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并未见过法师,那法师也知道我吗?”
“是,法师说他同殿下有缘,他一直是知道殿下的。”萧绍将银锁挂在七皇子胸前,笑着同他说到“等到开春天气暖和了,臣带殿下去见见他可好?”
七皇子闻言,并没有立刻就答应,而是朝皇后看了一眼,问到:“母后也去吗?”
萧皇后笑了笑,虽不知侄子为何要带小七去见明悟,可想来也自有他的用意,因对他笑到:“母后出宫不便,你只同你表哥去就是了。”
七皇子像是有些失望,对了皇后哀求到:“母后每日闷在宫里,要不还是同儿子一起去散散心可好?”
病中的七皇子,眼神娇怜,看的皇后不忍拒绝,只得微笑着点头答应下来。七皇子见状,笑了起来,那笑容如佛前青莲。
七皇子喝了药睡了,皇后同萧绍两个便到外头说话,皇后将昨晚的事约略说了说。萧绍听的挑眉,是谁这样大的胆子,居然将毒直接下在了陛下的饭食里头,而目标却又不是陛下本人,这一步步的,也算是好算计了。
“陛下一直不喜欢老五,说这个孩子邪气的很,如今看来,陛下有时候看人也是准的。这老五,天生一个敢弑父杀君的乱臣孽子。”
皇后这话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颇有些幸灾乐祸之感,可萧绍却听的皱了眉头。这样的人,想法多半也与常人不同,你很难猜到他会做什么。
初二是出嫁女儿回娘家的日子,这日一早周宝珍便由萧绍陪着,往靖过公府来了。
因为今天姑奶奶们都要回来,所以魏绾便留在了家里帮忙,她接了周宝珍便拉了她的手,仔细朝她脸上看了,这才笑着说了句:“果然是好些了,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说着,她凑到周宝珍耳边,低声说“年前,你病的厉害,我原也该常去看你的,结果母亲回来同我说,姑爷不想你费神,所以不喜人老去看你 。”
周宝珍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替萧绍辩解到:“我那时候确是精神不好,一天里倒是睡着的时候多,想来表哥也是为了这个才这样说的。”
魏绾见她护着萧绍,因笑到:“偏你护的紧,难道谁还敢说他不成?”
周云华还在月子里,所以今日大房回门的姑奶奶就她一个,周宝珍见了柳氏,少不得问起大姐如何了。
一提起两个双胞胎外孙,柳氏便笑的合不拢嘴:“好,都好,你姐姐和你两个外甥都好着呢,倒是你姐姐心里惦记你呢,要不是在月子里,早去看你了。”
“等两个小孩子摆满月酒,我去看姐姐就是了。”
因不见周延明同三公主,周宝珍一问才知道说皇帝从昨儿起就不大舒服,三公主进宫看她父皇去了。
皇帝不舒服,表哥回来的时候怎么没有听他说起?周正想着呢,就见络姐儿蹦蹦跳跳的过来了,见了周宝珍便跑过来,搂了她的腰对她说到:“七姐过年好,你昨日让人送来的点心好的很,我很喜欢,你回去了可叫人再给我送些才好。”
说完她眨巴了眼睛看着周宝珍,一副你是不是还有东西没给我的表情。
周宝珍笑起来,从双福手里接过荷包,络姐儿、辉哥儿还有大姐儿每人一个。
荷包里是一套是十二生肖小金裸子,用红色的络子编成一串,小孩子见了多半都会喜欢的。
女儿到了,柳氏便起身,带着她大房的人一块儿往朱夫人的上房走,一路上络姐儿蹦蹦跳跳,欢快非常。
魏绾见了,对周宝珍笑到:“说起来也怪了,这络姐儿不大像咱们家人,倒是同三公主很有几分相像,难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话周宝珍听了不过是一笑,倒是柳氏皱了皱眉,可到底也没有说什么。
到了上房,其他几房人都已经到了,二姑娘、三姑娘、五姑娘都来了,只是不见四姑娘。周宝珍私下朝三姑娘打听了打听,说是四姑娘的婆婆不舒服,所以今日只四姑爷来了,说是四姑娘自愿留在家里伺候婆婆。
周宝珍听了,心想哪有这样的事,母亲的不舒服,做儿子的可以上老丈人加来,当媳妇的倒连娘家也不能回了?再说哪有这样巧的事,回回四姐要出门,亲家太太就必定是不舒服的?不过又是一次婆媳角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