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说是她刻意避着他,哪怕是失忆的时候她也知道这人才是真正的大妖大孽,招惹后又唯恐避之不及,一下子跑美国了,主要还是那人身份特殊,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做错一些事情,反而把他“连累”了。
等渐渐的两人“断了”联系这段时间,实际上她偶尔也会想起他,不过却只敢偷偷的想,每次还得逼着自己不能想太多,怕一旦回味起来就觉得挠心,心里怪不舒坦的,再说了,她连人家儿子都未搞掂,她有什么资格想呢,如此一来,便也渐渐的不怎么想了。
如今却收到这么一条短信,见面的地方还是两人曾激烈纠缠过的四合院,她之前难得沉稳的心性却一下子乱了套,心头“砰砰”的用力跳动着。
其实她大可不必赴这个约,她明知道她今次如此不去的话跟这个男人或许就算是彻底的断了,像他那种类型的男人是坚决不会把一个女人放在个人第一位的,她压根就没必要担心他会跟其他人一样跟自己纠缠不清。
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儿子,她不禁叹了一口气,掐了掐儿子粉嘟嘟的脸颊,一边手里还攥着手机,实际上见与不见,她心里在一开始就已经明确有了答案,不管经历多少次,她估计自己还是做相同的选择。
下午抱着烤鸭就出了门,原本是不打算带烤鸭出去的,可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才刚换好衣服他就醒了,实际上烤鸭也不是特别粘妈妈的,但今天偏偏粘得很,才刚把他交给保姆,这小子就开始一个劲的哭闹起来,哭了将近半个小时,那清亮的小嗓子都略沙哑了仍在那嗷嗷大哭,淘淘没办法,只得抱着他出门。
让司机在四合院附近停车后,她才抱着儿子踏进那熟悉的院子中,外面那扇大门并没有锁着 ,明显之前已经有人进去过。
怀着忐忑不安又些许期盼的心情进入里头,找到那间曾经哭过闹过的房间,可推门进去后房内却是空无一人,淘淘忍不住皱了皱眉眉头,嘴里头嘀咕着“还没来么,我还以为一定在里面呢。”在她怀里的烤鸭惺忪着睡眼,刚刚在车上他又多睡了一会儿,因为方才在家里哭得太累,小身板也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在他娘的怀里正懒洋洋的砸吧着自己的拳头,还一副吸吮得津津有味的小样儿。
这段时间小家伙的日子过得太充实,以至于这体重也是“蹭蹭”的往上涨,才刚四个月不到就十六七斤了。往常淘淘在家里也不怎么抱,最多喂奶的时 候抱一会儿,要不就让保姆抱着或是放在婴儿车里,现出了外面得一直抱着,她出门比较赶也忘记带婴儿背带,只抱了没多久就手酸了,瞥了一眼床褥子,刚要把烤鸭放下,没想到小 家伙不乐意了,小嗓子还没恢复呢,眼角一湿就哭了。
刚好这时候姚林走进来,淘淘听到脚步声赶紧转身,连哄儿子都忘了,就看见姚林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头发跟白衬衣上挨溅到不少水,此时正忙着卷着湿了的袖口,看样子好不狼狈 。不管何时都一副临危不乱的模样,乍一看他现在这模样,她倒是好奇的瞪大眼睛,忍不住笑出声音,对面的人也是满脸无奈,眼神落在她怀里的孩子上的时候只含着淡淡的笑意,仍有一丝的呵宠。
“怎么给弄的,让我瞅瞅,都湿了,来,给擦擦。”
只轻微的一个举动,却让两人许久不见面产生的生疏隔阂一下子烟消云散。
她先把烤鸭放下,又从包里拿出纸巾给他擦拭,可谁想到烤鸭一离开妈妈就在床上扑腾着手脚,又不依不饶起来。
姚林笑着接过纸巾擦拭,“厨房的水龙头坏了,刚才忙着修理一不注意就被溅了一身水,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先去照顾孩子,是不是饿坏了。”
“不会,刚喂过的,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也没见那么粘人的。”淘淘转身过去把儿子抱起,翻看了一遍见小家伙的尿不湿还是干的,心里也想着是不是真饿了,但又不好当 面喂奶,只好来回轻摇的哄着,但这次烤鸭就不领情了,恁是一个大哭。
姚林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从她旁边轻轻把孩子接过去,说也怪了,这小子平日里虽然不认生,但一旦哭起来的时候谁抱也没用,她这当娘的有时候也没办法哄好,可这会儿在姚林怀里却乖得很,几乎是掐在某个点上就不哭了,这一幕也把淘淘看得一怔一怔的,心里直犯嘀咕觉得不可思议。
结果小祖宗在首长大人怀里睡着了,睡得那还是一个香甜,姚林把小家伙轻放到床铺上,这才有空细细的打量她。
“气色还不错,以前太瘦了,现在比好。”
“你是拐着弯骂我胖了吧。”女人最忌讳男人在自个儿眼前谈论体重问题,尤其还是自己喜欢欣赏的男人,她神色间立即露出些许尴尬的意思,姚林明知道她的窘迫,还偏偏捡了这个话题来讲。
“听说前段时间在北京饭店那儿闹腾不少事吧,那些小子虽然冲动了些,但毕竟是你自己惹出来的,想好怎么个解决了?不会又打算跑路到国外吧。”
“你就使劲儿的膈应我吧,你明知道这回情况不一样,我当初那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再说了 ,这次要真想跑,那下次呢,下次要发生一样的情况还不是一样得闹起来。”说到烦躁的地方,她拿手卷着额前边的刘海,从侧面望去,她下巴比以前略圆润光洁了一些,有种少女与少妇间的风情,看久了很有味道,使人不禁着迷。
姚林捏了捏她另外一只手心,只笑着看着她说,“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要不干脆摆一桌子酒,请大家喝上一杯,把话挑明了说,或者以武力取胜,搞个比武擂台,学那方世玉娶雷老虎的闺女一样,胜者抱得美人归。”被逼到尽头,她自暴自弃的开起自己的玩笑。
“你是打算届时把好端端的酒席弄得血流成河是吧?万一最后给你弄个残的或半身不遂,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说而已,要真比武也不公平,昆子是特种部队出身,这方面占优势,其他人也未必服气。”
“其实这件事你也没必要想太复杂,没人逼着你从中挑选一个,是他们自己彼此间在较劲,你非要搅和进去干嘛呢,你就站在旁边看着,爱搭理谁搭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