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我答应你!”罗木木此时只要他愿意离开,一律点头答应。
白冽双眼微眯,拿过毛巾给他擦了一下脸上和头上的汗,又叮嘱他不要太逞强,这才起身出了休息室。
到了休息室外,白冽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找了店长,向她询问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店长也不知道,又问了其他几个店里的员工,才知道罗木木在那之前去见了一个客人,而且那个客人之前还特意点过他一个人。
“我想起来了,那个人之前还给过木木好多小费,特别奇怪。”店长皱着眉说,“难道他有什么问题吗?”
白冽皱眉,问道:“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长得高高帅帅的,穿一身灰衣服,要不我看一下那段时间门口的监控吧,也许能找到。”店长也觉得这个人很奇怪,有点担心罗木木惹到了什么坏人,不敢敷衍。
“那就麻烦你了。”白冽认真向她道谢。
“不客气,我们都很喜欢木木,也不想他有什么事却自己担着不说。”店长轻轻叹了口气,她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小孩,希望木木没惹上大事吧。
白冽点点头,跟她一起去翻看监控。
监控很快调出来,两人看了一会儿,店长忽然指着一个气匆匆往外走的男人说:“应该就是他。”
白冽将画面暂停,仔细看了那人一眼,才认出这人是谁。
灰逸?他来找木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家里没网,今天一起补上了,么么哒~
☆、生气?偏见?
白冽想不明白为什么找他家木木的会是灰逸。灰逸是灰麟的族弟, 因为他无父无母,所以从小跟在灰麟身边。
小时候,他、白润与灰麟还有灰逸一起上过族学,那时候他们感情其实不错,毕竟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但随着年龄的增长, 大家有了各种的立场,彼此之间那些感情也跟着变质了。
但不管怎么说,当年那个个子比他们都要瘦小得多的小孩还是得到了他们最多的照顾,那些感情即便变了质, 也仍然是存在的。
白冽捏了捏眉心, 避开恢复精神继续工作的罗木木,出了火锅店。
A城每到秋季,就会变得阴冷起来,天气也开始变得阴晴不定,路边的树叶渐渐变黄,在路灯清冷的光线下,凭添了一分萧索。
白冽坐车回到公寓楼下,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地看到了灰逸站在那里。
灰逸看到他时, 神色有些难过,他独自一个人沉默地站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就像当年那个瘦小的小孩。
白冽也不知道他家木木跟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沉默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怎么来这里了?”
灰逸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仍然用那种难过的眼神看着他。
“要去家里坐坐吗?”白冽没有质问他为什么去找木木。
“不用了。”灰逸终于开口了,好听的声音有些发哑,“我听说,你有心上人了?”
这个问题让白冽十分意外,不过却让他下意识想到他家木木,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说道:“嗯。”
灰逸得到他亲口承认的事实,心中仅有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神情绝望又无助地望着他。
白冽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并且从他的问题中多少猜到了一点什么,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今天去找木木了?”
他并不希望把木木扯进狼族的复杂环境里,更不希望有其他狼族的人,越过他去找木木。
没想到灰逸用那种难过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竟然转身直接跑走了,弄得白冽有些懵。不过他并没有追上去,叹了口气,给灰麟打了一个电话。
……
罗木木晚上回家之后,从大花猫那里得知了有一头灰狼来找白冽的事,顿时都要气炸了!!!
那头狼怎么能那么不要脸!死缠着他家冽哥不放!
他气得像一只被抢了最心爱玩具的大狗,当冲他家冽哥撒泼,想当场拆掉一套沙发!
大花猫舔舔毛,说:“那你准备怎么办?把白冽抢回来吗?”大花猫当时就蹲在公寓楼二楼某户的阳台上,把他们的话听得十分清楚,它又不像这只哈士奇这么蠢,自然看出那人是求爱不成,夹着尾巴灰溜溜跑走了。
罗木木自从知道灰逸想追求他家冽哥,心里就一直烧着一团火,火虽然烧得旺,但仍然在控制范围之内,然而在他得知灰逸竟然不要脸地直接跑来找他家冽哥,那团火顿时就像被泼了一桶油一样,火焰瞬间就蹿高了数十米,大有一口气烧它个十条街之势!
“不行!我一定要去给冽哥打打预防针,绝对不能让他被那头无耻的狼给骗了!”罗木木圆圆的双眼中燃烧着雄雄烈火。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尽管灰逸想请他帮忙说媒拉纤,但其实也没做过特别不要脸和无耻的事,可是在他心中,他偏激且不接受辩驳地认为这个人就是无耻,就是不要脸,想占他家冽哥的便宜。
大花猫瞄了他一眼没说话,趴在阳台上舔了舔爪子。阳台下一只狸花猫扯着嗓子干嚎,大花猫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团过身体埋着头,睡觉。
白冽穿着一套棉质睡衣,坐在床头灯下看书。罗木木洗完澡,飞快爬上床,双眼望着他,盯~~
白冽本来在他进卧室的时候就分了心,这会儿又被他板着脸盯着,这书哪里还看得进去,干脆放下书,跟他对盯。
两人互相盯了一会儿,罗木木心中就像一个死死压住气的高压锅,一切情绪沸滚都在内里,表面上还一派云淡风清。最后还是被他盯得一头雾水的白冽先败下阵来,伸手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好笑地问:“干什么呢?”
罗木木揉了揉被弹的额头,说道:“冽哥,我听大花说,今天有人来找你了?听说……他还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边说,边用眼睛斜斜地望着他。
白冽立刻就想起这家伙明明怕狼怕得要死,结果有狼族找上门却死死瞒着不跟他说,心中一动,一个猜测冷不丁在心里冒头。
“是不是啊?”罗木木此时就像一个妒妇,嘴里盘问着丈夫一整天的行踪,偏脸上还要装作“我就是随口一问,我一点也不好奇,你为什么不回答?你不回答是不是心里有鬼?!”的表情。
白冽为心中那个突然冒头的猜测而激动不已,但又一时拿不准他家傻木木是不是真的开窍了,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道:“是有人来找我了,你怎么知道他跟我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罗木木到底不是真正的妒妇,有那个心眼没那么经验跟套话的心机,一句话就被他噎住了。
白冽见他憋着不吭声,心里抓心挠肝的,想弄明白小可爱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想,有开窍的迹象,但又怕事实不是这样,反而被他的话给吓跑了,一时紧张得手心里都在冒汗。
“木木……”
“我要睡觉了!”罗木木头一次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猛扯过被子蒙头一盖干脆不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