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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间_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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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钦扬并不放过他:“备份在哪边?”

  李方河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u盘。

  季钦扬拿到手里,他反扭住李方河的胳膊,把人又用力掼了一下,李方河吓的哇哇大叫:“没有了!就这些!真的没有了!没有了!!”

  季钦扬一言不发,他的表情冷硬,撑住李方河的背部,没用什么力气的一顶,只听“喀嚓”一声,对方的整条手臂都被卸了下来。

  脱臼的痛感刺激的对方几乎失语,李方河翻着白眼只能发出类似啊的单音,季钦扬放开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角,他抓来把椅子,摆在李方河面前,将对方之前没抽完的烟重新点上塞到男人嘴里。

  李方河慢慢平静下来,他嘴唇动了动,弱声道:“能、能不能……把我胳膊接、接上……”

  “我问完几个问题。”季钦扬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谁去盯的谢孟?”

  李方河:“钱、钱陌找的人。”

  季钦扬没什么情绪的点了点头:“我们工作室呢?”

  “森茂处理了。”李方河咽了口唾沫:“他们派人把东西都拉去了总部……我真的只知道这么点,他们让我等在这里和你谈谈,我就来了。”

  季钦扬站起来,李方河瑟缩的躲了躲,直到季钦扬把他断了的手臂接上,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次是真的放过了他。

  “你、你要去森茂?”李方河撑着地,他大着胆子劝道:“你别去惹事……北京城这么大,你根本斗不过他们的。”

  季钦扬拉开门,他侧过脸平静道:“我有个重要的东西忘在那里了,现在要去拿回来。”

  钱陌站在森茂顶楼的落地窗边,他手里拿着季钦扬的耳机,之前因为一直在准备比赛的曲子,对方几乎很长时间吃睡都在工作室里,和闻涛一起讨论比赛风格和内容,直到出事之前,东西都没拿走。

  森茂的二老板莫亘玉挂了电话走到他身旁:“怎么?舍不得了?”

  钱陌斜了他一眼。

  莫亘玉有些轻佻的摸了摸对方的脸:“他过来了,你要见一面吗?”

  钱陌不怎么耐烦的挡开他的手:“你都说他差点打残李方河了,你觉得我还会见?”

  “都说婊子无义,戏子无情。”莫亘玉笑了起来:“看来还是有些道理的。”

  钱陌懒得再和他多说,将耳机塞到对方手里:“他来肯定是为了这个,帮我还给他就行了。”

  莫亘玉摊了摊手,最后也只是做了个“遵命”的表情。

  季钦扬赶到森茂的时候并没有遭到任何阻拦或者为难,莫亘玉亲自接待的他。

  作为京城里有名的二世祖,纨绔子弟,莫亘玉一向觉得自己人生的首要目标就是玩遍天下俊男美女,所以看到季钦扬的第一眼他是心旌摇曳了下,但又一想到对方对付李方河的手段,他那个心旌摇曳就变成惊心动魄了……

  “其实那个合同对幕后制作是非常优待的。”莫亘玉觉得自己还是个惜才的人:“你完全没必要和我们搞成现在这样尴尬的状态,以后如果有名气了,公司也可以包装你……”

  季钦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他正在填解约的合同,看完没问题后直接签了名,因为还没土豪到可以开支票,季钦扬把卡掏出来递给秘书小姐让她拿pos机刷违约费。

  这不是笔小钱,莫亘玉好言相劝的话突然就说不下去了,脸上像被人扇了两耳光。

  “我的身份明感,不适合当艺人。”季钦扬拿回卡,表情平淡:“至于给别人做嫁衣,我也没什么兴趣。”

  莫亘玉反倒气笑了:“你倒是挺有骨气。”

  季钦扬没反驳,他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之前工作室里那些东西,有一个是我的耳机,我可以拿回去吧。”

  “随你咯。”莫亘玉皮笑肉不笑得往窗外指了指:“不过没用的破烂玩意儿都扔在后面的回收场了,我也不知道哪个是你的,要不你去找找?”

  森茂的后面是一个大型的废旧广场,里面都是主楼淘汰不用的乐器,废谱,电脑机箱,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被堆的差不多超过了四五米的样子。

  季钦扬抬头看了一会儿,他脱了衬衫外套绑在腰间,只穿一件背心,然后弯下腰在一堆废品里面仔细拨拉。

  周围路过的很多人都停下看着他。

  季钦扬毫无所觉,他满手都是灰尘,顶着炎炎烈日,一遍又一遍的翻找。

  钱陌在楼上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拉住莫亘玉的秘书,焦急道:“季钦扬在找什么?”

  秘书犹豫了一会儿才有些不忍心道:“莫总说把他的耳机扔那了……让他自己去找。”

  钱陌:“那耳机现在在哪?!”

  秘书想了想:“好像就在莫总身边,应该是被带到车上去了?”

  钱陌皱着眉,他再一次看向广场,季钦扬找了一多小时才停下来,对方坐在一个大的机箱上,头上和脸上都很脏,表情疲惫不堪。

  钱陌抿了抿唇,他不敢过去,只能掏出手机给饼干发了条短信。

  谢孟接到饼干电话的时候正在银行开会,他从会议室出来,把手机凑在耳边“喂”了一声。

  “谢、谢孟哥吗。”饼干很紧张:“打、打扰你了……你、你能不能出来下?”

  谢孟皱着眉:“怎么了?”

  饼干的声音带着哭腔:“一、一美哥喝多了……你能不能来接下他?”

  

  第45章

  

  季钦扬其实并没有喝多,他写歌的时候会有酒瘾,特别是近几年酒量被不知不觉间练得很厉害,谢孟来接他的时候他很清醒,低头看着对方给自己擦干净手,付了酒钱,然后抱住他。

  季钦扬不知怎的,眼眶就热了。

  谢孟微微弯腰把他背起来,并不宽厚却充满韧劲的肩线,天气闷热,敞开的衬衣领子露出对方白皙汗湿的脖颈。

  季钦扬的侧脸贴着谢孟的肩膀,他喊他的名字:“谢孟。”

  “恩。”谢孟以为他醉了,没回头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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