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呐呐道:“保成,我……”
“我们忘了之前那些事情,从头来过吧,”胤礽抬起眼,坚定地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得没有半点犹豫:“从前你说试一试,我们已经试过了,这一回,重新来过行吗?”
胤禔静静看着他,手抚上了他的脸,拇指摩挲着眉梢,眼里渐渐染上了笑意,在胤礽等得快没了耐心想要责问的时候,手掌落在了他的后颈处,轻轻一托,就倾身过去,含住了他的唇。
胤礽微愣了一下,搭在他双肩上的手渐渐收紧,很配合地张开了唇,主动勾舌过去,与之激烈地唇/舌交缠了起来。
所有的情绪,也包括那刻意压抑下去的情/欲一旦被挑起就如同熊熊大火,再难浇熄。
身为男人,嘴上说得再多,也不如身体行动来得更加有意义。
衣裳一件接着一件缠绕着落下,胤禔抱着胤礽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双手在他的脊/背上游走挑/逗,极尽地爱/抚,逗/弄着他的每一处敏/感,胤礽受不住地呻/吟出声,轻叹着催促:“快……快点……”
舌/尖自他最敏/感的锁/骨处舔/过,惹来胤礽一阵急/喘,看着他眼里晕染开的惑/人魅/意,低笑了一声,一手在他的身上揉/揉/捏/捏,另一只手开/拓着自己将要进去的地方,胤礽微皱起了双眉,闭着眼感觉着他的每一下动作,最后先没了耐心,一口咬在了胤禔的肩膀上。
胤禔笑着拍了拍他的臀,扶着腰抱着他慢慢在自己身上坐了下去,顿了片刻,再由下自上地狠狠贯/穿了他。
“啊——”胤礽咬紧了唇,很疼,他们一共也就只有过几回这样的情/事,还是在好几年之前,这样几乎没有半点准备突如其来的动作,撕/裂般的疼痛一时让他有些受不了,一下没忍住就低呼出了声。
胤禔停下动作,心疼地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睛,低声呢喃道:“我轻一点,我们慢慢来。”
胤礽双手成爪扣在他的肩上,微摇了摇头,闭紧了眼睛,断断续续的呻/吟自唇边溢出,身子微往后仰,引颈的姿态,弯出白/皙诱/人弧度漂亮的一段脖颈,越发惹人怜,招来吮/吻无数。
胤禔的动作渐渐大了起来,每一下都顶到胤礽最敏/感的身体深处,很快就让他觉出了个中的妙处,呻/吟也渐渐带上了不自觉的喜悦,越发动听起来,也刺激得抱着他的人动作越加激烈,完全把持不住。
一时间屋子里春意荡/漾,旖旎无双,直叫人销/魂。
三更过后,胤礽忍着身体的不适下了床,也没好意思叫人进来伺候,将散落了一地的衣裳一件一件捡起,胤禔看着他的动作,笑着拍了拍床,让他坐到身边来,亲自帮他穿起了衣服。
胤礽微眯起眼,向后靠进了他的怀里,这会儿平静下来,才注意到他的小腿上的纱布又染红了,不由得皱起了眉。
胤禔贴着他的耳朵轻笑:“方才动作大了点,没事的,一会儿我叫方顺来给我换了就是。”
胤礽偏过头就咬上了他的嘴唇,不怎么温柔地狠狠舔/弄了一番才放开:“我方才说的,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胤禔只是笑,却不作答,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
胤礽被他这副态度弄得没好气,低骂道:“不乐意就算了,爷还不稀罕……”
“保成,我不是吃了不认账的人。”
“滚!”闻言胤礽却是更怒了:“爷不是女人,需要你认什么账!”
“我不是那个意思,”胤禔拉过他,帮他把外衣穿好,扣好腰间金扣,倾身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你说的对,我就算装着不在乎也没办法真的漠视你,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以前的事情都别再提了,我们从头来过吧,好不好?”
胤礽低下了眸,沉默了半响,拉过他的手用力扣住,郑重地给予承诺:“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你,也只相信你。”
胤禔的回应,是覆上去又一次的深吻。
腻歪温存了许久,胤礽看看时候不早,还是起身出门回了自己屋里去。
月亮已经隐匿到了云后头去,除了不知是何处透出的点点灯火,外头几乎是一片漆黑,胤礽在院子里的长廊边站了片刻,感受着初夏深夜还带着凉意的风拂面而过的轻柔触感,许久许久,终于是轻勾起了嘴角。
沉寂了四年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是重新鲜活跳跃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胤礽早早起身,雅尔江阿就来了,这一次他也在随行的队伍当中,见着了胤礽请过安就禀报起了事情:“爷,昨日皇上下旨令马齐前去平阳府赈灾,四爷主动请缨,说是愿随马齐一块前往,皇上也准了。”
“他要去平阳府赈灾?”胤礽有些意外地挑起眉,随即又笑了:“爷这个四弟倒是还挺不怕死的,这个时候跑那地方去,他就不怕随时可能丢了小命?”
“爷说笑了,”雅尔江阿见胤礽面色红润,眼里是他许久没曾见过的发自肺腑的笑意,一时有些意外,这便问道:“昨日爷被埋在废墟下奴才听闻可吓坏了,爷可有哪里受了伤?”
“无碍,还算是因祸得福了。”
“因祸得福?”
胤礽莞尔,并不想多说,摆了摆手,道:“这事爷知道了,你回去吧,顺便去范家走一趟,替爷慰问他们一番。”
☆、棘手
因为平阳府发生大地动,康熙示下在山西境内多停留了两日已示关切之情,却不过,胤礽几个是再不能随意出门去闲逛就是了,而主动请了差事的胤禛则跟着户部尚书马齐一块启程往平阳府去了。
马齐心里有些不大乐意,他是户部尚书,胤禛又在户部办差,俩人之间也算熟悉,但是要他带着个皇子一块前去余震不断一个不小心随时可能被飞沙走石埋了的地方,他其实怵得很,办差还要供个菩萨时时刻刻盯着这位爷的安危,不单是他,随行的官员怕是没一个愿意担这个责任的。
但差事是胤禛主动请来的,康熙也准了。说来康熙会同意也是因为他现下人就在山西,山西境内发生这样的大灾,他不顺道过去看一看反而转身就走回京去,看在山西百姓眼里未免有种大难临头皇帝先逃的嫌疑,所以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他自己显然是不想去的,既然胤禛主动请缨了,由个皇子代自己前去也算保全面子体恤了百姓自然就准了。
雅尔江阿得了胤礽吩咐出去办事,他前脚刚走,扎尔图后脚就来了,是来与他谢恩的。
“昨日太子爷受惊了,都是奴才失责,若是奴才再小心一些,太子爷便不至被埋废墟之下遭了罪了,太子爷不追究奴才之罪还替奴才与皇上求情,奴才感激不敬。”
“是爷自个不小心,跟你没关系。”胤礽不在意地说着,昨日他一被救出来,就求了康熙别治跟着他的侍卫和奴才的罪,这些人才免了遭责罚,说起来本来也就是他自己的责任比较大,又何必连累其他人受罚。
扎尔图再次谢恩,又道:“奴才今日来,也是来跟太子爷您辞行的,皇上有意先派兵往蒙古应对葛尔丹,奴才阿玛已经给奴才报了名,皇上也同意了,奴才要先行回京做准备不几日就要随军出发了。”
他低垂着眼,说得很淡然,胤礽闻言却是有些意外:“你要上战场?怎么这么突然?”
“奴才该早些与太子爷说的,还望太子爷勿怪。”
胤礽皱起眉,想了片刻,轻叹了叹气:“罢了,上战场也好,你怎么说也是个亲王府阿哥,总跟着我身边做侍卫也没什么意思,有了军功以后前程自是不错的,你自个好自为知吧。”
“太子爷也请多保重。”扎尔图说着犹豫了一下,抬眸看了胤礽一眼,又道:“奴才虽然跟在太子爷身边的时候不长,却多蒙太子爷眷顾照应,奴才感激不尽,太子爷对奴才的恩情,奴才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胤礽无奈笑了:“你这话,怎么说得要跟爷生离死别一般?”
被他这么一说,扎尔图一时尴尬,忙解释道:“奴才不是那个意思,是奴才失言了,太子爷莫往心里去。”
胤礽笑得更欢了,摆了摆手:“爷跟你说笑的,你去了战场就好好表现吧,爷还等着你给爷长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