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欢打了个呵欠,“一个虚构的临时工。我猜是他们监守自盗,他们全都参与了非法买卖尸体。”
程锦道:“你很困?”
“还好。”步欢努力做出精神熠熠的样子。
杨思觅道:“那个临时工可能就是凶手。”
程锦笑了,“哦?”
杨思觅道:“你只要穿件医生袍带个口罩,然后理直气壮地走进医院,没人会怀疑你不是医生。”
步欢道:“也是。”这种事他也做得来。
小安把那些现场图片铺上会议桌上,“杨老师,这个凶手想告诉我们什么呢?”她眯起眼睛研究着,“孤独的人,被线拴住的肢体,热烈的色彩……呃,凶手有颗自卑压抑但又充满不甘的心?”
“被束缚的灵魂。”杨思觅道,“一个带着镣铐舞蹈的灵魂。”
程锦道:“那我倒觉得他拥有的自由已经过多了。”这种精神病人就应该呆在精神病院才对。
杨思觅看着他,“我想起那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它是正确的?”
程锦拉过他的手,想了一会后慎重地道:“我想不一定,首先恐怕只有死人才拥有真正的自由。其次我觉得自由分两种,一种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还有一种就像你刚才说的:带着镣铐的灵魂。估计有人会愿意为了某些东西而放弃其中一种?但人会放弃自由来换取别的东西,那被放弃的也只是一部分自由。如果放弃自由的后果是会变成一具有感观但无法行动也无法与人交流的永久性植物人,那我想自由的确比其他东西更重要。”
大家听得一脸麻木:啊……这什么东西啊!
杨思觅道:“诡辩。人是多元化的,不可能分析出一个绝对的答案。”
大家点头:对,诡辩。
“绝对吗?”我考虑很全面啊,看来大家都喜欢感性的答案,程锦道,“好吧,其实没有什么是更重要的,所有选择和放弃,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但对你来说只有应不应该。杨思觅半闭着眼睛,“无聊。”
程锦微笑,“我真想向你保证我会少做些无聊的事。”
杨思觅靠过去抱住程锦的腰,把下巴搁到程锦肩上,闭上眼睛,“无聊。”程锦反手搂紧他,然后看看其他人,“那么,聊完天了,开始工作?”
“哦。”但我们可没和你聊天……
大家各自开始忙碌。
小安道:“那个失踪的叫蔡冬的道具师,有他进入艺术仓库区的录像,但没有他出来的,他要么还在里面,要么被人装到某种容器里后被带出去了。”
步欢道:“直接装到汽车后备箱里就行了。”
“你有经验?”
“嘘,这个保密。”
游铎道:“同时认识吴熙、宋治乾和蔡冬的人有很多。”他把投影仪连上他的电脑,把一张网状的人物关系图的投影到幕布上,“我们去看音乐剧那天在场认识他们的人的关系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几十个人,“都是搞音乐、设计或者表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