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车子猛地撞上护栏,车厢内剧烈震动,还好有安全带箍着顾宸的腰,不然他整个人的身子直接飞出去摔废了。
楚河震惊之下望着前面的挡风玻璃裂开出好几道口子,神情呆若木鸡。
顾宸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楚河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流血,声音因为突发的险恶情况变得尖锐:“你没事吧?”
楚河僵在原地没说话。
顾宸急了,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在楚河身上上下摸索一遍又看看他的脸,确认没有受伤迹象才急忙下车。
这一撞撞的很是惨重,不仅撞断了栏杆车头受到伤害,车子别过来的时候因为惯性车身还甩到了路边的坚硬的电线杆上,原本平滑流畅的车身刹那间被砸出了一个骇人的凹坑。
刚才楚河只顾跟着车里面的动感音乐激荡疯狂扭着腰身完全忘记减速,猛地一下撞上去,好好的车子变得体无完肤,车头灯也撞坏一枚,悲催的瞎了一只眼。
顾宸压着火上车问:“你没看见刚才是直行道?”
“……什么是直行道?”
“前面的指示灯你总看见了?”
“是绿灯拿!”楚河无辜。
顾宸不可思议的望人:“……你,你有驾照吗?”
“当然有啊!”楚河急迫的从上衣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扔给顾宸。
顾宸一打开差点儿没直接把那破本子给生吞下去,先不说这上面的字体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假照,就是这时间五年前,五年前尼玛你丫才多大?国家法律十八周岁以上才能考,你……
顾宸扶额,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随便殴打傻子是犯法的!
片刻后,顾宸怒不可遏的将楚河赶回副驾驶座上,技术熟练的倒车,拐弯,很快车子移向正轨。
其实之前一直都是顾宸在开,只是回来的时候楚河嚷着闹着也要过把瘾,顾宸以为他会开没多想,谁知道刚交给这傻子不出五分钟就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车祸。
从车库里离开的时候楚河多长了个心眼儿,没把铁门直接锁上,而是从外面用一根铁丝将锁拴上造成上了锁的假象,所以回去的时候二人是沿原路返回的。
这俩出来时偷偷摸摸,回去时更是紧张,好不容易把车放回车库楚河就听见了他老舅的声音。
二人惊恐的相互一视:怎么办?
楚河:“哥,你去低着门,我把车开过来在门口接应你,听我暗号!”
顾宸满脸黑线,你确定这是个好办法?
没来得及再次商议,楚河立马闪人,顾宸还在犹豫就听见车库门锁被扭动的声音,他一紧张,居然真的照着楚河说的痴话去做了,用身子直接顶住门板,只希望楚河办事儿能麻利儿些。
其实顾宸在回来的时候是提议过的。
车上,楚河异常紧张,顾宸安慰道:“没事儿,回去了承认错误,该赔多少我赔多少,别担心。”
楚河抖着声音说:“不是钱的事儿,这……这车是我老舅他忙活了好几个月才弄好的,有一次听他说好像要送给什么特殊的人,看起来他是挺在意的,现在却坏了……”
“还有啊,你不知道我舅的暴脾气,发起火来谁拦都没用,曾经还亲手打折过我表哥的一条腿!”
顾宸:“什么,你舅舅以前亲手打断过他自己儿子的一条腿?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楚河继续解释:“好像是因为我表哥偷了他的啥东西,老舅想让他长个记性,断了半年后,老舅觉得惩罚够了回头又帮他接上。”
顾宸听得邪气,不知道是该觉得这个父亲心狠呢还是招毒。
“所以,我是在担心……他,他也会打断我们的……”
楚河的声音越来越小……
门外,老许明明扭开了所可怎么也推不开门,神经骤然绷紧,干他们那行的职业病又犯了。
互相使个眼色,墨彦陆三儿分居门的左右两侧,老许手里裹着锋利的匕首,卓凡后撤三步猛地法力向前跑去一脚踹开大门。
站在门后的顾宸被这强劲的力道弹出去,左臂吃痛,低头,视线里闯入三个人六只脚。
紧接着外面传来楚河的一声叫喊:“宸哥,跑!”
顾宸闻声,立即判断好方位,刻意避开三人所站的方向脚踩风火轮冲出门。
咣当,顾宸撞上一带有熟悉味道的铜墙铁壁。
“操!”顾宸捂着肿痛的鼻尖,没想到特么的门口居然还藏了一个!
抬起头,顾宸满脸错愕:“……墨彦?”
卓凡满怀激动心情走进车库,却只是看见一堆废铜烂铁,忍不住调侃:“老许,这就是你准备的‘大惊喜’?”
老许脸色阴沉,一张老脸皱的像柿饼,眼睛发红的瞪着面前被撞得七零八碎的车子,几个月的汗水心血付诸东流。
同时,外面又响起两声汽车长鸣,“宸哥!宸哥?哥?”
老许不用看一听明白是谁,气得浑身发抖,大步走了出去。
顾宸瞄见他手里藏着匕首,急的想跟着出去,可是腰间被某人有力的胳膊一横,不由分说的直接卡进怀里,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放手!”顾宸吼道。
墨彦低头看他:“你居然上班早退?”
“……”顾宸张张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墨彦眼角流着柔情,将人禁锢在自己身旁,哼,你丫哪都别想去!你就是老子的人,今儿别想再乱跑!
楚河没被捅一匕首,也没被打断手脚,直接被老许扔进车库,顾宸也在里面,命令二人不把车子修好就别想出来。
悲剧了的两位,楚河游手好闲,浑身上下,除了一张娃娃脸还有点儿价值以外其他一无是处。顾宸就更别提了,先不说他没干过这种活,就是会也死活不会碰的,先开盖子钻进彻底,还得摸那味道难闻又难清洗的黑汽油,对爱干净的他就是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