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过这么晚了,一个雌性在野外,怎么可能活下来?
不禁转眼望着痴痴等在门口的阿列,视线变得嘲讽,他白了阿列一眼,心想这个蠢笨的雌性也真是的,居然为了朱利尔斯哭泣,想到下午他哭着要去找人的模样就觉得可笑。
真是跟凯鲁一样蠢笨的雌性,怪不得是亲戚呢。
今天长老召集大家,商量改换族长的事,尽管大家都推举自己的父亲扎伊特,但只要前任族长坚持不放弃,也并非容易的事情,结果凯鲁只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能赶走卡伊和朱利尔斯,他用这个跟父亲交换族长的位置,当然了,父亲没有理由不答应。
父亲当上族长,塞西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他暴涨的优越感令他非常瞧不起族里别的雌性。
他也觉得凯鲁是个蠢蛋,居然为了别人放弃族长的位置,可他也不怪凯鲁,毕竟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再见到卡伊,况且,朱利尔斯又被抓走,塞西觉着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接近卡伊的机会。
阿列眼巴巴地蹲在门口等消息,可是很久很久都没人来报信,他越等越害怕,越等越愧疚,越等越伤心,他担心朱利尔斯,担心卡伊,也担心起了萨利亚。
平常再怎么凶萨利亚,再怎么想赶走他,阿列也不过是因为辛恩的事在生气,他过不了自己那关,却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双手合十,再十指交扣放于唇边,阿列不停祈祷着。
祈祷所有人平安,祈祷他们快点回来。
忽然间,远远传来一名兽人大声的呼叫:“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阿列急忙站起来,风一般冲过去,紧抓着那名兽人的衣袖大叫:“是不是萨利亚他们回来了?”
猛地点头,兽人说:“是的!他们回来了!”
“那朱利尔斯呢?”
“也一起回来了,现在正在凯鲁家。”兽人说,“他们还带回来了一名受伤的有鳞族兽人。”
未等兽人说完,阿列便狂奔至凯鲁家。
而屋内的塞西却黑了脸颊,当他听见朱利尔斯回来的时候,狠狠地踢了踢旁边的柴火,那名兽人闻讯过去,望见塞西恼火,关切地靠近,轻声问:“塞西,你怎么了?”
塞西狠狠瞪过去,怒道:“管我这么做干嘛,真讨厌!走开!”
兽人只好悻悻然离开,留下满肚怒火的塞西。
“这可怎么办才好……”塞西转转眼珠子,咬着手指,绞尽脑汁想应对方法。
而这一边,阿列刚进门,见到完好无损的朱利尔斯,就可劲儿扑过去,紧紧抱着朱利尔斯,嚎啕大哭:“对不起朱利尔斯,是我没注意让你被捉走了,我是糊涂蛋!真的很对不起!”
突然的一下让大家走愣了愣,朱利尔斯缓过神,眼眸登时温柔下来,他揉揉阿列的脑袋,说:“不关阿列的事,阿列不要自责。”
“可是我还是觉得很抱歉……”脸上挂着眼泪和鼻涕水儿,阿列哭得稀里哗啦,仍是抱着朱利尔斯死紧。
这下让在场另外两人不痛快了。
尽管眼下两人都是雌性,可当众搂搂抱抱算怎么回事?!卡伊跟萨利亚的脸立马黑下来,尤其是卡伊,见到朱利尔斯对阿列这样温柔,简直打翻了醋坛子,一把过去要拽过朱利尔斯,可阿列竟然抓得死紧,见状,萨利亚也沉不住气了,过去把阿列从朱利尔斯的身上“剥”下来,结果被阿列暴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