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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人生[重生]_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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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两人还是决定回家收拾一趟,结果搬东西差点搬回了一堆人,就算加了点谨慎,大切诺基往小区门口一停,就引来了无数的目光,再加上几个好事者的口口相传,帮他们收拾东西往下楼搬的就来了十几个。好在王娟还有点财不外露的理念,才没让陈建华把人都引到家里。

  即便是这样,两人也应下了一堆请客吃饭的承诺,看着曾经那些高高在上的领导们笑容可掬的面孔,陈建华都觉得有些飘飘然的恍惚了。王娟兴奋归兴奋,心里却清楚明白得很,请几顿饭还是小事,怎么稳住丈夫,让他不老想着把妹子接回家住才是正事。都几十岁的人了,婚都接了两次,她陈秀丽还不能照顾自己吗?这是当哥还是当爹啊!

  这边在大操大办,陈远鸣却根本就没有参与父母这些“纠葛”,一大早就驱车赶往了远扬总部,他回来可不是纯粹彩衣娱亲的,远扬在市里的发展才是关键。

  花了一上午时间,他认真梳理了一遍目前收集到的资料,如今这个城市如同被层层火山灰掩盖的活火山一样,压力之大、危险之重简直让人瞠目,如何以钼矿为基点,撬动整个城市的经济和民生,还是一盘复杂而危险的棋局。

  不过在审阅了一上午资料后,最终陈远鸣着重圈出了几份文件,其中一份文件的封面上写着一行醒目的黑体字:信托集团。

  在如今的政府高层,可能会有人不知道国兴基金,但是绝不会有人不知道信托集团的大名。由总工程师一手钦定,前国家副主席创办设立,信托集团就是中国最有影响力的改革开放对外窗口,也是国家进行对外投资的重要试点之一。

  和国兴在期货战场的做法不同,信托集团走得是金融和实业并举的路线,银行和以外汇为基础,以收购良性资产为目标,采取融资、并购等手段,在国际市场争抢打拼。有着国家宏观经济的指引,它在国内的投资也相当具有目的性,最近一起就是注资本市的矿山机械厂,使之成为信托集团麾下一员。

  购买别国的矿产本来就是信托集团的一大己任,开采和挖掘自然也是重中之重,同样作为“一五”期间的援建大厂,矿山机械厂在国内的矿山开采业地位超群,实力也是拔尖,但是由于常年负累太重,已经失去了原有优势。信托集团这次的并购,意图还是相当明确的,就是振兴这个极具实力的大厂,让之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而同样准备进入采矿业,远扬跟信托集团的接触恐怕势在必行,从孙国强透露的一些信息来看,这次期铜大战之后,真正操盘收购那些矿业公司和矿山的,恐怕也不是国兴,而要落在信托集团这种规模的企业身上。那么于情于理,他都该找时间跟这边的区域负责人好好谈谈了。

  但是还没来得及安排宋凯文去联络,张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老板,刘哥说想见见你……”

  刘哥?愣了一下才明白张刚说的是谁,陈远鸣露出了笑容,那群聪明人已经处理妥当了吗?

  “请他来我的办公室吧。”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觉睡醒后,刘卫国就发现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早上8点多厂里就打来了电话,自己之前托关系都无法得见的安全技术处处长亲自登门拜访。在程处长殷切的询问下,酒醉还没彻底缓过来劲儿的刘卫国一时没有管住嘴,糊里糊涂就跟对方反映了一堆情况。然而程处长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相反还非常郑重的把他提出的意见记了下来,表示总厂会对6.12事故再次核查,还他一个清白。

  迷迷瞪瞪的送走了程处长,熔铸分厂的焦厂长又上门拜访。这位总是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官架子,根本就没露出过笑模样的焦厂长就跟换了一个人似得,白白胖胖的脸上净是亲切的笑容,对他上半年来的工作,特别是6.12事故中表现出来的责任心和担当精神进行了高度赞扬,还很直白的表示最近熔铸分厂里管理太过混乱,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才勇担重任。

  一通跟原先态度完全不同的表演结束后,焦厂长拍板定下了一品楼的午宴,邀请刘卫国吃个便饭。毕竟是厂里的直属领导,刘卫国实在也不好退却,被半拖半拽的拉了过去。结果这次午宴到场的一半都是熔铸厂的高层管理人员,剩下不是其他总厂、分厂的领导,就是跟厂子关系密切的局委官员。

  这哪是便饭的规格啊!突然被拉到这种酒场里,刘卫国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但是这群领导的态度却意外的和善,他似乎不再是一个陪酒的小人物,而成了座上主宾。连酒都没有喝多少,夸赞和名片倒是收了一堆,所有人都在称兄道弟,似乎他们之间真有什么过硬关系一样。

  一顿饭吃了足有两个小时,还被塞了一堆好烟好酒,当回到家时,刘卫国再也坐不住了。就算是猪脑子,这时也该明白局势突然转变的缘由。想了半天后,他终于还是联系上了给外甥开车的那位张老弟,让他把自己带到了陈远鸣面前。

  和厂里大多数领导办公室不一样,远扬的总经理办公室称不上豪华,房间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资料,看上去还颇有几分凌乱。但是就算这样,刘卫国还是感受到了一份压力,连姿态都显出几分僵硬,似乎自己见的不再是自家外甥,而是什么陌生总经理。

  察觉了姨夫的心态变化,陈远鸣起身亲自给对方倒了杯水,笑着坐在了他对面。“姨夫,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不用担心,咱们毕竟是一家人。”

  咽了口唾液,刘卫国最终还是开了口,“今天总厂安技处的人找来了事故要重新进行核实,具体责任并不在我身上,还说要下大力气整治目前厂里的生产安全漏洞。后来熔铸分厂的焦厂长也来了,中午跟他们吃了顿饭,见了不少厂里的大领导……”

  “哦?这是好事啊。”陈远鸣笑了笑,“这下姨夫不用再担心厂里的问题了吧。”

  “我……”听到陈远鸣这样风轻云淡的评价,刘卫国露出了一丝苦笑,伸手搓了把脸,“其实我更担心了……唉~~远鸣啊,姨夫这次来就是想问一下,今天厂里这通变化,是不是因为你的功劳呢?”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这时也就不用再卖关子了,陈远鸣笑着解释道,“最近我的公司要在市里发展,跟领导们还算有几分交情,因此昨天才带你去见了见人。”

  见人?想到昨天那幕,刘卫国心底突然就生出了一丝明悟。虽然之前一直在当兵,对于国内经济发展情况不太了解,但是刘卫国好歹也算是官场里混过的人,知道官、商之间身份的差距。想要抹消这种差距,以一届商人身份让那群高高在上的领导们赔笑帮忙,并不是一个普通公司老板能够做到的。

  心中百感交集,但是最终他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远鸣啊,你这两年是发了财吧?不像你爸妈说的那样,是真正发了‘大财’吧……”

  陈远鸣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姨夫,他并没有瞒太多的意思,“是不小的一笔,这两年恰逢其时,做成了几桩大买卖,所以才想回家改善一下家乡的情况,顺便也让爹娘过些好日子。”

  “那你……为什么不跟你爸妈说实话呢?”

  这正是刘卫国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虽然妹妹、妹夫口里透出来的已经是个让人震惊的数字,但是跟陈远鸣展现出来的实力依旧不在一个等级上。今天酒席上,刘卫国也听了几耳朵闲话,那家名叫远扬公司在市里投资似乎已经超过千万美元,换算成人民币又该是多少呢?能够以“改善乡里”为己任,就已经不是一般富豪能做或者肯做的事情了,再结合这两天的表现,细细思索起来,简直让人寒毛倒立。

  面对姨夫的困惑,陈远鸣摇了摇头,“家里父母并不像您,没见过什么世面,骤然暴富对他们而言已经足够刺激了,我可不想乐极生悲。就算一个适应过程吧,反正我还年轻,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这番话说得相当诚恳,也跟自己想象中的有些差别。仔细想了下自家妹妹、妹夫的脾性,刘卫国不由也长长叹了口气,“那远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呢?继续在市里投资?”

  “是啊,昨天跟您说的采矿不是假话,公司已经投产了一大笔钱,还进口了不少先进设备,准备整合那边的私矿之后就正式成立公司,现在正在跟市政府协商中,估计股份分配问题还有得谈。不过这些都不用操心,姨夫您现在又是个什么打算呢?”

  “什么?”刘卫国一愣,看着面前年轻人认真的表情,猛然想起了昨晚陈远鸣说的那番话,当时自己还晕头昏脑的摸不清状况,而现在,他却不得不要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放松的靠在沙发上,陈远鸣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果姨夫还想在铜加工厂工作的话,以后应该也会是一条坦途。别的不敢说,只要姨夫努力上进,升迁、调职总是少不了的,一个分厂厂长应该不在话下。”

  说完这句话,他停了很久,注视着刘卫国脸上的表情,但是那个前军人并未露出半丝欣喜,反而有些苦恼的皱起了眉头。唇边挑起一抹微笑,陈远鸣继续说道,“当然,如果您不想在那边干了,也可以出来帮我搭把手,这边矿厂初建,还很需要帮手。”

  “啊……”这番话可是完全出乎了刘卫国的意料,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他努力组织着语言,“跟……跟你干?可是我……我并不懂采矿方面的事情啊……”

  “不懂可以去学,就像您转业回到铜加工厂一样,慢慢去接触、了解这个行业。”陈远鸣的声音不太大,但是相当干脆,“在某些职务上,管理者品性的重要性甚至要远远超过他的学识,就像矿山上的安全管理,责任心、警惕性和气节都是关键。您昨晚说的任上从未有过伤残指标那番话,给我的触动也不小,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还真挺需要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远鸣……”刘卫国喉头颤动了下,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其实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他所感受到的并不是兴奋或者期盼,而是一种深深的失落。这个国企跟他曾经待过的部队太不同了,不论自己怎么努力、怎么兢兢业业,都不如后台上的一句关系来得重要。他并不是个没有追求的人,否则也不会在部队上熬到41岁,实在晋升无望了才黯然离开。在他的心中,还有着一腔奋发的热血,促使他加班加点,努力适应着转业后的崭新生活。

  而如今,这个期盼被打碎了,又换做另一个方向。他也许不是个“合格”的国企干部,但是他的能力依旧有人尊重,也依旧有人信赖。这种感觉,怕是要胜过卑躬屈膝活在别人阴影下许多!

  深深吸了口气,又全部呼出,刘卫国用力握紧了双拳,“远鸣,如果你觉得我能行的话,我愿意试试看!”

  “哪怕一开始不能当上正职,要跟着有经验的前辈学习一段时间?”

  “从头开始我都不怕,还怕这个!”

  听着刘卫国铿锵有力的回答,陈远鸣笑了,伸出手用力拍了拍姨夫的手臂,“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处理完了姨夫这边的事宜,陈远鸣也算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件事是他匆匆赶回的主要目的,现在解决了隐患,剩下的也就没那么急迫了。不过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反馈到父母耳中,估计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正如他所说的,改变父母的观念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今天一大早就赶着出门,又何尝没点让父母单独适应这种新生活的意思。只是当晚上重新步入家门时,陈远鸣还是被家里的变化弄得哑然失笑。

  只见花了万把块修整过的小花园,如今已经整整齐齐僻出了两块菜地,也不知里面种了什么,反正四四方方,很有点菜园子的气派了。家里那台22寸大彩电和电视柜也被搬到了新客厅里,端端正正放在靠墙的角落里,沙发则被调转了方向,正对着那台电视,把背后的落地窗视若无物。铺在地上的纯毛地毯也被收了起来,不知塞到哪个角落,露出了下面原装的大理石地板。

  听到儿子回来,王娟兴冲冲地从厨房跑了出来,两手还带着水珠,“豆豆你回来了,怎么周日还去工作啊!快进屋坐着,昨天的饭菜和点心我跟你爹还留着呢,就等你回来吃了。”

  面对这副景象,陈远鸣还能说什么?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他走进了厨房。单论建筑面积,这间厨房就有十几个平方,比原先家里的次卧都要宽敞。这么美的餐厅当然不能浪费,王娟早早就把圆桌支在了这边,陈建华也难得没有反对,待在这种面积的房间里,他反而更加舒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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