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完全不知道杨思觅是不是已经明白了,还是怕麻烦就说好,他想了想,“讲个故事给你听,有个伞兵,他跳伞成功很多次,但某次他遇上个喜欢玩特技的飞行员,他被甩出了飞机,虽然最后他成功着陆了,但后来他得了恐高症,再也不敢坐飞机了。”
杨思觅道:“我不喜欢特技表演,我喜欢简洁有效的飞行。”
我才不相信你不喜欢,程锦道:“总之,某些特殊情况你事先告诉了我会比较好,明白吗?”
“明白。特技飞行表演前要锁好飞机的门窗。”杨思觅道,“但出了故障也没关系,你掉下去了,我就跳下去。”
这完全偏离了重点,但沉默片刻后,程锦没再继续说这事……他摸了摸杨思觅的头,“吃了那些奇怪的东西,有不舒服吗?”
杨思觅道:“头有点疼。”
程锦帮他按摩着头,“强效安眠药你放在了那瓶‘汽油’里?”
杨思觅道:“对,从韩彬的药箱里拿的,那酒放了安眠药后变得好喝些了。”
程锦把杨思觅的脸转向自己,和他额头顶着额头,眼睛对眼睛,“你在想吃任何药之前,都要告诉我,我是认真的,好吗?”
杨思觅慢慢地眨了下眼睛,然后偏头去吻程锦,“好。”
还没等程锦他们回到办公室,韩彬先接到了秦越的电话,秦越很着急,说话很快,“田菲打了一个电话给我,一直在哭,她到底……”
韩彬道:“秦越,慢一点,我听不清。”他把车停到了路边。
秦越放慢了语速,“田菲打了个电话给我,但突然断线了,我打回去时,发现她的手机关机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事。你们能查到她在哪里吗?”
韩彬道:“你先别急,我现在就查。”他和其他人说了这事,小安查了田菲的手机信号,“是已经关机了。”
程锦道:“我来联系她父亲。”他打了电话给田先生,但对方也找不田菲,程锦让他联系一下田菲的朋友试试。
韩彬回拨给秦越,但却发现打不通了,“小安!秦越的手机!”他快步走到小安身后。
小安敲打着键盘,“没信号。”
程锦道:“打座机。”
韩彬拿着手机要拨号,但他没有记座机号,“小安,查一下,他公司的座机,还有水中花那里的座机,如果还有其他的也一起列出来。”
“嗯,我来网上拨号。”小安道,“游铎,来帮忙!”
一会后,水中花的人在电话里说秦越出门了。
程锦道:“让他们查摄像头,看秦越是和谁一起走了。”
游铎道:“出租车,没拍到车牌。”坐上一辆出租车,那真的是消失在车群里了,就算用交通摄像头网络也无法追踪一辆不知道车牌的出租车。
韩彬快速地打开手机通信录,报了一个手机号,“小安,查这个,看开机了没,我怕我一拨号,他就会关机。”
小安道:“啊?你再报一遍。”
“不用,我记下了。”游铎快速地输入数字,“这个手机没关机,方位正在搜索中……有了。”
小安查了一下地址,“又是一家会所。”
韩彬发动了汽车,“我们过去。”
程锦道:“那是闫瑞的手机号?”
韩彬踩着油门,“对,之前我们从那家店出来后,我打过去提示已经关机了,但现在又开机了。我们过去堵他,这次不能让他跑了。”要找秦越,好像得先找到田菲,希望闫瑞知道些什么。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但运气很不好,这条街道正在封锁中,不让人进去。
程锦找到了负责人,给他看自己的证件,“这里是怎么回事?”
“程锦?”那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微微一笑,“没想到你会找到这里来。我是十二局的曹韬。”他朝杨思觅他们点了点头。
程锦道:“这是怎么回事?”
曹韬道:“有人报警说有很多人被劫持了,这里恰好是清心社的一个道场,所以我们过来了,本来正想通知你,没想到你先过来了。”
程锦道:“闫瑞可能在里面,至少我们追踪到他的手机在里面。”
“闫瑞?你给我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曹韬道,“本来我准备让武装部队冲进去的,但他也在里面的话……我先去向上面反映一下情况,你要一起吗?”
程锦道:“走吧。”大家一起上了通讯车。
韩彬拿出手机开始拨号,曹韬道:“你打不出去了,这里所有的信号都会被转到我们的主机上,由我们来接。你要打电话可以用这里的座机。”
曹韬联系了他的上级,然后对方的指令是:切记以和平谈判为主。曹韬挂了电话后,对程锦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韩彬在一旁也拨了号,通了后,韩彬道:“闫瑞?”曹韬听了后看向程锦。
对面的人声音很紧张僵硬,“你是谁?”这明显不是闫瑞。
韩彬道:“闫瑞在吗?我是他朋友。”
对面的人冷笑了几声,“你是他朋友?他这种人也会有朋友?”然后电话挂断了。
曹韬道:“这人可能是劫持者吗?里面至少有几十人,我怀疑劫持者可能不止一人。”
程锦道:“清心社的那位社长呢?”
曹韬道:“他在家,我们请了几位大师去和他聊天,考察一下他的宗教水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