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宜宁皱着的眉头这才散开了点,她刮了刮付左笙的鼻子,说:“都随你,不过今天真的该睡觉了。”
万宜宁伸手把灯关掉了,房间里猝然进入黑暗。
身旁悉悉索索响动了一会儿,万宜宁才躺平了。万宜宁一躺下来,伸手搂住了付左笙的腰,并用额头靠着付左笙的肩膀。
付左笙下意识觉得奇怪,因为以前万宜宁从未有过这样依赖又患得患失的举动,今天的万宜宁……是不是有些反常?
没想到万宜宁在一片黑暗里又开口了:“笙笙,解约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解约……
付左笙心里一动,那一天石砚玺恶作剧般地发出了解约的短信,放在自己跟万宜宁的关系上,跟提分手没有什么区别。
万宜宁没有回答,直到现在。所以这时候提起这事,是要来给最后的结果了吗?
付左笙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久违地,竟然产生了一些“害怕”的情绪。
她直觉不会是不好的结果,可又忍不住瞎想:如果万宜宁今天的温存全部是为了这时候提解约呢?万宜宁这个时候这么忙,公司里资金也紧张,还要为自己花费这么多的人力和金钱,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的是负担。
如果万宜宁本来是想顺势解约,可看自己受伤了所以不好意思提出来呢?
一瞬间,念头早已千回百转。付左笙犹疑不定着,小心翼翼道:“万总怎么想?”
万宜宁捏着付左笙胳膊的手动了动,没说话。
不好的预感更甚。
可下一秒,万宜宁说:“我……不想解约。笙笙以后不要再提解约的事情了好不好?”
万宜宁说话的语气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头还在付左笙的肩膀上蹭了蹭。付左笙心里千万的烟花绽放,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嗯,睡吧。”
这下子她似乎终于能够确认:万宜宁至少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疼吗?”万宜宁的手又摩挲着纱布,“对不起……”
后面紧跟着的道歉细淡地如同没有一般,付左笙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万宜宁有什么要对自己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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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宜宁最近焦头烂额。
刘燕铭显然布局已久,一手牌打成了连环套,万宜宁竟然有些招架不过来。
事情太多,骤然之间走了那么多骨干,她也不敢把事情全部交给新提拔上来的人手上,很多时候还是要亲历亲为。
人才的缺失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刘燕铭还在不断地出招。
商场上已经足够叫她焦头烂额了,付左笙又在这时候突然受伤。要不是有证据表明这事跟刘燕铭无关,她都要以为这是刘燕铭在玩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