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大的疑惑和怨念了吧。
“明明拨通了电话,却装作是陌生人。”国王先生望着韩诸的眼神中带着些微的谴责。
韩诸理亏,只能讨好地赔笑了下:“我当时也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正晕着呢。”
国王先生冷哼一声:“韩诸,我现在忽然觉得,原来我在你心里竟然那么不值得信任!”
韩诸见他真得不高兴了,忙挺起腰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黑发,软声道:“ben,你应该体谅一个忽然换了一个身体的人心中的迷茫。”
国王先生深沉的黑眸中泛起一点无奈:“诸诸,我知道你当时肯定不好受。我查过之前那个女孩的经历,所以我知道,你之前是那么的骄傲,骄傲到一尘不染,忽然生活在那样一个环境中。我无法想象中你开始的时候是怎么适应的。”
他抬起大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所以我现在想起来,很心痛。”
曾经的韩诸活了四十一年,除了最初在孤儿院的那三年,之后一直顺风顺水,高高在上。
她就像一个公主一样,那么骄傲地活在他心里。
可是他的这个公主,却沦落凡尘,不得不给人算命为生。
国王先生眸子中泛过心疼和怜惜:“诸诸,我曾经说过,无论遇到任何事,你都应该来找我。”
即使她嫁给别人,十年举案齐眉,他都为她保留着那个专属于她的热线。
韩诸顿住,有几分感动,有几分惆怅,也有几分无奈。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感动的呢。
在二十几岁年纪最好的时候,被一个高贵俊美的正太热情地追求,在三十岁渐渐成熟的时候,找一个普通的男人过十年举案齐眉的日子。
然后来一个华丽的大转身,变身成一个十八岁貌美娇嫩的小萝莉,被一个有权有势有情有义成熟俊朗的大叔捧在手心疼。
韩诸自动过滤了中间的不愉快,知足常乐地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是太完美了。
于是她揽着夏国这个最有权势的男人的脖子,抬首轻轻地吻上他的唇:“我当然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所以你看后来我被宋娇兰威胁的时候,我第一个就是找你啊。”
男人眸中已经变得柔软,不过面上依然冷硬。
“告诉我,你的葬礼那天,你是不是也去了?”
韩诸有些无奈,他实在是太敏锐了,没办法,她只好再次亲了亲他的唇,笑着道:“是啊,我必须承认,那天葬礼,我还围观了。”
他在车里,她在车外,他们一起见证了她万人瞩目的葬礼。
国王先生闭了下眸子,深吸了口气,然后他握着韩诸的手,迫使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诸诸,你太心狠了。你知道我的心是肉做的吗?”
他如海的眸子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可是说出的话语让人韩诸揪心:“你知道在我听到你的死讯时,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整整一夜,握着那个其实也许永远不会有人在拨通的电话,就那么紧紧盯着,幻想着其实这都是她的一个玩笑,她还会出现,然后她会拨通那个电话。
她会如同十几年前一样,带着调笑的口吻,笑着对他撒娇:“ben,今晚我们在哪里见面啊?”
可是夜晚越来越沉,他的心就越来越灰白。
他知道再也没有人会拨通那个电话了。
就在他绝望的那一刻,电话响了。
他是疑惑的,也是带着一点几乎自己都认为不应该相信的希望的。
可是电话那头,是女孩子娇滴滴的声音,她用柔软却胆怯的语气,打破了他的幻想!
于是他的心沉入万丈深渊,再也不能有半分起色。
再后来,他握着那个碧玉戒指,去参加她的葬礼,却不忍心去看她曾经的丈夫,更不忍心去看她被烧为灰烬。
于是他匆忙逃离了。
现在,国王先生平静地凝视着怀中这个娇俏的女孩。
多么狠心的女孩啊!
在他痛苦到了极致的时候,就那么冷眼旁观。
国王先生想到这里,竟然伸出修长的手来,就掐上了韩诸的脖子。
当然不是真掐,不过却是真环绕在那里了。
他带着一点无奈,带着一点谴责,用清淡的语气道:“我现在真是恨不得掐死你。”
然后他俯首,吻上她的眉心,吻过她的眼睛。
“可是我当然舍不得你死,你没有死,我多高兴啊。”
一个轻轻的吻,却带着浓重的占有欲,然后他的唇舌就沿着她的眉心,细心周到的舔吻,怜惜地触摸着,沿着那优美的线条,来到她的鼻子,润湿了她的鼻尖,最终轻轻一跃,来到她的唇间,又是强硬地分开那唇,开始在她唇齿间霸道横行。
如果不是想着她初尝禁果,想着她现在到底年纪小,不忍心让她遭受痛苦,他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可怜的韩诸,狡辩是不过关的,于是被伟大的要复仇的国王先生压在那里,被迫地张着唇,遭受他的侵占。
他侵占的专注霸道而深沉。
他灵活的唇舌犹如一个什么般,逗弄着她的舌头,染起她丝丝点点的酥麻感。
结果就在她沉浸在其中的时候,他又忽然放开了那小舌头,却去进攻其他地方了。
他真得是进攻,十足十的占有,不给他一点点喘息的空间。
于是在这么一刻,韩诸觉得,尽管他不是在侵占自己的身体,却已经有了那种感觉。
仿佛国王先生变成了一头狼,贪婪地吸着自己口中的津液,用舌头和自己进行着两性间的交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