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小子,你暗算我!”
两个声音声嘶力竭地在严澈脑海里响起。
严澈愕然抬头,看到的就是一黑一白,浮在空中的两个网球大的珠子,向他“冲”了过来。
“嘶嘶嘶——”
“咕咕咕——”
严澈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巨蛇巨龟超大的声音震得树木沙沙沙作响,严澈整个人跌坐潮湿的地面上。
嗖——
嗖——
咣铃——
严澈觉得脖间一紧,上面戴着的项链好像变成了被磁铁吸引一般,朝着一黑一白珠子“奔”来的方向,浮了起来。
不能说是项链,而是项链上的那粒珠子。此刻,珠子“急切”地想要挣脱项链,“奔”向“冲”过来一黑一白的大珠子。
就在严澈脖子被勒得越来越近,觉得不能呼吸,快要被项链勒得窒息时……
呯——
珠子脱离了项链的桎梏。
如愿以偿地,冲向了一黑一白网球那么大的珠子。
呯呯呯——三声,
骇然结舌的严澈看到三粒珠子撞到了一起。
然后,巨蛇巨龟发出“嘶嘶”“咕咕”震耳欲聋的哀号一声,倒地再也没起来。
嗤嗤——
嘭——
已经不能思考的严澈……看到自己那粒只有小拇指尖大的乳白珠子,仿佛张开了无形中的大嘴,竟然将比它大数倍的一黑一白珠子……“吞噬”。
严澈张大嘴,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盯着半空中发出“嘭”的巨响的,他戴了快两年的,原本熟悉,此刻才陌生到令他悚然的珠子。
不能动弹的严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粒珠子,“吞噬”了一黑一白网球大珠子,依旧还和原来一样大;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小的乳白色的珠子,在“吞”下巨蛇巨龟的两粒大珠子,顿时黑白红三色光芒闪烁,原本的乳白珠子,也变成了灰白色;眼睁睁的看着变成灰白的小珠子朝自己“飞”来……
严澈觉得额头一阵灵魂都在发颤的疼:他知道,自己肯定被那珠子砸中。
被痛楚拉入昏迷前,严澈绝望的想着:这,这也太玄乎了……呵,这下小命儿算是交代了。娘,澈儿这是真要来陪您了!
严澈因痛昏厥后,他所不知道的是:那粒珠子没入了严澈的额中,一阵白光从珠子进入的地方,向严澈全身蔓延……直至白光将严澈笼罩其间。
而后,珠子进入严澈额中的地方,光滑如昔,根本没有任何伤口或者血迹。
就在珠子没入严澈额中,严澈整个人被那白光包围时,在严澈所藏匿的树木丛对面,嗖嗖地跑出了两只小小的碧眼,粗尾的……花猫。
两只花猫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带着怯意看了一眼严澈的方向,当看到那层白光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不过,很快看到湖泊空地上的巨蛇巨龟的尸体时,两只花猫眼里的渴望与胆怯纠缠,犹豫了。
两只花猫再次对视一眼,似乎做了什么决定,顶上了那层看不见的威慑,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巨蛇巨龟的尸体靠近。
终于到达巨蛇巨龟的尸体,不难从两只花猫眼底,看到了人性化的“欣喜”。
两只花猫各占一具巨大的尸体,张嘴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开始撕咬巨蛇巨龟尸体上的肉,然后囫囵吞咽,越来越急,越来越快,甚至发出“呜呜”的声音。
……场面,太诡异了。
令人抓狂
傍晚时分,赵翠花嘀嘀咕咕拽着严江出了院门。
严国强冷着脸连客套的话也没给一句,想着赵翠花话里话外那个要分家的意思,严国强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见赵翠花前脚迈出院门口,严国强抬起赵翠花喝过水的碗,就着里面剩的水,直接泼到了门槛上:“我还活着,想分家,没门儿!”
严澈晕乎乎回来时,正好撞上赵翠花黑似锅底的脸,严澈张口喊了声:“嫂子,这就走啊?”
赵翠花剜了严澈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走?等着碍眼啊?”
严澈无缘无故被哽了一下,站在院门口有些愣神。
看到赵翠花这么对待严澈的严国强,脸色更不好看,哼哼道:“三儿,进屋。”
严江无奈地看了严澈一眼,严澈大概是知道赵翠花惹恼了严国强,被赶出来了(-_-|||),看着憨厚的严江,严澈笑了笑:“大哥,下次记得带侄儿回来。”
听到严澈这么说,严江也露出一口和皮肤极不相称的白牙,憨厚地点头:“好嘞!”
“好什么好?啊?好什么好?这个家还有你的地儿?”赵翠花一把拽过严江,疾步往湾前走,一边拧着严江腰侧的肉,一边尖着嗓子挖苦严江。
严江微微挣扎,按下赵翠花的手,压低声音说:“别再嚷嚷了,让人听了笑话!”
“呸,你这窝囊废!”赵翠花闻言,恶狠狠啐了严江一口。
看着严江两口子消失在严旭家房子的拐角,严澈这才迈步进了院子。
严澈一进院子,严国强的脸色就缓和了不少,归置好烟杆,看向严澈:“三儿,饿了吧?”
微微颔首,严澈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将袖子挽了起来,对严国强说:“嗲,你坐着,我去做饭。”
正要起身的严国强愣了愣,随后又坐回了板凳上,褶皱的脸上渲染上了笑意,打趣道:“你会烧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