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骄实在想不下去了,因为那太……太羞耻了!廖天骄做贼心虚一般地坐起身来,抓着脑袋,然后,他突然发觉自己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不是吧!感受着那里传上来的感觉,凉凉的、黏黏的……
廖天骄迟疑着低下头,看向自己的那里,这一看,脸色已经是变了,他不死心地把手伸进裤子里又摸了摸,跟着,一张脸顿时红得不能再红。
操!
廖天骄不敢相信,昨晚他居然梦到了佘七幺,梦到了佘七幺不算,他竟然还梦着佘七幺……梦遗了……
“感谢惠顾。”大堂服务员笑容满面地接过廖天骄手上的房卡。
“666号大床房,总共住宿一夜,房费在一折基础上再打了五折,一共是50元人民币。”
“那个……”廖天骄难以启齿地,“我不小心把你们的睡衣和被子弄、弄脏了……”
“这您不用担心,我们的服务员会免费清理和换洗。”
廖天骄总算松了口气:“真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是您太客气了,让客人满意就是我们最大的目标。”突然,有个慵懒好听的女声插了进来,廖天骄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有点熟悉的脸孔。
“你是……”
这一大早就穿着金色改良旗袍,挽着髻的女子看起来实在美艳无俦,光是站在面前,就能让人觉得好像看到了一轮和暖的太阳一般,光彩虽然夺目但并不灼人。
“一花?”廖天骄忽然想起来,这女子的相貌好像跟他那个房间的智能AI有点像,不过跟着他又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一花和面前这女子的气质姿色相比,简直是天差地远……呃,或许应该这么说,这酒店搭载的人工AI形象很可能是以这女子为范本做出来的,但却因为是数据化的产物,完全没有本尊的气场。
“我是这家酒店的老板金如玉,你叫我金姨好了。”年约二十七、八的女子却说着老气横秋的话语,仿佛比廖天骄大了很多岁那样。
“金姨?”廖天骄有些迟疑。
“乖。”金如玉笑得春风满面,“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廖天骄有点不喜欢金如玉刚刚那个“乖”字,不过对着这么个美人也生不起气来。
“嗯,挺好的。啊,对了,”廖天骄又想起来件挺重要的事,“我那个房间的墙上不知道怎么有个窟窿,那个不是我弄的,真的。”
“哦,那个呀。”金如玉像是随意地看了一眼电脑屏幕,“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放心,与你无关,我们也已经处理过了。”
“……哦。”廖天骄有些茫然,不知道金如玉这个处理过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个洞是早就存在的?可是墙上整这么大一个窟窿不去填补那是五星级酒店的做法吗?这个时候,廖天骄才开始真的觉得,这间酒店好像有点奇怪。
“先生,您的找零。”
“哦,谢谢。”廖天骄回过神来,赶紧接过一旁服务员递过来的找钱,“这是?”他看着被金如玉塞入手里的一个小小的金玉兰形状的小工艺品。
“这是给贵宾的谢礼,金姨和你投缘,送给你了。”金如玉巧笑道。
“送给我?”廖天骄呆呆的,“这怎么好意思!”这工艺品看起来似乎挺贵的。
“收下吧,你以后一定用得着的。”
“我其实不太住旅馆的。”廖天骄着急道,以为这是酒店的贵宾卡,“昨晚是……呃,昨晚我是有点事,才难得出来住一晚,平时也不用出差,这么大的礼我实在……”
“这可不是只有住我们旅馆打折才有用的打折卡哦。”金如玉莫测高深地说道。
“不是打折卡?那……”
“你以后就知道了。”金如玉拍拍廖天骄的手掌,脸上的笑容似乎含有什么深意。
“好、好吧,谢谢。”廖天骄稀里糊涂地收下了金如玉的礼物,挥了挥手离开了。
清晨的街道上此时还看不到人,廖天骄一想到自己还要赶回家换衣服拿电脑包,匆匆忙忙地就离开了。他并未注意到,就在他走出来后,那豪华酒店的大门连同整栋建筑都消失了,在原地伫立着的只剩下一株枝干挺拔的玉兰树,玉兰树的树身上挂着一枚小小的金玉兰装饰,也不知道是谁镶嵌上去的,在冬日之中,仿佛闪耀着流动的光彩。
有人从另一条街道匆匆拐入,直冲那颗玉兰树而去,不过在撞到树干之前,却停了下来,往后望了望。
“咦?那是……”那人望着廖天骄远去的背影,一只手在怀里掏着什么,掏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掏出来,“什么啊,吃光了,我的爆米花怎么又吃光了!”他不满地嘟哝着,跟着却突然精神一震。
“佘七幺的气味,好啊,佘七幺,我可算把你找到了!”他说着,像看不到似地猛然往那棵玉兰树撞过去,下一刻,身影便骤然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第十四章 廖天骄的纠结(修订)
廖天骄鬼鬼祟祟地把耳朵贴在自己家门上,听了好一会确定没有动静后才敢把钥匙插进门锁里,然后又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似地颤颤巍巍顺时针扭转了几圈,再歇一歇,又听一阵,确定还是没有动静后才敢继续把门往内推开。
阳光洒在小小的客厅里,通往阳台的窗帘已经被拉开了,说明屋里的人已经起床,而此时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似乎起床的人们已经离开了。廖天骄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惆怅起来,放松是因为佘七幺好像出门了,惆怅大概也是因为佘七幺好像出门了。
“什么嘛,又去送戚佳妍了啊!”廖天骄换了鞋子关上门,有那么点茫然地看着自己家。
家还是那个家,但是心境却和昨晚离开时有些不同了。廖天骄现在很怕看到佘七幺,因为他昨晚做的那个梦。
一想到那个梦,廖天骄的脸就又红了,大冬天的早晨,就连额头都冒出汗来。
廖天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做那种梦!在梦里,他变得很小很小,就如同一只仓鼠一样,小小的、仓鼠一样的他莫名其妙地被佘七幺扒光了衣服浑身都浇上了美乃滋,然后……然后他竟然被佘七幺舔哦哦遍了全身!无论是多么私密的、多么难为情的、甚至连自己都羞于碰触的地方,一个都没有被放过,就像是给属于自己的所有物烙下标记那样,从脸颊到脖子再到身体,就连指缝和脚趾都被唇舌一一濡湿舔净,那时候梦里的廖天骄只庆幸一点,幸好自己没有香港脚……而等到醒来,廖天骄惊吓地发现自己梦遗了。
廖天骄扶住额头,手底下发烧一样滚烫,到底为什么会做那种梦?廖天骄长这么大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看过A片,这种事情,在梦里他还能稀里糊涂地觉得是要被吃掉了什么的,但是醒过来想一想就能明白其实质。
是春梦。
是春梦不算,春梦里的另一个主角竟然是佘七幺,还能有比这个更令人羞耻的事情嘛!
“你这个朱古力脑壳的白痴,到底在想什么啊!”廖天骄一不留意,又把佘七幺骂自己的口头禅给用上了。他低声骂着,走到相邻的两间卧室旁,犹豫了一下,还是先轻轻推开了佘七幺那间的门,往里看了一眼。
屋子里空荡荡的,窗户开着,东风送进来几片早春的桃英,空气中满是一派三月里湿润的清新。
廖天骄长出了口气,直起身来,打算进自己屋子去拿衣服洗个澡,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放到门把上,那扇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廖天骄就这么冷不丁地与屋里走出来的佘七幺打了个照面。
“佘……”廖天骄只说了一个字就哽住了,看着昨晚还被自己在春梦里YY的对象,简直不知道该把脸往哪里放才是。奇怪的是,往常见了他总爱冷嘲热讽的佘七幺今天竟然也没有开口就上来讽刺,而是目光奇异地上下打量着廖天骄。那是一种不太好形容的眼神,是胶着的也是犀利的,廖天骄低着头都能感受到佘七幺的那种眼神,不知怎么就觉得像是有把又薄又利又烫的刀子正在一片片削他的衣服,削得他浑身上下凉飕飕的,又烫得他浑身上下热辣辣的。
廖天骄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的外套,似乎只有通过这样的举动,他才能确信自己身上还穿着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