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声更甚,显然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去吧。”韩威拍拍苏诺。
“哼。”苏诺甩开他哥的手,显然在生气。
暴力分子最讨厌了!
“我真的没关系。”唐小语握了握他的手,声音很低,“去吧,把这局赢下来,韩哥说不定能放了我。”
“……你要是难受就去医院。”苏诺让他在椅子上坐好,才转身去了赌桌。
至关重要的第三把赌局,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定要赢掉!苏诺暗暗给自己握了一下拳!
我这么硬汉,必须不能输!
十万筹码不多,但因为赌得并不大,所以也就很缓慢。
几把过后,苏诺已经大概知道了之前哥哥和唐小语说得‘奇怪’是怎么一回事。
对方似乎能知道自己暗牌究竟是大还是小。
就算是再天才,也挡不住对方使诈,但又看不出破绽,苏诺眉头微皱,朝韩威和唐小语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与此同时,唐小语神经也很紧。
牌桌上百分之八十有鬼,却死活看不出原因。对战双方都没有可能换牌,牌桌铺了绒面没问题,牌靴透明,牌楦是黑色暗面也不可能会反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荷官有问题?
唐小语被自己这个设想吓了一跳,可荷官是钱叔的远亲,按理来说应该不偏不倚才对。而且就算是荷官和楚恒串通,她在发牌之前也并没有看过牌面,怎么会知道双方的暗牌是什么?
韩威坐在他身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沙发。
眼看苏诺又输掉一把,唐小语也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根据苏诺的水准,实在不应该输这么多次,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有鬼。但这种事情总不能空口白话说,找不出证据,一切都是白搭。
唐小语默念让自己冷静,飞速理了理思绪。
很多事情,慌乱的时候和冷静的时候去做,的确会出现不一样的结果。
盯着荷官看了几分钟,唐小语终于看出荷官在每次发牌时,都会习惯性用手指舔一下食指,然后再去牌盒中取牌。
本来这个动作无可厚非,因为牌具很古老,所以发牌时并不能流利,沾一下口水可以方便取牌,但是唐小语却发现她在每次发完牌后,都会在不经意时做一些小动作,而每逢这个时候,对方的眼神也都会落在她身上。
这些小动作双方都做得极其隐秘,所以就算是看出来,唐小语也不敢马上肯定,直到苏诺输掉了最后一个筹码,才朝韩威点了一下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韩威冷笑一声,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到桌上,茶水四溅。
周围带来的一众手下立刻冲上去,掏枪围住了赌桌。
苏诺本来输了还挺蔫头蔫脑,现在清楚有问题,立刻跳下赌桌刷拉跑到哥哥身边,像一只精明的小兔叽!
真是非常懂得自我保护!
唐小语也护在了他身边。
“阿威!”钱叔显然也没料到会有这一幕,语气里蕴含了无数怒意,“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选了我当主事人,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钱叔,这事是我冒犯。”韩威对他很尊敬,看向楚恒的眼神却有些狠,“我怀疑有人出千。”
“你乱说什么!”对方众人闻言拍桌叫嚣,无非是一些‘输不起是孙子’‘不给长辈面子’之类的挑衅语言,钱叔气得脸涨红,眼看就要和韩威翻脸。
“钱叔,你可看到了,先掏枪的人是他,我们可连把刀都没有。”楚恒眼睛斜斜瞥向韩威,“没这本事,就别出来混。”
“有没有鬼,你自己心里清楚。”韩威语调很冷,“掏枪也不是不给钱叔面子,而是怕你毁证据。”
“证据?”楚恒闻言大笑,“所有赌具都是钱叔的,连荷官也是钱叔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够了!”钱叔果然更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