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先生打算……」
「顺应天意。」阮亭匀嘲讽一笑,「都是与虎谋皮,不过是为了这混乱能早些了结,百姓早日安定。如此,我自然也就能安定了。」身在其中,也如何能独善其身。
严既明沉默了,他如何听不出先生口中的厌烦。他知道先生绝不想参与其中,如今他跟自己推心置腹,是想要?
「清和」阮亭匀直直看著对方,「我打算明日启程去都城,此地不宜久留了。」
「先生愿意让我跟著麽?」严既明只是担心这一点。
「你愿意随我去麽?」两人几乎同时说话,阮亭匀表情温和,泛起笑意,「此去虽算不上危险,但也要徵得你的同意,还愿与我一同麽?」
「先生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现在只想跟著先生,一直一直。
严既明突然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先生原来如此在乎他,或许一直是他自己太妄自菲薄,其实自己也在先生心里占有位置。
还在偷笑的严既明被温暖的怀抱包围,没想到阮亭匀抱住了他,真真的耳鬓厮磨,叫他一时间愣在那里。
「跟了我,便再不能反悔。」先生又说这等叫人想入非非的话了。
严既明趁著气氛尚好,他要将一直掩藏的心思都坦白!
「对了,你想说什麽?」阮亭匀还记得之前对方的话,这次该严既明说了,他很期待。
「先生……我」他咬了下唇,想著说辞,本来是要诉一番衷情,如此境况,在先生怀里,他反倒说不出一个字了!这叫他也很是难为情,嘴巴似要冒烟儿了。
「不知,不知先生是否还记得……那个夜晚。」
「嗯?」阮亭匀的鼻音一转,下巴在对方头顶一蹭。
「就,就是那个雪夜,先生还叫我不要憋著。」严既明说完便脸色爆红,既然单口说不出来,便拿那件一直挂在心尖的事情说吧,他势要问清楚先生的。
「哦,我想起来了,怎麽了?」阮亭匀带著淡淡的疑惑,好似想不起来有什麽不对的对方。
严既明抱得死紧,「我,那日,你……你帮我」他实在说不下去,早知道就不提这件事了,恁的叫先生笑话去。
严既明的嗓音略带成熟的质感,此时又掺杂了羞赧,吞吞吐吐听在阮亭匀的耳朵里却如闻天籁,「啊,我想起来了,童子元阳,最是凶猛,是也不是?」
「先生!」严既明急得大叫,先生又这样了!
「哈哈哈哈」阮亭匀顿时开怀大笑,震的严既明脑袋嗡嗡作响。
他见过先生温文尔雅的笑,见过先生顿生冷意的笑,见过先生灿如春花的笑,亦见过先生嘲讽贬诽的笑,如此畅快阔达的笑意他却是第一次听见,之前的那些与之相比彷佛也变得平淡无奇了。严既明的心里亦涌上一股难言的激动。
先生抱著严既明一提,转身至竹席边坐下,「说吧」。
26 春情【微肉】
「那次,我很快活,之後先生却再没有……」严既明深呼吸,「我一直想问,先生是处於何种心情来,来那个的。」
随著他的气息,阮亭匀伸手摸到他的腿根,「这样?」
严既明亦伸手附到对方的手背,「……嗯」那一个字还带著颤音。
他一低头便能看到先生好看的手指,竟然微微聚拢,将那处罩住,於是他很不争气的硬了。这过去的三年里,他便是一直期望著的吧。
先生突然加大了掌力,揉搓了两下,换来严既明更大的声音,他彷佛有些控制不住,简直就被先生拿捏的动弹不得。
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阮亭匀抿嘴,另一只手直接从领口钻入,将衣服破开,按在红点之上。严既明完全不明白先生的转变,怎的突然就这样了?
愈是往里面缩,两腿愈是闭拢,先生的手十分灵活,还带了点凉意。激起一身颤栗的严既明仍不忘自己的初衷,「先~先生,你,嗯,你还没回答我!」
「自然是想帮你的。」不等严既明再说,那霸道的手指捻住凸起,左右碾磨,「这青涩的身体,我若是再不帮忙,你自己,可以麽?」说完还在对方耳边吹一口热气。
被激得眼角发红,严既明很快便沉溺其中,「唔」他也不知是在点头亦或是摇头,一想到身後的人是先生,一看到对方的手指情色的抚摸自己的身体,严既明顿时柔软了整个身体。
「你看,一个人怎麽行,正如那一次,你也是在……」阮亭匀恶劣的加快手里的动作,只是隔著布料便已经感觉到了湿意,「没想到你还记得,还记得那次的感觉。」
衣衫尽开,他的胸膛整个露出来,平滑而白皙。努力按捺住躁动的身体,严既明执拗的扭头看去,「先生,告诉我!」
阮亭匀一顿,「那你呢?你又是抱著怎样的心态?」
「我……」严既明一直怕的不过是先生知道後决绝离开的背影,怕的是先生再不愿见到自己,怕的是自己再爬不出这禁忌的漩涡。
如今,先生满是笑意的看著自己,那手指还不停的撩拨,严既明终於决定,不能再拖沓,「我,一直一直的,爱慕先生,一直一直」这心情终於传达出来,他静静等待先生的答覆。
「一直一直?」阮亭匀与他对视。
「嗯,我希望先生演算的时候我能在一旁研磨递笔,先生整理花草的时候我能在一旁洒水松土,先生上山捡拾岩块的时候我在一旁递水扇风,先生休息的时候我也能靠在他怀里。」严既明贴著身後的人,眯起了眼睛,「先生的生活太过惬意,身入其中便再也难割舍。」
「可是,我即将离开这惬意的生活,再入繁华界,你还愿意靠在我怀里?」阮亭匀摸摸他的鬓角,沾染了对方的汗水,看向微张的嘴唇。
「中毒太深,我已难自拔。」严既明难得开起玩笑,他现在如何还能再回到那独自一人的生活中去。
「呵呵,我是毒药?」阮亭匀捏捏他的耳朵,小作惩罚。
严既明低头,捂住先生放於下面的手,真是凶猛的毒药,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才好,只能任由对方去了,「那先生,先生对我……呢?」他必须问清楚,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阮亭匀那被捂住的手拉开他的裤腰带,伸手进去将那一根直愣愣的握在手里。「因情而欲,你还不明白麽?」
严既明一慌,「什,什麽?」
「若不是同你一样,我怎的会摸男子身体,更不提如此这般。」那手指随著话语越摸越下,在挺直上拂来弄去,叫那人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