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包裹的肉策坚硬挺拔,一只手托著肉囊,一只手却开始往自己下面摸去。阮亭匀自然看到了他的小动作,隔著披风拍拍对方的头,「清和,起来罢。」
掀开披风,严既明抬头疑惑的看著对方,摩擦後红润的嘴唇,柔和的眼眸,看得阮亭匀心情大好,「到我身上来,今日不要你费口技,我们好好亲吻,这里,叫我用手帮助彼此。」
严既明慢慢趴到他身上,将自己的裤子也退下来,让火热的两根靠在一起,阮亭匀适时的伸手握住两根,严既明乖乖扭腰,摩擦下体,蠕动的身体越来越热。
口齿相融,严既明乾脆双手搂著对方的後颈,紧紧贴在一起,在榻上缠绵了半晌,最後还是严既明起身为两人清理乾净,谁叫先生不方便,严既明倒是更加满足,照顾这样的先生叫他更有成就感。
56 休息
上和十年,王靖宣登基,改年号为泰和,大赦天下。
之後是一系列的论功行赏,左相因审时度势,最终跟对了人,依然为左相,但大抵还是不如从前了。右相为宣帝一手提拔而起的王府记室兼考功郎中李京。
而阮亭匀,被封为大恒国的玄师。按照宣帝的意思,本该封为国师,但被阮亭匀拒绝了,所谓国师,在京之老宿也,威仪如王者师,国主有时而拜。阮亭匀自认为承之不起,他擅占算丹器,能推天文医理,仅此而已。
所以此次封官,阮亭匀仍然只求了个虚职,也有了自己的府邸。而宫中,宣帝还建了一座乘虚宫,主占算推演,玄学之事。亦算是阮亭匀平日办公之处所了。
刚松下来没几日,就又要忙上了。阮亭匀带著严既明,真正占算的时间并不多,更多的却是在医官院,工部和户部几处奔波。
毫无实权,却敢在宫中畅行无阻,阮亭匀的行为确实叫人非议。而其本人对此却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因宣帝对阮亭匀的极力支持,非议的声音在朝堂上也渐渐少了。
阮亭匀不闻不问,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天下初定,因内乱而致的民不聊生,一时间是难以恢复。阮亭匀不是朝臣,也制不出律法政策,只能在温饱之上想著办法,做些文章。历时三个月,终将新的禾种培育而出,还有很早之前便开始研制的各种应急伤药。
内忧稍解,外患难消。最近,严既明跟著先生频频出入马场,阮亭匀打算通过配种来获取耐力更强,疲劳恢复更快的马匹,这对战场上的我方战力无异於是如虎添翼。
先生之前努力的初见成效叫各种叫嚣的人都闭了嘴,如今大家似乎都快忘记他玄师的身份,都少不得在心里喝一声好,真可谓是全才!宣帝自然是乐见其成,更是派来了不少人手,并在朝堂上对阮亭匀的作为大加赞赏。
这一日,阮亭匀天不亮便去了马场,育种的效果如何,便看今日了。大恒国主战的马匹为本地体格最大的优秀马种三河马,性情温顺,气质稳静,在耐力方面十分持久。与其配种的是由外引进的顿河马,禀性灵敏,擅长跳跃,是十分优秀的轻型马。
阮亭匀自然是不会接生马驹的,他在一旁辅助马医,安抚受惊的马匹,还有一些药物也由他负责。严既明为先生披上大衣 ,虽然已是开春,但早晨的寒气难御,好在严既明准备充足,这段时间照顾先生,他倒是十分得心应手。
李京来到马厩时,便闻到一股难以遏制的气味,十分刺鼻。直到母马顺利产下小马驹,头部小巧而伶俐,眼大眸明,头颈高昂,四肢强健。当它颈项高举时,可爱中不乏悍威,加之毛色光泽漂亮,外貌更为俊美秀丽。
阮亭匀随著一笑,「大家辛苦。」众人都松了口气,看来是成功了。
严既明抬头看到了李京,随即靠近阮亭匀提醒著,「先生,右相来了。」
众人继续处理著後续,阮亭匀已经起身朝李京走去,「右相还是先去後厅坐等片刻罢。」两人一身异味,手上也尽是秽物,实在不能与人交谈。
李京点头,对阮亭匀也是肃然起敬,虽然接触不多,但能够得到王上如此器重,此时还能做到这一步,果然非常人也。
「久等。」阮亭匀换了套衣衫,严既明也是一样,恭敬的站在先生一旁,虽然不甚起眼,但李京知道,能够站於先生一旁,肯定也不是等閒人物。
「先生坐,其实亦无事,王上昨日跟微臣提了两句,说是好几日不见先生了,怕是有些想念罢。加之今日我也没什麽事情,便想过来结交一番。」
「右相不必如此谦逊,马匹之事已告一段落,我也正有进宫的打算。」阮亭匀表情温和,举手投足温雅谦和。
李京也放松的笑了起来,说来也怪,自己比阮亭匀也小不了几岁,更是经历了不少世事,但面对阮亭匀,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与不自在,怪哉。
「今日天气正好,右相难得来一次马场,正好我与清和打算策马,右相可愿一同?」阮亭匀看看屋外天气,晴好初开,心情也难得的悠閒起来。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李京拱拱手道。
马场除了马匹,还有大片的草地,驰骋百里是完全能够做到。阮亭匀的骑术,严既明早已领教,此时他跟在先生身旁,一枣红一栗毛,两马徐徐前进。
李京已然骑马横扫一圈,回来後看到两人还是不徐不慢,颇有些哭笑不得,他还以为几人是来赛马,享受清风拂面的恣意来著。
午时之前,三人一同离开了马场,李京的马车与阮亭匀在路口分开,严既明同阮亭匀回到府邸,梳洗一番,用饭已是午时之後,有些晚了,好在饭食一直热著。
「难得有时间小憩,」阮亭匀躺在榻上,眯著眼拍拍腿边的空处,示意严既明过来一同休息。严既明靠著先生,对方伸手一搂,闻到一丝淡淡的药草味,「怎的病了?」阮亭匀猛地睁眼看去。
严既明抬头,「是受了些风寒,但已经喝了药,现在好得差不多了。」
阮亭匀捏捏他的脸,「只顾著我,自己却病了,下次再这样便不叫你跟著了,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再说。」先生言辞听似玩笑,但严既明知道对方说的认真,忙点头,「好。」
「该做之事,能做之事,我已尽全力。」阮亭匀摸著对方肩头,慢慢抚下,自古究带著王靖贤离开,已经有半年之久了,真是白驹过隙。
「待明日进宫之後,我们便能」阮亭匀低头,面带柔情的在严既明耳边低语,再看去,却发现怀中人竟然已经睡著了。
阮亭匀微怔,自己一直忙於各种琐事,正是因为有清和的照顾,他才能後顾无忧,如今歇下来,才发现对方真的是累急了。
亲了亲微张的嘴唇,阮亭匀搂紧爱人,心中想的却是药方子,叫清和尽快好起来。
57 珍惜
书房内,著明黄龙袍的王靖宣正在翻看奏摺,年末的纳粮,各地修缮的拨款,摺子堆成了一座小山,连公公端来小食,见对方正闭眼按压印堂,「圣上」连公公轻声道,王靖宣睁眼看过去。「这是膳房做的您最爱吃的青果蛋羹。」连公公把精致的小瓷碗放於桌上,王靖宣将奏摺放下,身体微仰,连公公很有眼色的立到对方身後,伸手轻轻按揉他的太阳穴,休息片刻,王靖宣感觉好多了,两口吃完了甜品,挥退了公公。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阮亭匀求见的消息传到王靖宣耳边,「快宣其觐见。」
阮亭匀进入书房,便见宣帝神色微带疲劳,「陛下,」他弯腰行了礼,王靖宣见到他过来,神色总算轻松了一些,「亭匀不必多礼。」
阮亭匀向宣帝汇报了关於战马育种的事宜,对方脸上便露出欣喜之情,「亭匀果然是经世之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