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上前跟他客气的握了握手,“我就是,刚才忘了问你,你贵姓?”
男人的眼睛又黑又亮,微微一笑,
“免贵姓段。”
陶合在一边眼看着两人各自做着开场白,一直闭着嘴没说话。
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一件不相干的事。
直到那人个转过身来跟自己打招呼。
陶合依在窗台边儿,因为角度问题,双腿就显得格外的修长,加上又板着一张脸,就给人一种冷肃,强硬的感觉。
“段小瓶么?”
蛋蛋笑了,“别闹,你魔障了,听见姓段的就来劲。”
那人摇摇头,笑容沉稳,“不是,我叫段免。”
8、同情
陶合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你好。”
段免跟陶合点点头,伸出手,“您怎么称呼?”
陶合伸出手,“我姓陶。”
段免非常礼貌的跟陶合握了握手,笑容温雅,“陶先生您好。”
看他这么一笑,陶合忽然有点意外。
只觉得这人刚见的时候觉得挺冷淡的,谁知道笑起来还真是很有亲和力,比那个石医生给人的感觉好不少,当然这里头也有长相的关系。
陶合觉得这个人长的还挺顺眼的。
面部线条很不错,眼睛深黑,鼻梁挺直。
一边的蛋蛋赶忙张罗段免坐下。
段免坐下身,忍不住盯着陶合看了一会。
身材高大,从头到脚的牌子货,奢侈却不张扬,就是这张脸张扬了点,眉毛稍稍挑上去,掩不住的凌厉傲气。
陶合打小脾气就硬,是个不管跟谁都敢顶嘴还手的主儿,就算在大街上给人瞪一眼都要睚眦必报的瞪回去,更别说这会给段免紧盯着不放了。
只见他也不别扭,就那么跟段免对视着看回去,看的比段免还来劲。
蛋蛋看这阵势,浑身发毛,“你俩这干啥呢..”
段免先笑了,面朝陶合,“您也是病人家属?”
陶合正想说我是他老公,可又怕这个姓段的私底下八卦坏了事,便勉为其难的回了一句,“我是他大表哥。”
一边喝咖啡的蛋蛋差点喷出来。
段免语气平淡的‘哦’了一声,“那您对您表弟还真好。”
蛋蛋擦净了嘴,拿眼睛去瞄陶合,“是啊,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表哥呢,这生了病比你妈还关心你的表哥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段医生你可得好好给他表弟治病,不然表哥好伤心的..”
陶合没好气的看蛋蛋一眼,“你怎么刚才没呛死呢..”
段免笑了笑,“这么说,对病人的治疗问题只要跟你沟通就好?他父母呢?”
陶合一顿,“只跟我说就行了。”
段免弯弯唇角,不经意转了个话,“我在来的路上从同事那边打听了一点他的事,对他的病情大概有个了解,据说他出现这种情况是在车祸之后才有的,而且额头上有个直径五厘米的伤疤,现在看来外伤恢复不错,意识也比较清楚,可以走路,除了这些我还需要知道他家族有没有过神经病史。”
蛋蛋一听家族病史就来劲了,“有啊,他大表哥,两年前还治过一回呢。”
陶合满眼戾气,“你再说话我废了你!”
段免很小心的没露出笑意,只淡淡的望着陶合。
陶合挠挠头,因为根本不知道季姚家有没有神经病史,就顺口胡诌了一句,“没有。”
“那么初步可以确定病人是由车祸造成脑损伤引起的神经病,这种情况的话最好能到医院神经外科做个检查。”
陶合有点为难,“做检查?这个好像有点难..他应该不会愿意去的..”
蛋蛋放下咖啡杯,“你把他扛过去不就行了,反正他也打不过你。”
陶合一瘸一拐的过去坐在沙发上,未说一字,只用行动无声的反驳了蛋蛋。
段免脸上的表情有点怪,似笑非笑的,“没关系,这个交给我,我可以劝他过去。”
陶合终于有点笑摸样,“那就拜托你了。”
接下的时间里,段免大概跟陶合说了一下他的治疗理念和需要陶合配合的地方,安排好了出诊时间,总之严谨认真,直到将每个细节都确认好了,这才起身告辞。
经过刚才几个小时的谈话,陶合已经对段免印象非常好了,见人要走,瘸着腿还起来送,拍着人肩膀赞美连连,还告诉他有事找丹总就行。
等段免出了门后,蛋蛋老大不愿意,“你妈你结交你的人,干嘛让他有事找我啊..”
陶合将手搭在蛋蛋肩膀上,“我不是不方面出面么,再说了,你身边的圈子都太低俗,给你介绍个高知人士不也提升了你朋友圈的智商么,说句不好听的,你以后老年痴呆流口水吃鼻屎的时候,这人不也有用么。”
后又整个人都靠在蛋蛋身上,“作为回报,你是不是得把我扶回去啊,刚才来送他已经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蛋蛋脸色难看,扶着陶合,“拉倒吧,我看你刚才送人的时候腿脚挺利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