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觅道:“很多人把包养看成表现自己能力的一种手段,人类的虚荣心很有趣。”
程锦道:“这是大环境的问题,一个人要融入一个群体,就得让自己拥有那个群体的特征,这也是一种优胜劣汰。”这个问题深入下去,似乎能变成人人都有罪。程锦笑着转换了话题,“思觅,你专门研究过人的服饰变化对他人会有怎样的影响力?”
杨思觅道:“当然。”
程锦笑道:“如果是你也参与了实验的话,我猜你的实验结果不够准确,人的外貌对别人的影响力有时也很大。”
杨思觅道:“实验会分人群。像这里,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除了外貌好也必需有家世有钱有学识。外貌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可以化妆,也可以整形。只有钱也不行,暴发户会被这里的人看不起。世家子弟是最被人欢迎的,世家意味着特权,这是个厌恶特权却又羡慕、仰望特权的年代。学识总是吸引人的,而且能娱人娱已,很多人很享受他那点智商带来的不成正比的优越感。”
程锦听得有趣,“这里的人懂得的东西是不少,至少他们好像都知道你手上的珠子很值钱。”
“能看出来的不多,他们大多数都是花架子,只够聊天时不暴露他们愚蠢无知的本质。”
程锦失笑,“这话过激了。你觉得谁不蠢?不,你不用回答。”他尽量自然地问,“后来,在这个研究中,你有没有发现有意思的人?”
杨思觅道:“在我分析了他们自以为拥有的一切后,他们就都对我很冷淡了。”
分析吗?恐怕是羞辱吧。程锦琢磨着这里应该没有被杨思觅羞辱过的人吧?毕竟京城很大,人很多……
一个漂亮姑娘走了过来,杨思觅眼角余光都没给别人,“我们不跳舞。”
“你会错意了。”姑娘在他们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整理了一下裙摆,“我们之前见过,我叫谭娓。”
程锦记得这个紫裙姑娘是曲墨子的管家,“谭小姐,你好,找我们有事?”
“你们就叫我名字吧。”谭娓道,“我想和你们聊一下那些受害人的事。”
程锦道:“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谭娓道:“曲总最近有些心神不宁,我知道缘由后,劝他和警方联系,后来他找了你们。”
程锦道:“既然你觉得有必要报警,就是说你也觉得这些案子之间是有联系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谭娓道,“死亡总是会让人害怕。”
程锦道:“我怀疑这些案子有联系,而且凶手是你们曲总的熟人。”
谭娓的表情并不意外,她认真地看着程锦等着他继续说。
程锦道:“受害人和曲墨、曲仙都有感情方面的联系,你觉得凶手是在针对他们两人中的谁?”
谭娓垂下了视线,“很难分辩。生意上的事都是曲总负责,他行事果决,难免有得罪人的时候。感情上的事,仙仙还小,不看重别人的感情,或许有人会因爱生恨。”
这话在程锦听来,就是这兄妹两人,一个把商场当成游戏场,一个把情场当成游乐园。谭娓似乎偏向曲墨子,但却又和曲仙子关系更为亲密。“他们兄妹两人的关系怎样?”
谭娓道:“他们的父母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母亲改嫁出国了,父亲后来因车祸去世,祖父后来瘫痪了,他们几乎是从小就相依为命。”
“这些我们也查得到。”程锦道,“曲墨看起来似乎对他妹妹要求很严格,但实际上却又很纵容,怎么回事?”
谭娓道:“曲总很宠仙仙,仙仙对曲总也很依赖,他们不会对对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