不要吃大亏!”他却也不想想,秦程雪好好地躲在家里不出门,是他自己招惹上去的。
赵平桢自说自话地拖了把椅子坐下,笑容轻佻:“你今年十七了?”
秦程雪不耐烦地皱皱眉,不情不愿地答到:“还有两个月十七。”
赵平桢道:“你哥哥和你都没行过弱冠礼,他离二十岁还有两个年头,不过在官场中混迹,没个表字也挺麻烦。本宫劝他,下个月就把弱冠礼行了。”
秦程雪不解地看着他,摸不清他的用意。
赵平桢道:“你们的父亲早逝,我算是你哥哥的义兄,我和他说,不如我替他取个表字,他答应了。我想了很久,想了一个,今日既然碰到你,便来问问你的意见。”
秦程雪按捺着不悦,冷冷道:“殿下请说。”
赵平桢起身走上前,取了他搁在砚台上的笔,挥毫就笔写下两个大字——“拣枝”。
秦程雪的脸色霎时就黑了一层:“这是什么意思?!”
赵平桢搁笔,悠哉道:“拣枝筑小楼,本宫觉得,这两个字很合适你哥哥。”
秦程雪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对秦小楼的一些事迹还是略有耳闻的。这两个字在他眼中看来,正是赵平桢嘲讽秦小楼见风使舵、不忠不义。
秦程雪忍了又忍,咬牙道:“我累了!五殿下请自便!”说罢竟是径自拂袖而去,全不顾赵平桢的面子。
赵平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捏着扇柄冷冷道:“这脾气,可真是让人不痛快!”
过了两日,赵平桢把拣枝两个字拿给秦小楼看,秦小楼脱口而出:“拣尽寒枝不肯栖。”
赵平桢哼笑了一声:“拣尽寒枝不肯栖?对于秦大人来说,只怕是拣尽寒枝处处栖吧。”
秦小楼愣了一刻,旋即弯着眼笑了起来:“多谢殿下夸奖。”
赵平桢一时气闷:“你觉得我这是在夸你?”他突然心情就差了起来,语气也随之沉了下来:“既然你喜欢,那拣枝这两个字以后就是你的表字了。”
秦小楼全无异议:“谢五殿下赐字。”
赵平桢冷冷道:“行了,滚吧。”
秦小楼微微挑眉,片刻后道:“下官告退。”
他走出没两步,赵平桢忽道:“回来!”
秦小楼早有预料地一笑,旋即正色退了回去。
赵平桢一把拉住他的肩膀一扳,秦小楼只觉眼前一晃,转眼已坐在赵平桢腿上了。他眼睛眯了眯,荡起粼粼的光:“五殿下……”
赵平桢不再言语,一双薄唇附上去,吞下了他绵绵的话语。
秦小楼走后,赵平桢从一册书下抽出一叠宣纸,那些宣纸上写了许多字。
华厦、沐之、明栎、少栾……
赵平桢将这些纸揉成一团,丢进烛台中。片刻后,那些字统统化成了一堆灰。烛光一晃,散了。
转眼又到了赵平桢的生辰。
前两年因秦小楼与赵平桢闹的不太愉快,故秦小楼虽都送了礼,礼却都被赵平桢丢了。
今年,一番云雨之后,秦小楼懒洋洋地倦在赵平桢怀里问道:“贞卿今年想要什么礼?”
赵平桢的手慢慢在秦小楼光滑的皮肤上游走,不知怎么的眼前突然浮现出秦程雪那一副极是嫌弃的表情来。
赵平桢的手一紧,突然冷笑道:“我问你要一个人。”
秦小楼茫然道:“什么人?”
赵平桢道:“你弟弟。我要他侍寝。”
赵平桢直觉怀里的身子突然一紧,旋即又软了下来。秦小楼转过身,眸光潋滟,风情中更有一丝幽怨:“我不好么?”
赵平桢的手搭在他雪白滚圆的翘臀上,却丝毫不为所动:“你好,你很好。所以我才想试试让你们兄弟两人一起,是不是双倍的好。”
秦小楼翻了个身压住赵平桢,目光怨怼,揪着他敞开的衣襟咬牙道:“你便不怕我吃味?”
赵平桢简直要拍手叫好!这一刻秦小楼那含怨带嗔吃醋的模样表现的可算惟妙惟肖了,若不是他太了解秦小楼,只怕当真要以为这是个吃自己亲弟弟醋的男宠了。
赵平桢就着这姿势掰开他臀丘,将他的身体往下压,就着方才残余的液体将自己的分身又顶进他身体里。
秦小楼仰起脖子,背脊和脖颈弯成一条漂亮的曲线。他难耐的皱眉,手还揪着赵平桢的衣襟不放。
赵平桢恶意地缓缓研磨着他体内的某一处:“怕你吃醋?你吃谁的醋?我……还是你弟弟?”
秦小楼表情幽怨地俯下身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将那点儿女情长的小心思表现的淋漓尽致。
赵平桢只觉体内热血沸腾,压着他的腰用力顶了两下:“若是我坚持呢?”
秦小楼恨恨道:“赵贞卿,你这算盘可打的太好了!我与程雪,你只能选一个!”
赵平桢眯起眼:“噢?”片刻后,他笑了起来,抱着秦小楼翻了个身,开始认真地翻云覆雨:“罢了,你只当我没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