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名嘴_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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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宁卿回到宗门又是闭关又是去买消息的,眼看着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而邵源却不见了,小伙伴们聚在一起讨论一下,哪里还不明白邵源大概是回不来了。

  换句话说,他们觉得邵源这样的叛徒大约是被宁卿坑了,只不过他们和宁卿是一国的,觉得这样也是个结果,外面又没有什么相关的传闻,更没谁要给邵源讨个所谓的公道。

  可司徒莺语不一样,她这样说话,又是离开了宗门好几年,宁卿的小伙伴都觉得她又不知道内情,外头也没啥邵源已死的传闻,竟然还这么说,可见是来找宁卿麻烦的。

  脾气不太好的小伙伴已经打算呛声了,宁卿心中叹息着拦下他,脑中思索着该如何回答,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便听到司徒莺语继续说道:“我与阿源相识于十二年前,那时他尚是个锻体,因相貌不佳颇受人嘲笑。而我亦强不出什么,装扮狼狈、举止粗俗也受人白眼。”

  这就是在追忆往昔了。好在司徒莺语哭是哭,话还是说得挺清楚的:“那时我二人相互扶持走来,他感激我雪中送炭,我亦敬他不离不弃,故而结为至交好友。大抵是受这段经历影响,阿源从不愿人云亦云,绝不会因为相貌、天赋等给人白眼,也是如此才于卿卿相识。”

  “我原以为和阿源这样心胸宽阔的人交好是件再正确不过的事,卿卿以前也当如是。”司徒莺语说着看了看宁卿,“可谁曾想两年多前,万事都变了模样。”

  知道肉戏来了,宁卿精神一振,看着司徒莺语咬着嘴唇的委屈样子,忙接话道:“两年多前?两年多前什么时候?”

  看宁卿的确迷迷糊糊不知其中道理,司徒莺语深呼吸了几次,把满心的酸涩压下去,才颤抖着声音道:“便是那段他非常暴躁的日子。”

  别说宁卿的小伙伴,就是宁卿听到这话也是满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司徒莺语说的是什么时候,还是宁卿在脑子里把两三年前的事都梳理了一遍,才有些理解了。

  “你是说他快要突破那次?”宁卿的口气不是太确定,“我记得他当时很怕突破不了,压力似乎特别大。”

  司徒莺语惨然一笑:“正是那段日子。你道他为何如此惧怕无法突破,当真如他所说是怕赶不上后头的小比?”

  司徒莺语这么一说,宁卿也想起来了。

  那段时间邵源正处于突破的紧要关头,整个人确实显得比较浮躁。宁卿和小伙伴们看他那火急火燎的样子,一个个都安慰他不必那么担心,以他的积累肯定是水到渠成。

  虽然大家真心诚意地安慰他,说的话也一点弄虚作假的成分都没有,但邵源还是十分担心,生怕自己晚一步几年后就到不了炼气大圆满,到时候可就真的内门无望了。

  大家都是外门弟子,当时听邵源说这样的话,可以说都是心有同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现在司徒莺语偏偏把这件事单独拿出来,这其中恐怕真的有可说道的地方。

  眼见宁卿询问地望过来,司徒莺语擦了擦眼泪,也不卖关子,直接道:“这要从那段时间往前回溯两个月说起,阿源似乎是认识了一位十分优秀的世家女子。”

  司徒莺语的话让宁卿一瞬间想起邵源将死之时,说的那句“相遇、寻宝、修炼,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顺其自然”,不由揉了揉额角,想起自己前段日子还在思考是谁指使邵源,连邵源暗恋的姑娘这么明显的线索都忘记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不过邵源也的确很少说起自己喜欢的姑娘,像宁卿与他认识了这么些年,也只知道他喜欢的是姑娘不是汉子,被刻意淡化掉这个概念一时没想到也是说得通的。

  既然邵源认识的是世家之女,那前后所有事情都可以串联起来了。

  宁卿转了转眼珠,觉得司徒莺语对邵源的了解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得多,有心再问一问,又怕犯了忌讳,毕竟已经好几年没联系了。

  好在司徒莺语来找宁卿也就是为了说这件事,不等宁卿开口询问,便自己说了起来。

第85章

  司徒莺语回忆片刻方道:“阿源因容貌出身之故,朋友并不太多,故而十分珍惜身边每一人。以他的性子,若认识新朋友,必极希望老友也能认可这些人,然而两年多前那位姑娘竟不在此列。”

  真要说起来,这也是一个非常俗套的爱情故事了。

  司徒莺语不知道邵源具体是什么时候和那位姑娘认识的,但当她发现邵源情绪变得非常焦躁的那个时候,邵源应当是与这位出自世家的姑娘已经来往一阵了。

  因为比任何人都了解邵源,司徒莺语很快就意识到邵源的焦躁不只是因为担心无法突破,旁敲侧击之下才问出原来是邵源有了暗恋的女子,因为一次无意识的帮助,那女子对他颇有好感,只是身份太高他生怕自己配不上,这才一日日担忧无比。

  司徒莺语试着说了些安慰的话,不但没能宽慰道邵源,反而把他惹怒了,万分不给面子的直接和司徒莺语大吵了一架,看那样子竟然有和司徒莺语绝交的架势。

  邵源这么个德行,司徒莺语当然非常生气,别扭之下决定几天都不准备搭理他。

  原以为这样能让邵源得到点教训,可谁曾想没过几天本来焦虑不堪的邵源竟然突破了呢?司徒莺语惊喜之下,早就忘了要和邵源计较之前吵架的事情,在他突破出关后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带着礼物去恭喜他的突破。

  只是邵源那天虽然收下了礼物,全程也一直是个笑脸,似乎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但司徒莺语竟然觉得他有哪里怪怪的。

  果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自从那天之后,邵源对现在的朋友的态度就一日不如一日,整个人都显得刻薄了很多,时常和朋友发生争执,大有一言不合便翻脸的样子。

  别的人不清楚,可司徒莺语却看得明明白白,邵源这样的态度根本就是对原来的朋友产生了严重的不满。

  邵源可能也知道,他自己喜怒不定是非常惹人生厌的,如果不想直接与朋友闹掰,就一定要好好把自己的改变捂好。所以即使心存不满,邵源也努力压抑自己的态度。

  朋友们虽然感觉到他有变化,但出于长久以来的信任,未曾多想。只有最了解他的司徒莺语,才会怀疑得越来越深,态度也越来越沉默。

  其实从一开始司徒莺语不是像现在这样沉默,她也曾试过无数手段挽救这一段友谊,可最终都没能成功,反而让邵源和那不知名的女子关系越来越好,也生出了不切实际的念头。

  看到邵源和老朋友越走越远,和不知什么人离得越近,司徒莺语难过得无以复加,而后在与邵源的争执中,她做了一个决定,她决定放手一搏最后再试一次。

  司徒莺语没有说她做了什么样的努力,但宁卿从司徒莺语所说的时间发现,这正是司徒莺语放弃一切资源突然下山的那个时间。

  宁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司徒莺语几眼,除了从那一身华服和她变得高贵的气质,能够知道她现在今非昔比,却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更无法推测她是采取了什么样的挽回措施。

  不过既然司徒莺语不想说,宁卿也就没有详细问,反正从他的经历也能看出司徒莺语这次也一定是失败了。

  司徒莺语笑得十分凄凉:“如此你也看到了,我不出意外地失败了。其中有些缘故,竟令我这辈子都不愿再回宗门,更不愿与阿源见面,谁知……这一别竟是永远。”

  宁卿顿了顿,看着司徒莺语,没有说话,只等着司徒莺语说出目的。

  司徒莺语低下头,似乎是斟酌了一会儿才道:“我原是知道他做过那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后又有他尾随你一事,但你现今还能如此,我知你对他已是仁至义尽。毕竟死者为大,如今我并不想追究谁的过错,只不愿让自己的朋友就这样白白枉死。”

  这样说着,司徒莺语目露仇恨的光芒,眸中似有火焰在燃烧:“卿卿,我一向是知道你比我等聪明的,好歹邵源与我等朋友一场,我希望你能找出那个害我等分崩离析的女子!”

  说完这句话,司徒莺语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的看着宁卿,试图从她脸上寻找出蛛丝马迹。

  司徒莺语其实心里明白,宁卿和她是通过邵源认识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密。若是邵源还在,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破裂,中间有邵源搭桥,她的请求一般情况下宁卿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可现在邵源已死,死前还做出了试图置宁卿于死地的事,宁卿与她的关系只会越发淡薄,而不可能变得亲厚。

  是以即使司徒莺语想要找到那个迷惑邵源的女子为邵源报仇,也不敢直接说出来,而是打算打打感情牌,以这个女子害得宁卿等人和邵源关系破裂为由,想要唤起宁卿和邵源最初的记忆,让他回忆起那时和邵源之间的情谊。

  如果宁卿想起邵源以前的帮助,他的错误也许就会被淡化,毕竟还有一个世家之女是幕后黑手,完全足以承担宁卿的怒火。

  司徒莺语的打算宁卿心知肚明,甚至她潜意识里的一些想法,宁卿都能推测出来。

  比如为什么邵源死了这么几个月,她才回来想要报仇;比如为什么邵源明明是死在宁卿手上,她却想要向世家之女复仇;比如在前两个前提下,她又为什么选择寻找宁卿帮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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