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听到这里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笑了一声,不过他换来的却是瑞文的瞪视。
“好吧,怀特沃夫,让我们都直白点,别装不认识了好吗?”珍妮弗叹了口气,“现在,你得知道事情有多棘手。”
“我会配合的。”瑞文点了点头,“辛迪尔-克劳伦斯跟我算是点头之交,她会忽然去世我也觉得很奇怪,实际上她正准备她的毕业论文,不过……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前天晚上她还给我打过电话,说她导师难为她,想要我去帮忙说情。”
这是个新线索。
瑞德点了点头,又问了问克劳伦斯导师的情况。
克劳伦斯的导师是一位业界德高望重的老者,他对学生的要求非常严格,就算是硕士毕业论文,他的要求也要比其他导师的要求高出几个档次来,这给学生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也许我们该跟克劳伦斯的导师米切尔先生谈谈?”珍妮弗问瑞德。
“米切尔在美国的东亚语研究领域上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不过很遗憾,我没能学过一丁点。”瑞德皱着眉,开始翻检自己脑子里米切尔博士的信息,“他研究的是孤立语言的汉藏语系方向,我虽然看过他的书,但大都是翻译……我是说,是用英语写的……里面的某些内容应该无法完全的翻译,正如英语的一些笑话如果翻译成中文或者是西藏文就没法理解……”
“瑞德!”珍妮弗连忙打断瑞德的喋喋不休。
“没关系,我也是米切尔先生的学生,曾经。”瑞文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重生来的,之前他在天朝就有汉语言博士学位,所以他重生后第一个获得的博士学位就是东亚语系的两个硕士学位,而这次回到伯克利,他也是如愿以偿地开始读博了——说真的,作弊与否并不在瑞文-怀特沃夫的概念里,但是文凭有否绝对是在他的灵魂深处镌刻着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你知道另外这几个人吗?”珍妮弗把死者照片逐一展示给瑞文看。
这几个人瑞文并不认识,但是他见过克劳伦斯与他们接触过,而他也没有隐瞒着一点。
“也就是说,受害人之间是认识的?”瑞德终于意识到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拿出电话拨通了格尔西亚的号码。
“嗒哒!这里是匡提科天才办公室,伟大的格尔西亚在接听你的电话,漂亮男孩儿,告诉我,你需要我!”
“嘿,格尔西亚,我是……”
“天才男孩,说吧,要我做什么?”
“嗯……你查一查几个死者生前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交叉比对下他们的生活轨迹,我想应该会有收获。”瑞德在思考。
因为如果是几个受害人在生前有接触的话,那么就证明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实际上,他们几个人连学校都不同,又都是低危人群,平时生活也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所以他们会成为受害人,大约也是在他们又接触这件事上出现了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都死得一样的原因。
而格尔西亚也回答道:“刚刚摩根也打电话说了这个问题,显然几个人是有过接触甚至是认识的,我正在比对,等会儿给你们电话——怀特沃夫小帅哥在你旁边吗,瑞德?”
“是的,他就在……”瑞德一边说,一边把电话递给了瑞文。
“找我?”瑞文接过电话,没有任何怀疑里对着电话说,“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三段式女王笑。
瑞文只好把电话交还给瑞德,还疑惑地看着他:“里面有个可可怪。”
瑞德大笑起来,不过对他来说,大笑基本就是裂开嘴,连笑声都没发出来。而珍妮弗是真的笑了出声来。
珍妮弗年纪比瑞德跟瑞文都大一些,她的记忆也比较深刻,尤其是对可可怪这种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以及那刺耳的笑声。
但是很显然,格尔西亚对此并不是很开心,她怪叫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等瑞德跟珍妮弗走后,之前被问过话的人才小心地区探问瑞文关于刚刚他们问过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因为瑞文与FBI接触的时间最长,他们也最好奇。
“我之前帮他们办过一次案子,只是提供了一些线索而已。”瑞文深知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尤其是临走珍妮弗还嘱咐过他。
但帕崔克还是十分不满,她狠狠瞪了瑞文一眼
其实瑞文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帕崔克,可她显然就认定了他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这可真是太复杂了。
虽然瑞文不是天才型的,他只属于比一般人聪明一点但是十分勤奋类型的那种,再加上重生带来的福利才能像现在这样,但是他的情商也不见得比瑞德高到哪里去,鉴于他前世也是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所以,他可是真的没法明白帕崔克的想法。
当然了,帕崔克只能算得上是他生活中的小插曲,要不是米兰登太太住院了,他也不用在这里忍受帕崔克了。
想到米兰登太太,瑞文决定去医院探望探望她。
买了鲜花,瑞文很顺利地找到了米兰登太太所在的病房,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进去,因为高登就站在门口,而霍奇正在于米兰登太太谈话。
真是惊喜。
这一天他就又把BAU的四个人都见到了,现在大概就差德瑞克-摩根跟艾尔-格林纳威了。
高登对瑞文笑了笑。他虽然并没有排除瑞文的嫌疑,但是珍妮弗已经跟他打电话报备过了瑞文之前在调查时候的表现,而之后也可能会需要瑞文去与那个克劳伦斯的导师米切尔联系。
“她还好吗?”瑞文捧着花站在门口,为了避免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他决定跟高登搭话。
“已经能回答问题了。”
“不过昨天她吓坏了。你知道的,一般人见了尸体都会害怕,如果是正常人基本就会尖叫出来了,但是米兰登太太不一样,她不会尖叫——如果不是死了人,她甚至连敲我的门求助都不会。”
这是个奇怪的心理问题。
虽然米兰登太太在有麻烦的时候都回去找瑞文,但是一旦真的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比如看了恐怖片还是进了鬼屋,她绝不会向任何人求助,更不会尖叫——但是这样的压抑太多的话,基本就会像她一样,真遇到可怕的事情就直接昏了过去,更不需要尖叫了。
“她丈夫抛弃了她?”高登不愧是侧写师,很快就给出了一个几乎完美的答案,“不是单纯的死亡,也许是上战场,也许是为了其他女人,但她是被抛弃了,对吧?”
“她丈夫因为经济不景气失去了工作,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所以他就跑去再深造,而深造的时候竟然与当时的一位女性同学陷入了热恋,为了那个女人,他抛弃了她。”瑞文的道德感还算很强,对于这种抛弃妻子的男人,他很是不屑,“所以,答对了。”
“那他们现在呢?”高登问。
“我也不清楚,她从来没说过这些,我之所以知道也是在推断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是说,我在她出租的公寓里住了三年,算得上是时间最长的房客了,还总帮她的忙,所以她有时候也会跟我说一些事情……”
高登点了点头,记下了这些信息。
很快,霍奇问完了话,与瑞文打了招呼之后就跟高登离开了医院。瑞文这才进去探望米兰登夫人。
米兰登夫人躺在床上,她被吓得血压升高,再加上她也的确上了年纪,所以跟瑞文说了一小会儿话就累得不行,瑞文也只好先回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瑞德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