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新只听到背后传来密集如暴豆一般的草茎折断声响,百忙中回头一看,那风势简直像一台巨大无比推土机,咆啸着、嘶吼着一路往前推曀,沿路所到之处所有草茎都被连根拨起,纷飞的被抛向四面八方。
只瞧这风势,只怕是七级都已经越过了,正在往八级攀升!
孙志新大骇,完全记不得自己刚才开口说过话的事,两只手同时的在向外挥舞着手势。
纳鲁一边解读,一边大声下令:“所有人,有绳子的都拿出来,牵在一块走。没有绳子或是附近没有有绳子的人的,紧抓住旁边的人!”
话音才落,孙志新就觉得自己的后背像是被人大力的推了一把,那风势撞击到他的背上,竟是推得他控制不住的踉跄着往前奔,歪倒着身体一路打着旋,身体不受控制的跌向被路标标记出来的泥潭。
“小新!”泰格大喝一声,斜地里猛地冲出来,一把将孙志新抓了回来。
孙志新惊魂不定的定了定神,趁这个工夫解下先头一直缠在腰间的绳子,和纳鲁、泰格三人一起抓住这根绳子固定自己。
微微这么一耽搁,劲风不仅追赶上众人,更是超越过众人奔到了前方。
风大,劲疾!前方的天空几乎立即就昏暗下来,能见度飞快下跌,只能看清前方十几米远的距离。
狂风卷得草茎折断,一片片的飞水泥浆乱溅。等人体陷入了这阵狂风里,孙志新才知道它的力量竟是如可怖。被它这么吹着刮着,人很难能站立得住脚步,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不说,还觉得身体很轻,可怕的轻,像是一个不留神就会被风吹走一般。幸好孙志新提前意识到了会面临这种困境,通过纳鲁传达出去提令让众人或是抓着绳子,或是互相拉扯住奔行,才能勉强不走上歪路。
当然,狂风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它唯一的好处就是背后追上来的,又因为速度远远大于人奔行的速度,强大的风势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推力,虽然让人很难控制得住行进的方向,但大方向上却是推得人加快速度向前奔。整个情形就像是屁股后头开行着一列飞驰的列车,竟是推得人想停都停不下来。如此速度便大大增加,虽然危险,却成了人借风势奔跑的情况。
在整个布满草丛的沼泽里大约奔行了十几分钟,其间随着风势的加大,气温显得越来越冷,大降温的现象非常之明显。如果不是所有人早已经跑得全身大汗淋漓,那强劲的寒风足以吹得人手脚僵硬。
又奔了一阵,众人被风推得东倒西歪的越过了那片奇丽的水潭,来到了快接近上次山崖转角的位置。一转过那个角,再奔顶多半小时,就会抵达用来攀爬的那面山壁,那是一个高陡的山坡,将做为今晚的临时宿营地用。
从出发到现在亡命奔了这许久,眼前已经是希望在握,一路亡命狂奔结果虽然还是被狂风追上了,可到目前为止无人伤亡,所有突发事件全都是有惊无险,算得不幸中的大幸。
孙志新正在庆幸着,双手握着拳跑得飞快,两眼发亮的紧盯着前方的转角。
那里,就是那里,一奔到那,今晚便会暂时是安全的。
正这么想着,突听奔行在脚边的孙小鲁机警的发出一声幼稚的狼嚎。那声音仓促而紧张,代表着孙小鲁以兽类的机敏发现了什么危机,正在本能的示警。
听着它的嚎叫,孙志新心中突有所感,有什么东西正当头向着自己砸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单位发了一桶油,俺自己一时半会用不着,就想着给俺家老娘拎回去孝敬她老人家。
回到家里,我妈对我说:“你去跟楼下那个下流的王八蛋说一声,别天天晚上看黄色录相,烦死人了!”
她老人家的思想还留停在以前,那词用的是黄色录相,而不是A片,毛片,或者其它啥的古怪称呼。
俺则大囧,问道:“妈,你怎么知道人家在看黄色录相?”
我妈说:“还能不是?一到晚上十点的样子,底下就有女人嗯,啊,哦,嘢,噢的叫个不停!老实人家的女人能这么叫?还有男人粗着嗓门嗬嗬嗬的吼,那动静跟在拼命犁地似,不是黄色录相是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我还能不知道?”
俺被雷坏了,全因她老人家前面一句:跟拼命犁地似的。还有后面那句:我又不是没看过……
搞半天她老人家也是见识过这种高端玩意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