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样喊娘,身份到底不一样呢!
李大花剩下的话就都被憋在了口边,只一直愤愤的用眼睛去翻两人。
“娘,我们把这儿种上草和粮食,好养兔子,就不用像现在一样辛苦了。”狗剩笑着解释道。
“辛苦什么,不就是喂喂兔子扫扫兔圈……”李大花嘀咕道。
“狗剩,你准备怎么办呢?这一大片荒山的!”刘打铁左右看了一眼问道。
“慢慢来,先把围墙砌起来!”狗剩站在山包上,跺了跺脚大声说道。
“说什么胡话,这得多少工夫……”李大花又是好一通的念叨,只觉得除了她自己别人脑子都好像不大正常……
狗剩和山官都是说干就干的性子。
现在离秋收还有些日子,勤快些的人家还想法子给地里追一道肥,不那么精心的就只等收了。
狗剩跟山官合计了一番,请了十几个汉子,说好跟杨地主家雇短工一样的工钱,一天七个铜子儿,不包饭。
沿着地界,下面用山上现清出来的石块打地基,下面半米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垒起来,缝隙都用黏土混着小石子儿堵好,上面是从私窖里买回来的土砖,这样的土砖是用山上的黄土烧出来的,越烧越硬,等垒好的墙干了后,在墙上搭些干草,胡乱的放把火,底下填的黏土也变得硬邦邦的,就是故意去拆墙也别想轻易拆开!
秋收的时候,屯子里也有那等无田的人家抢着要过来做工,等秋收后人就更多了。
屯子里大多是厚道人,又都是乡里乡亲的,极少有偷奸耍滑的,不过两三个月差不多长六百米宽一百多米环了座山包进去的围墙居然就接头了,连工钱带买土砖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三两银子。
狗剩乐的恨不得睁不开眼睛。
只有靠近屯子处留了个大门,为了将来板车进出方便,没砌门槛,只装了两扇大木门。
“真真是魔障了,一个破山头花了多少银钱,人还累的精瘦……”
忙了一季,等准备窝冬的时候,狗剩和山官两个都瘦了一圈,晒得黑黝黝的。
狗剩“嘿嘿”笑了几声,两排牙齿显得格外白。
这样晒黑后,唯一好的就是狗剩原本两边颜色不一的脸愣是看不出来了。
“等开春了,我们找些树、草药之类能用得上的种在山上,放些新长起来的种兔上去……”狗剩捧着一杯菊花茶慢慢的啜着,嘴里还念叨着开年的计划。
山官手里捧着一小盒雪白的药膏,仔细的给狗剩涂在烧伤过的半边脸上。
去年冬天狗剩收留了杨凌义一天,杨老太太特意叫两个大孙子从城里寻了去疤的好药捎了一盒回来拿给狗剩使。
狗剩是忙起来就一早就把这个抛到脑后,每每还是山官摸完了琐事,狗剩人早就睡下了,山官还撑着给涂了药才合眼。
因为有了期盼,就觉得这个冬天格外漫长。
狗剩在脑子里反复思量,几乎天天都有新主意,每天在嘴里念叨,几个小的都怕了,也就山官还会听着,时不时应和几声。
今年冬天老的小的都添了厚棉袄,狗剩还特意留了几张兔皮给刘打铁两口子和山官缝了护腿,方便出门送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