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杜府出来,张睿和周隐都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张睿:“你……”
周隐:“你,你先说罢。”
张睿:“此事会不会与凤轩找的那个人有关?”
周隐微微点了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不如找凤轩问问此事。对了,湛清,刚刚你二人在这府中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湛清摇摇头道:“这府里早就被他们搜遍了,我二人也是寻了些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查探,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
段箫白道:“不过……这杜家的确富有,光上等的美玉就见了不只数十块。”穿天盗的老毛病又犯了。
湛清撇了他一眼点头:“的确都是好玉,不过段兄是否该把那玉笛送回去。”
段箫白翻翻白眼从袖口抽出一根上等的翠玉玉笛,叹惋的摸摸笛身道:“哎呀,今儿爷不能带你回家了。”说罢抄着轻功返回杜家把东西送了回去。
张睿抽抽嘴角,摊上这样的下属,真是累心。
找到凤轩把此事与他一说,凤轩道:“你们怀疑是齐冥做的?”
周隐点头:“杜老爷的突然始终感觉跟这麒玉衡有关系,而齐冥一直在寻这东西,怕是他劫持了杜老爷。”
凤轩颦眉思索,“可杜老爷毕竟是个大男人,就算齐冥武功高强,也不可能带着人无声无息的离开杜府。很有可能他们还在杜府中……”
张睿:“已经派人搜了,并未找到什么线索。而且也没找到那个传说中的玉衡。”
凤轩摇摇头:“那麒玉衡如此珍贵,杜若恒能把这东西堂而皇之的放在外面?”
周隐:“你是说,这杜府另有玄机?!”
凤轩道:“没错,若是我猜的不错,这杜府下面肯定有暗道或者密室。杜老爷要是还活着恐怕现在就在这密室之中。”
张睿摸摸耳垂:“这机关的入口恐怕就在这书房之中,所以那小厮才并未发现杜老爷从屋里出来。也就能解释为何好端端的大活人会突然失踪了!”
周隐:“那明日我们再去杜府查探!”
凤轩道:“明日我与你一起去,说起来那杜家小子,还与我相识呢。”
张睿和周隐对视一眼心中默念,那他可算倒霉了。
***
翌日一早,张睿和周隐二人单独去了杜府,到府中时凤轩已经先赶到了,坐在花厅中与杜远聊得不错。
见他二人来,杜远急忙起身道:“两位也来了,这二人就是刚刚我与你说的那俩查探家父下落的官员。”
凤轩含笑的看着二人点头道:“幸会。”
张睿眼皮直跳,这凤轩又想干嘛?居然装作不认识……
周隐比他还能装,冷漠的点点头道:“昨日我二人思索一番,觉得你父亲可能并未离开府里。”
杜远急忙道:“不可能,这府里我们都搜遍了,难不成他还会上天入地!”
张睿道:“还真让你说对了,没准你父亲真的在地下。”
杜远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张睿急忙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府上有没有密室地道之类的地方,或许你父亲被人藏在里面也说不定。”
杜远摇摇头:“应该没有这种地方,但也说不准,我以前都是在豫州老家,偶尔来江州几次对府里并不太了解,或许问问府里的管家,没准他能知道。”说罢叫来的杜府的管家,这管家叫杜山水,年岁大概五十上下,在杜家颇有些脸面,见到几人急忙跪地行礼道:“老奴拜见几位官爷,拜见少爷。”
杜远道:“杜伯快快请起,这几位就是来查探我父亲下落的官员,问你什么你据实回答便可。”
杜山水点点头道:“几位官爷想问什么,小的知无不言。”
张睿道:“这别院建了多长时间了?”
杜山水道:“这处别院原先是一个盐商的别院,后来这盐商因为生意上的往来便将此处别院卖给我们老爷,老爷就在原来的基础上加建了许多屋子。算下来,从买到建也有十多年了。”
张睿一听皱起眉来,这么说这处别院原先就有了,杜老爷只是在其中建了新的房子。
“那你可知道,这别院中是否有其他暗道或者密室?”
管家摇摇头道:“这个小的不知。”
杜远失望道:“你下去吧。”管家躬身退了下去。凤轩看了看他道:“或许你父亲并未告诉管家有这么个地方。”
周隐心下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告诉一介仆人,况且这密室中很可能藏着玉衡。
张睿:“还是去书房看看,我怀疑要是有密室的话,入口应该就在书房里。”
到了书房,几个人分头寻找。
书房不打,里外两间,里面有一张床可供人休息,外面则是书架博古架还有一张书桌。桌子上摆了一个巨大玉洗笔。
张睿打量一番见这玉笔洗做工精巧,玉质通透看样子得值不少钱。桌子上还有一本翻开的账薄,上面一串墨迹。仔细一看那墨渍似乎是突然放下毛笔溅到上面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杜老爷连呼救都来不及便急忙把毛笔放下。
突然想起那小厮的画:“听见椅子倒地的声音。”
张睿猛的站起来道:“凤轩,你帮看看这椅子下面!”
杜远一愣道:“你认识凤大侠?”
张睿咳了一声道:“不……不熟悉。”
凤轩似笑非笑的走过来,单手把凳子拉到旁边,蹲下身子轻敲了敲地面,“孔孔……”果然这下面是空的!
可这是一整块石头,难不成要把这石头掀起了才能下去?
张睿向后一靠,不小心碰到那笔洗。“咣当!”一声闷响,摆放椅子的地方突然向下塌了去,凤轩吓了一跳纵身跃到旁边,只见一条幽深地道的入口出现在众人眼前。
杜远惊讶的目瞪口呆,指着这入口道:“乖乖,还……还真有密室!我爹居然没告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