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果子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照原定行程前进便是。”顾射道,“若走得快些,说不定还能与老陶会合。”他见陶墨突然坐起来,反手抓住他,“就算赶路也不必急于一时。若在路上累得病了,反误行程。”
陶墨挠了挠耳朵,道:“我太莽撞了。”
郝果子戏谑道:“有顾公子在,少爷再莽撞些也是无妨的。”
在这点上,顾小甲与他的看法倒是不谋而合,两人半真半假地说笑起来。
陶墨放心之后,倦意袭来,脑袋不停朝顾射肩膀凑去,才识趣地出门。
他们走后,顾射将陶墨轻轻按倒在床上。
陶墨着实困了,只是晃了晃脑袋,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躺在一望无垠的江面上,水波温柔,包容着他轻轻摇晃。
一夜好梦。
次日醒来,他睁开眼睛便看到顾射近在咫尺的嘴唇。
以面相看,顾射的双唇稍嫌薄厉,与人以难以亲近之感。但陶墨看着,却觉得薄得异常诱人,看着看着,便叫人生出不由自主想亲上去的冲动。
他偷偷瞄了顾射一眼,见他还在熟睡,胆子顿时打了点,偷偷将脸凑过去了一点。
大约太紧张了,他凑是凑过去了,但凑过去的不是唇,而是鼻子。
鼻尖凑近双唇之内,陶墨骇然,正要让开,就感到鼻尖一湿,竟是顾射舔了他一下。
“我,我……”他怔怔地看着已然睁开眼睛的顾射,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顾射道:“下次要对准一点。”
“……”
陶墨把整个头埋进了被子里!
从出房门起,陶墨的脸就一直藏在胸前。
吃饭如是,出门如是,上马车依然如是。
郝果子忍不住问原因,却被支支吾吾地搪塞了过去。
顾小甲道:“你说,夫人他是不是落枕了?”
郝果子道:“你落枕是低着头落的?”
顾小甲道:“这可难说,每人睡相不同。”他说完,两人的视线突然诡异地朝顾射移去。
顾射迈上马车,泰然一挥手道:“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