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心真君似乎想通了什么,他脸上的郁结似乎都在慢慢散开了。
君迟觉得莫名其妙,又问了一遍,“师祖,这到底是什么呀,你说得我迷迷糊糊的。”
为什么这些高人,总是把话说得云山雾罩的。
碧心真君道,“那是一块天罡魔石,乃是天魔界里由魔气孕养而出的一种石头,这石头上面有你父亲的精血炼制而出的血契,是生死血契。若是你母亲捏碎这枚石头,你父亲便不能再活,他将性命交到了你母亲手里,不过,你母亲见识浅,大约并不知这天罡魔石的用处。”
“啊?”君迟傻傻地看着碧心真君,心想,居然是这么浪漫的东西。
又疑惑道,“不是说,是我父亲骗了我母亲,然后还害了她吗。”
碧心真君看向了远方,“事情真实状况为何,也只有你父母知道。不过,从这天罡魔石之上,也可看出你父亲的心意,如此,你的母亲也不算被骗。人之情爱,太难说清,既然只是你父母之事,即使死,想来她也是自己明白的,那么,本座也不该因此事而郁结。”
碧心真君这话与其是对君迟说,还不如是在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
君迟盯着那石头,只见上面的确有血色的纹路,上面的那种强大的气息,君迟也想起来了,正是在景曜城对抗那高阶妖魔之时,只有那高阶妖魔身上才散发出来的一种凝练的魔气。
君迟诧异道,“不是说我父亲是魔修吗,怎么看来像是魔物呢。魔物可以和朱雀生下孩子?”
碧心真君道,“看这魔石上的精血之气,可见你父亲有人类血脉,当是魔物同人类所生。具体如何,本座便也不知。”
“哦。”君迟叹了一声,想他居然还是多种血脉的混血了呢。
这也难怪,他以前那妖魔之婴为何会有那么浓重的魔气,估计就是从他父亲身上来的。
“那这个魔石,除了是定情信物,还有什么其他作用吗?”
碧心真君因定情信物四字多看了君迟两眼,他没有适应君迟那时不时冒出来的带着不着调的话语,说道,“据闻可以借由此石进入天魔界,只是,本座并未前往过,并不知道如何使用,或者,你可以问问仙君,仙君当是知晓的。”
君迟将这魔石放回了那盒子里,又把盒子收回了储物戒,再看向宁封,宁封还在打坐修养,他就和碧心真君一样,去坐在了他的旁边不远处。
在这片地方的阴气血气等都被收光之后,宁封才从抱元守一的状态里出来,收取了那些双生树净瓶,随着林琼一起到了林秀宗。
碧心真君同君迟自然也随着前往了。
再说,朱煜还在林秀宗里被养着呢。
到达了林秀宗,因宁封在解除五行束仙之阵上出的力,他现在已经得到了各大宗门的拥戴看重。
于是,在这次的对抗魔宗大会上,他拥有了很大的发言权。
各大宗门的负责人定下了对抗魔宗的法子,准备直接冲到几大魔宗门里面去,将它们一锅端了。
这将是一场十分残酷的战斗,大家都知道,最后的结果将是仙修们以自己的性命去换取魔宗修士的性命。
很多人都知道,将是有去无回,但是,不这么做,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以前便是我们左顾右盼,并不下定决心铲除魔宗,这才让魔宗的势力发展得越来越大,以至于可以在短短两天时间里血洗一个三等宗门,并且将他们炼化使用。要是我们再犹豫下去,贪生怕死,最后的结果只会是将这方世界拱手让给那魔宗,而我们也将被那些邪魔吞噬掉。”
大家都很附和这话,“这次必定要将魔宗消灭!”
因魔宗太过猖獗,其实有些宗门有专门派弟子到那魔宗去卧底,但是,魔宗对人心蛊惑太重,而且他们有太多不人道的对付门人的法子,让这些卧底,或者最后变成了魔宗的真正的一份子,或者就在被发现时被杀死了。
所以,仙修门派这边,要对付那魔宗,实在存在不少问题。
最后的计划是,先集中力量攻击勾乂魔宗,勾乂魔宗被攻击,另外两个魔宗如果不前来相救,那么正好,他们以多胜少将勾乂魔宗一锅端了;要是另外两个魔宗前来相救,他们会安排埋伏,在路上等着这些人,然后,又派人去攻击这两个魔宗的老巢。
这完全是人海战术,也正是仙修宗门人多势众,才能办到。
这个法子,甚至不怕被那些魔宗知道,他们知道了,也无法破解。
事不宜迟,刚定下了计划,各个宗门怕事情又有变化,便将攻击魔宗的时间定在了第三天。
因之前就有铲除魔宗的意思,各个仙修宗门之内,早就有所准备,是以这次临时组织起来,也并不存在问题。
因仙修宗门,基本上都要排出大部分战力前去攻打魔宗,宗门内留下的修士就不会有太多,这些宗门于是都关闭了山门,将禁制都打开了。
而又怕出现凌水门内部出现叛徒之事,那些留在本宗门内的修士,都是经过了严格筛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