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会知道……”
“我有多爱你。”
昏迷的安岩当然听不到这样深情的告白,清醒时的徐少谦,也不会说出如此肉麻的话。所以,深情的告白得到的回应,只是沉闷的寂静。
卧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徐少谦沉默了良久,这才轻叹口气,把安岩抱到浴室里仔细地清理身体。今天做了太多次,他的体内留下了很多精=液,徐少谦耐心地伸入手指,把里面的液体全部清除干净,还给后面上了些药,这才把他抱回了卧室。
卧室的床铺凌乱不堪,床单上面各种痕迹简直惨不忍睹,甚至还有些血迹……大概是安岩挣扎得太激烈,而徐少谦又强势镇压的缘故,虽是无意,却还是不可避免地伤到了他。
徐少谦皱了下眉头,把安岩放在沙发上,然后转身回到隔壁的别墅,拿来崭新的床单和被褥换上,这才把安岩重新抱到床上,翻身上床,轻轻将他抱进了怀里。
再次醒来时是次日上午,时针指向10点,徐少谦去洗手间洗漱完毕,回来的时候安岩还没有醒,徐少谦又躺回了床上,安岩的身体很热,冬天抱着这样的身体感觉非常的暖和。徐少谦抱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热度,是不是太过了?
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对比了一下自己,徐少谦脸色一变,立即转身回自己家里拿了支温度计,顺便把整个药箱也找了过来。把温度计夹在安岩的腋下测了测体温,徐少谦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安岩果然在发烧,甚至高烧到了三十九度五。
外面下着大雪,徐少谦身体底子好,两个别墅之间一进一出来回跑了两趟都有些吃不消,何况安岩现在的这个状态,出门看病的话一吹冷风肯定会雪上加霜。
徐少谦皱了皱眉,从自己的手机里翻出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喂,肖让,你现在能不能马上到我这里一趟?嗯……很要紧的事,一个朋友发高烧,外面下大雪不好去医院,麻烦你过来看看。”
肖让平静地问:“什么朋友?怎么发的烧?拐弯抹角真不像你,能直接一点吗?”
徐少谦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好,直接一点跟你说,他是我爱人,昨天做=爱的时间太长,他大概是着凉了,后面也受了伤,现在发起了高烧。”
肖让顿了顿,“好,我马上到。”
徐少谦松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肖让是徐少谦的表哥,只比徐少谦大几天,他妈妈徐嘉惠也就是徐少谦的大姑姑是西林市警察总署的高级督察,他父亲是某个医院的院长,肖让大学时学的是临床医学,硕士读的是犯罪心理学,博士又跑去读了法医,毕业后到法医鉴定中心工作——又是医生,又可以破案,正好集父母之大长。
他医学功底好,虽然最后当了法医,这种普通的小病小痛找他看病自然没有问题。更难得的是,两人年龄相近,自小就比较聊得来,而且肖让思想开放、个性冷静,徐少谦直接说自己跟人做=爱一整天把人折腾到高烧,他居然也没什么大的反应。
肖让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小区大门必须刷卡才能进,他打了电话给徐少谦,徐少谦跟门卫那边简单交代了几句,肖让便被放了进来。
找到别墅按响了门铃,徐少谦打开门,肖让不再废话地走进屋里,脱掉大衣换上拖鞋,然后提着药箱往卧室走,走了一步就说:“这里不是你家?”
徐少谦皱眉,“怎么?”
“你有洁癖,吃完东西不会把面包屑留在餐桌上。你很爱整齐,不可能把行李箱乱七八糟的堆在客厅里。还有,你不喜欢这种暖色系的家具。”肖让环视了一下四周,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你那个……所谓的爱人的家吗?”
徐少谦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好了,不要把职业病带到我这里来,我这儿不是谋杀现场,你不需要分析现场的环境。快去看看他吧。”
“哦。”肖让耸耸肩,转身往卧室走去。
卧室虽然被徐少谦整理过,可还是能看出ji情过后的痕迹,更重要的证据当然在人的身上,此刻,仰躺在床上的男人紧紧皱着眉头,全身上下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有些地方的皮肤还有些红肿。
肖让在徐少谦冷得吓人的目光中掀开被子,简单检查了一下安岩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