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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凭栏看月生_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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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她,接下来她那个天龙镖局的爹也会找上来,但就算留着她,她那个天龙镖局的爹就不会有找上来的一天了吗?

  大不了我连她爹也杀了,正好一劳永逸了……

  

  于是,几乎是在周岫喊完的同时,墨岘便动了。

  周岫刚刚还因为自以为将墨岘逼入了绝路,而感觉无比的爽快,可她甚至还来不及让得意的笑挂上她的嘴角,墨岘却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对黑眸冷森森的看着她,便如同看着什么死物……

  周岫杀过人,毕竟再不济他也是个江湖儿女,可这却是她第一次感觉和死亡如此接近。

  她害怕,她想逃跑,想求饶,想向其他人求救,可是她的腿现在就好像根本不是她的,她的嘴巴也不听使唤,而心里却还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对她说“你死定了!”

  但是忽然之间,那双眼睛从她面前消失了。不过周岫却依旧傻站在那,呆呆的想着“我死了吗?”,还是脖子上的疼痛让她动了起来,她伸手捂住最疼的地方,那湿漉漉的必定是血,周岫顿时以为自己已然死了,“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洛淮樱在旁边看得不忍,靠过去将周岫搂在了怀里:“岫儿没事了,岫儿。”

  周岫眼神呆滞的看向洛淮樱,傻傻的问:“淮樱姐姐,我死了吗?我死了吗?”

  “你没死,你当然没死。”

  “我没死?我没死……”知道自己还活着,周岫却哭的更厉害了,不过却是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同时她又忍不住去找那要杀她,却又放过她的人——自然不是因为少女春?心动荡,现在墨岘对她来说等同于索命的无常——只是下意识的想知道,危险是否远离了她,而且多少她也有点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那人放过了她。

  结果,她看见不知何时,对面多出了一辆马车,马车后边还系着两匹黑马。又过了一会儿,墨岘骑着其中一匹黑马,带着那马车走了。

  

  “淮樱姐,是谁救的我?”

  “是那赶车的死士,他叫了一声,青鸾就回去了,然后你也看见了。”

  “死士?”周岫这才想起来赶车的确实是个死士,顿时有些失望。

  “岫儿妹妹,你可还要去寻那青鸾的麻烦吗?”洛淮樱本该是立刻就走的,但是看周岫的模样,又觉得她有点可怜,决定劝上一劝再走,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寻他的麻烦?”周岫心里有怨气,可是刚想说报仇,那双冰冷刺骨的黑眸子就冒了出来,顿时便打了一个哆嗦,“这次多谢了淮樱姐姐帮忙,小妹在外玩耍了多日,未免家中父母惦念,也到了回镖局的时候了。”

  其实哪里有多少时日?他们出门在外几个月,乃至一年半载不回家,也不算新鲜事,不过洛淮樱也不点破,知道周岫这么说,就是表示她再去找别人麻烦了。

  “我也有些时日未去拜访了,岫儿妹妹回家之后,还请代姐姐向伯父伯母问声好。”

  “姐姐客气了,那小妹就此别过。”周岫点点头,同时脸上竟然带了些急迫,洛淮樱只以为她是真吓着了,急着回家要去寻父母哭诉。却不知道周岫也是刚才那一哆嗦,才发觉自己竟然尿了裤子,不过幸好她今日外边套着长裙,这才没出丑,却也是急着要去换下一身的脏污。

  却在此时,远处一道红影飘然而至,一位美艳女子落在了她二人跟前:“二位妹妹,姐姐来迟了……”

  

  不管那边的姐姐妹妹,反过来说墨岘。

  也是周岫运气好,墨岘杀意再重,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动手的时候多少有些犹豫,七师兄又正好及时赶到,一声“主人”,把墨岘给叫了回去。反正那一众纨绔二代们都已经被吓傻了,七师兄又是一番劝慰,终于顺利拉着墨岘走人了。

  但之后的路上,墨岘一直沉着脸,待到两个人贴着关城门的时辰进了城,住进了客栈,吃饭洗漱之后,墨岘才冒出了今天碰到群人之后的第一句话:“七,今日你睡到耳房去吧。”

  七师兄愣了一下,心里有些闷,却并没多问,而是平静的低头收拾东西,正在他出门的时候却又被墨岘一把拉了回来,抵在了墙上!

  七师兄的背被撞得有些疼,墨岘的吻与其说是文,还不如说是啃咬,瞬间便尝到了血腥味,甚至牙齿也被顶撞得生疼。捏着他肩膀的双手大力到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还有那抵在他大腿上的东西,滚烫强硬到甚至让他忍不住发颤。

  “七。”不知过了多久,七师兄甚至以为自己要被生吞活剥的时候,墨岘忽然粗喘着放松了力道,只是仍将额头抵在他肩膀,“我今日有些不对劲,夜里怕是会伤着你……”

  七师兄脸上发烫,同时也因刚才心里的那点别扭而有些羞愧:“主人,若是分了这一夜,你便不会难受了吗?”

  “……”墨岘沉默,这种状况他还是第一次,分房之后,他到底是会恢复冷静,还是比今天更“不对劲”,那可真是说不好。

  “我……留下吧?”

  “七……”

045觉醒 ...

  七师兄是在第二日的下午,方才“清醒”过来,且还是饿醒的。那个地方的难过自然不必说,身子的其他部位也没有舒服的。

  他有心起来去寻些吃食,可还未待他有什么动作,不过是略微在骨肉上凝了些力道,那胀痛酸麻的感觉便险些让他痛哼了出来。

  “师……七?你可醒了?”模模糊糊听见墨岘的声音,七师兄努力了半天,总算是将眼睛睁开了两道细缝,看见的人影也是朦朦胧胧的。即便七师兄自己看不到,但只凭感觉,也知道如今他的眼睛必然是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了。

  温热的布巾忽然覆盖在了脸上,让七师兄吓了一跳,但很快那舒服的触感便让他平静了下来。布巾拿开,七师兄终于看见了墨岘的脸,且带着明显的愧疚和担忧。

  “七,好些了吗?”重新在水盆里洗净了布巾,又为七师兄擦了一次脸,墨岘这才问道。

  七师兄张了张口,嘴唇有些疼,想出声,喉咙更是疼得如同刀割一般,且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我忘了,七别忙着说话。”墨岘转身,不多时拿了个鹤嘴壶进来,这是喂药用的,鹤嘴直接插?进难以进食的病人食管中,可以方便而安全的将药液或者喂食用的汤汁喂进去,至于某种嘴对嘴的方法,虽然浪漫,可是很容易把液体呛到气管去,如果对方有意识还好,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可就危险了。

  七师兄现在虽有意识的,但是并无体力,用鹤嘴壶显然最方便。

  墨岘先是在七师兄口中连倒了几次少量的液体,让他润润口舌。液体的温度是略偏低的温,味道有点甜但好像还有点咸——墨岘调配的蜜盐水,他口中破口的地方被弄得有些沙疼,但这味道却并不讨厌。之后,才将鹤嘴插?进了食管。

  “有点难受,忍忍。”七师兄眨眨眼,表示自己没事。

  

  待喝光了一壶蜜盐水,虽然该疼地方依旧不轻松,但是身体确实有些力气了,至少不会像刚醒来时一般,动都动不了了,饥饿的胃也舒服多了。之后小二端上了一直用小火温着的稀粥,墨岘一口一帮给七师兄喂了。

  吃饱喝足,七师兄顿时又有些恹恹欲睡,却被墨岘轻轻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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