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呻吟声盎然一顿,猛然抬眸眸光冰寒的扫过那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出事了……”郝连鹏飞摸摸鼻子站定一旁,神色凝重的将坏消息曝出。
而紧咬牙关的淳于耀辉却是眉头紧蹙,许久之后方才黯哑着嗓音,“你确定不是有心人设计的?”
“那是瘟疫!”郝连鹏飞声音低沉了几分,“去年我北戎王庭腹地遭遇瘟疫席卷,死亡大半族人,否则你以为我原本兵强马壮的北戎为何会来和亲!”
“那本宫更觉得我们该趁早离开,否则周皇追究你故意将瘟疫带进皇城,还不把你我给囚禁了去?”脸色难看的淳于耀辉神色肃然的提醒到。
闻言郝连鹏飞一怔,不假思索的连连点头,转身便走,而凝望他远去的背影良久,淳于耀辉却是唇角微微翘起,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人高马大的粗人果然头脑简单!
然而,浑身的疼痛却是令他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该死的丰俊苍!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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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权门颜家的天之骄女。
却因为爱上不该爱的人,一生受尽苦楚。
双眼被刺,双臂被斩,容颜被毁,最终沦落成为众人观赏的怪物。
一切因她看错了人,也爱错了人。
苟且偷生三载,只为护她唯一至爱。
可亲生子被当成玩乐的工具,痛苦的惨叫在她耳边响起时。
她亲自杀死自己忍辱三年所保护的爱子。
斗兽场上,泣血咒怨。
☆、第74章 帮他做媒
傍晚时分,被瘟疫流言所累了一天的众人纷纷倦鸟归巢,而足不出户的丰俊苍则在书房中默默良久,一旁整理书卷的花宏熙无聊的打着哈欠。
“阿熙。”
“嗯?”
“给月氏太子准备的大礼可妥当了?”
花宏熙愕然一怔,神思顿时清明了几分,凉凉含笑。
“妥当了,早就妥当了,不过,王爷确定非要如此?”
“拿来!”丰俊苍直接抬手示意。
花宏熙无奈的耸耸肩,自袖口中取出一黑一白两个瓷瓶,略带迟疑的交到他手中,不太放心的慎重的提醒到。
“这可是极品好料,阴阳交合雌雄有别,一定要小心啊。”否者会出大乱子的……
无视他的疑虑重重,丰俊苍眼底嗜血的寒光乍起,令无意中瞥到的花宏熙浑身颤栗,心中暗自惨叫,王爷您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
而当几多后悔之色的花宏熙正要再唠叨叮咛时,程林却是盎然在门外禀告贵客来访,花宏熙眼眸一眯,闪身而退。
一袭藏青色兜帽长袍的太子直到进入书房方才将兜帽放下露出真颜,而轮椅中的丰俊苍已然恢复了常色,缓缓起身相迎。
“殿下请。”
轻车熟路向书架走去的丰俊天瞥一眼桌子上那两杯尚还微微晃动的茶水,温润和煦的眸光一凜。
“刚刚有人在?”
“是阿熙。”丰俊苍边启动密室机关边回答。
“他跑什么?”
“还不是怕殿下帮他做媒。”丰俊苍冷然的神色间闪过一抹邪光,一向留恋花丛却从来都纤尘不染的花宏熙终是惹上了他得罪不起的人。
“阿熙还是不肯答应同平阳的婚事?”淡然的语气中满是惋惜之色。
“他说不敢高攀公主之尊。”
随着吱嘎一声,世界瞬间归于平静,而门外站定如松的程林却是嘴角直抽搐,原来花少主那么惧怕太子不是因为太子的威严,而是太子的威逼!
而与此同时,猛然打了一个喷嚏的花宏熙盎然驻足,凉凉暗腹究竟是哪个贼人再诅咒他?
微凉的夜风迎面轻拂,月色朦胧的凉亭中,独自静坐的李瑾芸双目微眯神思飘远,迈着轻缓的步子,带着周遭的花香,悄然而至的花宏熙静默无声。
仿佛是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气息有变,盎然回眸间淡然含笑,“阿熙不是在书房同王爷议事么?怎么有空出来了?”
在石凳上翩然落座的花宏熙耸耸肩,“太子来了,本少主自然是要回避……”
“太子又来了?”柳眉微挑的李瑾芸微微含笑,几多思量间眸光微闪,“太子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为何不通过密信往来,岂不更加隐蔽?”
“太子?”对于李瑾芸的臆测,花宏熙怪叫一声,“才不可能,太子一向猜疑心颇重,甭说是密信了,甚至就是在书房中他都总觉隔墙有耳。”
愕然凝眉的李瑾芸连连苦笑,“那他们每次不都是在书房密谈么?”还真是看不出一向冷静稳重的太子竟然会有这么重的猜疑心!
“哪里,王妃有所不知,太子每次同王爷都是在书房的密室中谋划。”说到兴致高昂处,花宏熙不觉说露了嘴,连忙左顾右盼。
密室?李瑾芸温婉的眸光微闪,她出入书房无数次,居然不曾发现其中竟然暗藏乾坤!
“呃,王妃,那个,那个密室王爷平日里根本不会去用,只是用来招待太子的,真的……”花宏熙拼命解释,却是浑身冷汗涔涔。
“恩,然后呢?”将花宏熙焦急的神色看在眼中,李瑾芸不觉莞尔,她相信丰俊苍瞒着她的事情多了去了,但多数却是为了她的安危才不愿坦诚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