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很高兴,特别指派了一个医师每天来给他做检查。
萨尔的脸又黑了。
其他人却很高兴。尤其是艾尔。
如果西索顺利生下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做王后了?那他不就马上自由了吗?
不过目前看来,能重获自由的不只他一个。还有那个新来的西米露,不是,是夕米。
闲着无聊的时候,他问过夕米。果然他家也跟贵族扯不上什么边。不过家里条件还不错。父亲指望着他能光宗耀祖,就四处花钱打点关系,把他给送了进来。
所以,跟艾尔不同。如果他一直连国王的面都没见到就被送出宫去。那他就完了,没有脸回家了。
身为一个“过来人”,艾尔指点他说。根据以往的经验,想要吸引国王的注意。必须有点什么特长,有点什么特别之处。
说这话时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最透明的那一个。
不过夕米听的很认真。他开始努力的思考自己的优点。该拿什么去吸引国王陛下注意到自己。
……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又一天送饭时间,格雷站在一边看着佩恩。
“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佩恩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们输了。我是族长,为了让族人安全,我留下。”
“哦……”佩恩点点头:“我父亲希望我来。他希望我能做王后。”
“那你现在后悔吗?”
“……”佩恩将盘子放到一边,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离开这间屋子。如果可以离开,我还得继续去争。从小,我没有输过。我输不起,家里人也不允许我输。我输了,回去会被所有的人笑话。那样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
“输赢没那么重要。”格雷默默的又端起盘子给他:“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很怕死吗?”佩恩认命的接过盘子继续吃。
“不怕。”格雷蹲了下来:“当年打仗的时候,我就做好会死在战场上的准备了。可是,我没死。”
“你说他为什么不杀了我们?”佩恩突然问。
“我记的他抓住我时,说过一句话。”格雷仰起头,回忆道:“他说……死亡有时候是一种解脱,活着,反而是一种痛苦。他说对了……象我这样,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我的族人……他们还被困在蛮荒之地。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这人说话很矛盾。”佩恩无语:“到底是活着好,还是死了好?”
“说不准。”格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象你,活着好。”
“我活着有什么好?”佩恩笑了:“如果他不放我出去,我一辈子都只能呆在这间屋子里。”
“你想离开这?”
“想……但是又不甘心。”说到这,佩恩低下了头:“你觉的,我比外面还几个,差吗?我不如他们吗?”
“我觉的你是最好的。”格雷想也没想就回答。
佩恩愣住了,抬头看着他。
……
这天格雷离开时,脸有些红。艾尔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路那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夕米终于得到了见到国王的机会。
据说他很会做花蜜酒。
这也算是特长啊?艾尔无语的想。
不过回来的时候夕米并不太开心,他说国王可能不太喜欢他。因为他的态度很冷淡,虽然他说自己的花蜜酒做的不错,但是并没有夸奖他本人半句。
花蜜酒不就是你亲手做的吗?艾尔无语。
不管怎么样,他的目的达到了。
西索的肚子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艾尔得知这里的男人怀孕时肚子不会象他上辈子看到的那些女人一样那么夸张,怀孕时间也没有那么长。
大概也就三个多月就生下来了。
真快啊……艾尔摸着西索依然平坦的肚子感慨道。
“你说孩子会象他还是象我?”西索笑眯眯的,心情很不错。
他怀孕以后,不管想要什么,都会有人马上去拿。想来也是国王吩咐过了。
“恩……”艾尔很想说象西索。但是眼前又出现了那张妖孽的脸……他甩甩头。“你说国王不是不老不死的吗?那他为什么还想要孩子?”
“恩……”西索仰着头想了想:“可能是喜欢小孩子?”
“……”算了,还是等夏尔回来问问他比较靠谱。
一边的萨尔看了看西索,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为什么自己没有那么好运气?为什么是那个笨蛋怀孕了?
如果能第一个生下孩子,被立为王后的机会就更大些。
萨尔的眼神变的阴冷起来……
“西索怀孕了……”佩恩坐在自己的卧室里听格雷跟他讲述最近发生的事:“那他……就更不会记起我了吧?”
“你很希望他记的你吗?”格雷面色有些复杂。
“说不上来……”佩恩接过他手里的食物:“希望他记的,可是……又觉的没什么用。记的又怎么样呢?反正还会有人被送进来,到时候,他又会忘了我。”
“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