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非执还是避开了这个话题,果然秦夜歌是他的死穴。我站起身子,看着不远处树上的一只喜鹊,就笑了:“闻非执,你这个渣男,你想坐享齐人之福是不是?想得美。我会跟你离婚,而且我也会要回大宝的抚养权。你应该感激我,成全你跟秦夜歌。”
“石头,是男人都会犯错的,我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而且我已经真心改过。你为什么每次都会提起那件事情。真的好烦。”
不耐烦了吧。闻非执果然再次暴露了他的本性。每个男人都会犯得错误了。这是男人的借口吧,还是统一口径。
我只知道当我看到闻非执跟秦夜歌两个人躺在床上翻滚的时候,我就彻底的觉醒了。以前我一直以为闻非执这样的男人,整天研究物理,根本就对女人不感兴趣了。后来我才发现,这男人都是一样的。闻非执也不例外了。
我虽然是学医的,对贞操这方面看的其实很淡。加上我先前跟闻非执也没有什么感情了。他要是在婚前跟秦夜歌两个人搂搂抱抱,滚滚床单的话,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男人吧,尤其是闻非执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又是富二代,身边有几个女人的也是稀疏平常了。但是他那个时候已经结婚了,而且跟我还有了大宝。他跟那个女人实在大宝的婴儿房里面滚床单的,这是我最受不了的。
我不想我的孩子一睁眼就看到那样龌龊的情景。因而我无法原谅闻非执跟秦夜歌。
“石头是吧。本来闻哥哥就是我的,你只是走了狗屎运,怀了孩子而已。闻哥哥都跟我说了。你有病,让我不要欺负你,惹你生气。那好啊,我就不欺负你,不惹你生气。你是病人,我尊重病人。你也看到了吧。这里是闻家,豪门。你一个乡下来的姑娘,也应该认清现实了。这里不属于你了,你还是尽快滚回你的乡下去吧。对了,听说你妈妈是卖鱼的。”秦夜歌说话的时候,还捏着自己的鼻子。
“难怪你身上有一股鱼腥味。怪难闻,对了,这个是我从法国巴黎带回来的香水,送给你。对了,我知道你没钱的,你也不需要回礼。”
秦夜歌就将一套香水放在我的面前。
当时我年少轻狂,见她如此嚣张,我也就抱着胳膊,望着她。
“你得意个什么劲啊,是啊,我就乡下来的,你以为这是在拍八点档电视剧啊。你以为我会听你的乖乖的离开啊。你既然想要演恶毒女配,怎么不带上支票。给我点钱啊。就这么一套香水就想要我离开闻家这颗摇钱树啊。你想得美。”
虽然这话不是我真心的,但是我还是说出来了,我觉得好痛快,没办法,就是嘴硬。
“你,你,你,我就知道,你这样乡下来的人,果然是看中了闻家的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闻哥哥的家世才故意接近他的。处心积虑,好重的心计!”秦夜歌也装不下去了,见我那样说话,也立马就跟我撕破脸皮,跟我摊牌起来。
当时的我,也是相当之剽悍的。我这个人很是倔强,一般人骂我说我,我是一定会反击的。尽管我当时的心已经难受的要死了,可是我依然嘴硬异常:“恩啊,那又如何啊。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闻非执的情况,我是故意接近他的。””你根本就不爱闻非执,对不对?“
秦夜歌这般问我,我下意识的往后看了看,上次被秦夜歌暗算过。这一次我要确认没有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了没有人之后,我就十分嚣张的跟秦夜歌说:“我爱不爱他管你什么事情。我跟他儿子都生了,你以为你可以打败我,小三上位吗?我告诉你即使闻非执最爱你,那又如何?现在闻太太是我,他儿子也是我生的。有钱了不起啊。我哼!“是的,我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在闻家被欺负的时候,在没有人护着我的时候,我也会反击了。原本我以为会跟闻非执一直将就下去,直到闻非执跟秦夜歌滚了床单被我发现。虽然我没有当场发现闻非执跟秦夜歌在一起欢好。但是我透过门缝看到过了。我无法做到跟闻非执那样的男人过一辈子。
话说我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没有像其他正室捉小三一样,看到丈夫跟小三滚床单,而进去破坏他们。我果断的离开,等到他们完事了,才去摊牌。你看我多好啊。而且就算闻非执当初那般的伤害我。我现在依然还可以跟他如此平静的说话。我真的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我不是自虐狂。”是啊,每个男人都会犯得错误?可是不是每个女人都会选择跟你继续过下去。其实我觉得秦夜歌挺好的,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的。不像我,乡下人。不懂规矩,连钢琴都不会弹,连柴可夫斯基都不知道……“我苦笑了一下,是啊,对于我这样一个乡下的女孩子,我会什么,在学生时期,我有书读就不错了。我的妈妈每天起早贪黑,一天才赚不到五十块钱。一个月不到两千块的收入。要够我们两个人花销,要帮我付学费。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来大姨妈,那个时候是我初三。营养跟不上,来姨妈都比别人晚一点。当时我妈妈特意给我买了卫生棉,两块多的。也许很多人不以为然,两块多的卫生棉有什么值得说的。可是你们知道吗?我妈妈来姨妈的时候,她从来都是不买的,都是用自己做的那种很古老的布条,里面放了草木灰,缝在里面,很不卫生的。这才导致她后来得了那种病。而我作为她的女儿,她舍不得给自己买,却给我买了。
我就是这样的家境,怎么会有钱去学钢琴,怎么会去听什么音乐会,更不知道维也纳是什么地方。我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灰姑娘。我承认我当初接触魏一鸣的时候,我是看上了他的家世。但是我对闻非执没有啊。
“石头,你不要这么说。那是以前的你,你这么聪明,只要认真学习,你总是会学会的。我们闻家比较特殊,我已经跟我妈妈商量好了。只要你愿意回来,到时候我会聘请老师专门来教你,到时候你可以跟大宝一起学。你什么都不要做了,也不用这么辛苦。你看看,你一个女孩子做法医。在大陆做法医的女孩子找对象很难吧。”闻非执又絮絮叨叨的跟我说了有些话。
我表示无法跟他继续沟通下去了,每次只要跟他一说话,原本心情还不错的我,都能被他给气的半死。我已经想好了,一定要跟闻非执离婚的,这婚不离我早晚都要疯了。而且我还要抢回大宝的抚养权,尽管有些困难。但是我不会放弃。”你觉得我会找不到对象吗?闻非执,你不要太小看我了。“我站起身子来,”我已经答应聂神做他的女朋友。闻非执你还不要不信,聂神他主动请求我做他的女朋友。虽然你很聪明,但是你比不过聂神吧,他长得比你好,又比你聪明。至于钱财我不在乎。““什么!”
闻非执终于坐不住,忽的就站起来了,用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不可能,聂神明明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他不可能这样……”
“没办法,我天生丽质啊。聂神就是看上我了。”
我得意的笑了笑,突然发现这件事情可以打压一下闻非执他嚣张的气焰,我就特别的开心了。太爽了。一直以来我都被他压着,今天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聂其琛处处都比闻非执要好。而且聂其琛这个人,我曾经听大块头说过他很有钱。当我问大块头聂其琛多么有钱的时候,大块头还对我摇了摇头。
“师父,不知道。我只知道聂神非常有投资头脑,他学金融的,在大学的时候就年薪百万了。还在学校兜售挂科险,很牛逼的。””挂科险?“
我当时还十分疑惑了,话说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保险来着。
“就是如果你害怕挂科的话可以买他的保险,如果你挂科他给你赔偿啊。”
我当时一听也觉得聂其琛这个人果然不同于常人。只不过聂其琛这个人很低调,平时穿着打扮也看不出来。但是上次我跟大块头在商场看到他的时候,他给他妈妈买钻戒的时候,只是看了一眼,就下单了,一点犹豫都没有。
“石头,你就不要搞笑了,你以为我会信你。我去问问他!“闻非执此时就跟小孩子一样,真的跑去问聂其琛了。而我则是继续坐在这里,抱个膝盖,眼泪就哗哗的下来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就遇到了闻非执这个渣。
☆、第025章
我不知道到底在小树林这里坐了多久,最后还是聂其琛本人来找到我的。在我见到聂其琛的时候,原本我以为聂其琛会质问我什么,亦或者询问我什么。然而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背着手,高昂着头,见到我就说:“起来吧,石头,你还有工作要做。”
没有多问我一句话。我十分震惊的看着聂其琛,而此时大块头也跟了上来,他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跟聂其琛,一脸的好奇。他也没有说话了,也没有询问我什么。这对于大块头来说,已经十分难得。”走吧,回去开会。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束呢。“
聂其琛再次开口说话了。我见他这样说话,想着自己确实已经在这里耽误太长的时间了,于是就跟站了起来,跟聂其琛还有大块头一起往教研室赶去了。等我到了教研室才发现大家都十分好奇的看着我,眼神复杂。但是都未询问我。我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扫了一眼,发现闻非执一直低着头,他手里依然拿着稿纸,还在验算什么,跟以前一样,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好了,人都到齐了,我们开会吧。“
聂其琛开口。夜十三则是搬着笔记本朝我这边走来,挨着我坐下了。而宋毅书则是坐到了我的对面。今天坐的位置有些变化,一般情况下,闻非执都是坐在我的对面,而今天却不是了。坐在对面的人成了宋毅书。
宋毅书顶着一头白发,微微的抬头看了看我,他的手中依然拿着他的钢笔,见我们大家都到齐了。他才开口说道:”如果凶手是女性的话,还有很多的事情是解释不清楚了,她根本就无法在短时间内,让十位死者死去了。石头,你确认死者是因为坠楼而死,而不是因为其他的?“宋毅书再次询问道我点了点头,也投入到了工作之中。是啊,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我跟闻非执的事情,而是现在这个案子,我们必须将他给侦破了。这样我才有时间去处理跟闻非执有关的其他事情。在没有其他的收入之前,这份工作我可不能丢了。以前在读书期间并不觉得赚钱有多苦,知道走入了工作岗位才知道,一份工作的来之不易。更何况我可是吃国家饭的,而且还是特聘,工资还是蛮高的。”恩,确定,不过十名死者的死亡时间之间相隔了大约一个小时。他们身上都检测到了迷幻药。其实我也觉得应该不是女性所为。因为我在其中一名死者的后背的指甲缝上提取到了另外一名死者的皮屑。就是他。“我指着死者苏海对大家说道。
当初我在尸检苏海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的指甲里面有东西,后来我就提取了样本,发现里面竟然有张成成的皮屑,就是类似于皮肤的成分。从我的判断是,苏海曾经可能是清醒了,他挣扎了。如果单单从尸检的角度来看,我觉得张成成杀死苏海的可能性更加大一点。可惜的是张成成也死了,所以这个案子才这么难办。”张成成,唯一死在教室门口的人!“
聂神喃喃自语道。然后就拿起稿纸,开始画图了。聂神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又开始计算了。是的,张成成就是那个唯一死在教室门口的人,其他九个人都是坠楼而死了。而从目前我个人推算来看,我认为杀死那九个人的人张成成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因为从目前的尸检报告之中反应,我在其他死者的身上也发现了其他一些跟张成成有关的东西了。”张成成,男,十七岁,嘉城中学高三七班数学课代表,全校第二名。“夜十三已经很快就将张成成的资料给调出来了,我看了一下,因我就坐在夜十三的身边,所以可以第一时间看到这些讯息。我发现张成成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了。夜十三还在查。”宋哥,你跟聂神两个人给陆慧和吴秀云两个人做笔录,发现什么线索没有?“大块头问的问题也是我想问的。宋毅书到现在还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应该心里还有所犹豫吧,不然以他的个性早就说了。果然宋毅书在听到大块头这样询问的时候,才慢慢说道:”犯罪画像不完整啊。我确实是问了她们两个人。其中这两个人都有说谎的嫌疑。其中吴秀云全程低着头,抿着嘴。在我们提问的时候,经常抢答。应该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所以她的回答无法采信。至于陆慧的话,她全程没有跟我对视超过三秒钟。在询问她的时候,她回答的虽然很轻松。但是全程双腿紧闭,身体坐的笔直。这跟她十分配合我们的回答不同,她的身体呈现出是一种抗拒的状态。所以她的话也无法采信。“随后宋毅书又给我们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吴秀云和陆慧两个人在做笔录的表现。说完之后,大块头就来了一句:”那么这么说,宋哥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人都在说谎了?那会不会是他们两个人联手作案呢?吴秀云和陆慧两个人都是凶手?“大块头到底脑袋转的比别人快,想法也是多多。”这个怕不太可能,从目前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吴秀云和陆慧应该不认识了。两个人日常生活也没有交集。“夜十三在此时突然开口了,给我们交代了一下。他成功进入了吴秀云和陆慧以及这十名死者的微信,微博,以及电话,企鹅,发现吴秀云和陆慧两个人没有丝毫的互动。”不会吧,她们不是都是嘉城中学的学生吗?一个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是会碰到的吧。”
大块头十分疑惑的说道。
“这很正常,她们一个高一,一个高三。我说钱存你到底是不是在国内读的高中。以前我在高三的时候,那都累成狗了,哪里有功夫去认识高一的人。再说,你看看这是高三的教学楼,这是高一的教学楼,两个差距有点远。就连宿舍也一样。没有交集很正常。”
宋毅书在这个时候补充道。对于宋毅书这种补充,我也表示认可。在国内,高三是相当辛苦的一年。
“那会不会是张成成杀了这几个人,然后……”
我想了想,就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其他人。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这十个人是同一个人所杀。会不会我们是真的弄错了,也许真的是两个人杀死了。我想起我在检验张成成时候的情景了。突然我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钱存,你还记得张成成是怎么死的吗?”
我询问起大块头。他立马就说道:“师父,你当时说他是可能是突然心肌梗塞而死,说要等病理报告。”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一直忽略了这一点。也许是因为最近跟闻非执的事情实在是太闹心了。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线索给忘记了。我立马就翻看化验科给我的报告。然后将它递给了聂其琛。
聂其琛十分自然的接过了我手里的报告,跟以前一样。只是我在收回手的时候,下意识看了闻非执一眼。而此时此刻闻非执也抬头看到我了。我见他一阵冷笑,被他笑得发毛。闻非执这个人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我不喜欢他这样看着我。
“原来张成成是病死的。”
聂其琛翻看着化验报告,眉头紧皱。而我见到他十分为难的样子,就立马补充道:“其实确切的说,他不是病死的,他应该是被毒死的。””额?“
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奇怪的看着我。”怎么说?师父并没有在他体内发现毒药啊?化验科那边也没有,为什么你说他是被毒死的?“大块头再次询问我。
我指了指报告说道:”张成成有心脏病,长期服用奎尼丁[1],你在看看血检,他的血液中的该药物浓度超过6ugml,一旦药物过量,就会出现室性阵发性心动过速,甚至心室颤动。心房颤动病人用该药治疗时可诱发心房内血栓脱落,引起脑栓塞或心肌梗死而突然死亡,这种现象称为“奎尼丁晕厥”。更何况张成成体内也有迷/幻药,其中迷/幻药的成分还有利多卡因[2]。药物作用在一起的话,他很容易致死。“我简单的分析了一下,我分析之后,宋毅书跟聂其琛两人对望了一下。”也许真的如你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