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咬得很深,可能是卡在骨缝里,我要花点时间取出来。」就是想到可能会有这种情况,白若暘买了一点代替麻醉的安眠药。
左夜点点头,脸色苍白,额上仍是直冒冷汗。
白若暘让左夜吃了药,取出随身小刀在打火机上烤了几秒,他按着左夜的肩膀,只是轻声说道:「忍一下。」
然後动作极快的划开伤口,再以消毒过的尖头夹子取出子弹。他的动作已算得上是俐落熟练,但仍然花了好几分钟,上药,包扎,等这些动作完成後,他也是满头大汗。
能够购买的安眠药剂量很轻,完全无法取代麻醉,感觉到痛时,左夜仍是被刺激的痛醒过来,处理过程中只是闷哼了几声,全忍下来。
这些白若暘都看在眼里。他拨开左夜黏在额头上的浏海,有些不舍的亲了脸颊,再帮他擦去全身的汗。
左夜看起来似乎累极了,放任白若暘的动作,将头倚靠在床铺边闭上眼,发丝因汗水柔顺的伏贴在脸庞上,沿着脖颈,一直到削瘦的锁骨。忍受疼痛过後,安眠药这时才开始发挥效用,左夜微眯着眼,像是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左夜似乎一直都是冷傲的,很难得看见这种脆弱的模样,他本来就长得俊秀,此时看来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x感,是不同於女性的那种娇媚,同样足以引起男人的欲x望。白若暘看着看着,突然就看呆了。
而就在这时,左夜微微睁开眼,眼神迷蒙的看向白若暘。
他心底一震,说不上来这是怎样的感觉,明明就是虚弱,白若暘却觉得这是一种无声的邀请。他伸出手,鬼使神差的摸上他的脸,手底下的触感柔滑细致,让人难以离开。他现在身上有伤,白若暘不断这样的告诫自己,理智与感情在心里形成拉锯战。
但左夜的手却突然覆上来,握住白若暘摸着自己脸颊的手。这是一种默许的表现。
一意识到这一点,场面突然就失控了。白若暘几乎算是相当粗x暴的吻上去,左夜又痛的闷哼几声,才使他亲吻的动作逐渐温柔起来。唇舌交x缠,口腔内膜被反覆舔x拭,发出黏x腻的水声,左夜敏x感的轻轻颤抖着,将手抵在白若暘的肩上,却没有推开。
白若暘更进一步的吻上他异常敏x感的颈侧,左夜的气息开始不稳,推拒的力道才开始加重。
但白若暘已经停不下来了。他将左夜整个人抱至床上躺好,自己则跨在他的身上,开始解开衬衫上头的钮扣。
安眠药的作用让左夜的头脑感到昏沉,但他隐约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他想起身,又被白若暘轻轻压了回去。他的上衣早就在刚才取弹的时候脱下,白若暘直接就能触摸到左夜的身体。他略微长茧的手轻轻擦过肌肤,身体被轻x抚的感觉令左夜感觉难耐,连挣扎都变得软弱无力。
白若暘看着左夜的反应,低下头伸出舌头滑过乳x尖,□□的舔x咬起来。
「呜……」像是受到极大的刺激,左夜终於受不了似的泄出一声低吟。他的身躯扭动着,挣扎又开始激烈起来。但仍是阻止不了那人越渐明显的进x犯。
昏沉的感觉与清晰的神智都让左夜痛苦万分。他知道被挑起的情x欲逐渐战胜药效,连他自己也难以接受。
白若暘同样察觉左夜的变化,眼神又沉了几分,双手更加不客气的在他身上游移着,被抚触过的地方都引起一阵轻颤。他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不去压到左夜的伤口。终於,在碰触到下x身时,左夜大力挣扎了一下,却因为牵动伤口,痛的喊不出声。
白若暘注意到了,将左夜拉起,迅速褪去两人的裤子,让他张开腿坐在自己身上。左夜的身体无力支撑,双手攀住白若暘的肩头。
这样的姿势让他感觉到羞x耻,咬了牙才勉强开口说道:「……不。」
这样应该是强硬拒绝的话,左夜的语气却显得相当弱,甚至听起来有些欲拒还迎的感觉。他似乎自己也察觉到了,正想再说些什麽补充时,却感觉到白若暘的肩头颤动着,似乎是笑了。他有点生气,又虚弱的说道:「……你笑什麽。」
他感觉到那人放在腰上的手沿着背脊往上滑动。左夜又哼了一声,随後耳垂被轻轻咬住,他一瞬间就感到头皮发麻,像被抓住弱点似的不敢乱动。
脊椎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份,更是杀手最忌讳被制住的死穴。但此时此刻,左夜却丝毫不防备。
白若暘突然意识到,他从未这麽靠近过左夜,无论是身体或者心灵。而这样的信任,却比任何催x情剂更能令人来得兴奋。
「白若暘……」这样的体位让左夜直接接触到那人无法忽视的火x热欲x望。他这时竟有点想退缩了。
但白若暘已经不打算给左夜任何拒绝的机会,扶住他的後颈,又热烈的吻上他的唇。情x欲一旦燃起便不可收拾,他们贴合对方身体的姿势太过紧密,一点摩擦都能给予双方更大的刺x激。左夜的抗拒逐渐薄弱下来,他喘着气退开,像是快要被这样的情x潮给淹没,但随即又被那人的动作追上。
白若暘平常并不是这麽缺乏耐性的人,但此刻的动作却能用急切来形容。左夜看着这样的白若暘,尽管额上已沁出冷汗,还是没有推开。
他的性x器已经抵在入口处,无法收势。
但就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白若暘竟然闻到一丝血腥味,这样的味道瞬间刺激大脑,让他整个人猛然一震,看向左夜。
左夜紧闭着眼,正在冒冷汗,嘴唇已经泛白。刚刚那样过於粗鲁的动作已经碰到伤口,血又染红了纱布。这时候如果强行继续,一定会再次扯裂伤口。
白若暘强压下欲望,看着左夜痛苦的神色,犹豫了下,还是将他拉离自己。
他很快的帮左夜以及自己解决,重新换过纱布,再将他平放在床上。左夜似乎就在躺下的那一刻,闭眼沉沉睡去。
白若暘的理智这时才像是一点一点回来。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是那麽容易失去理性的人。
就像左夜说的,这样的发展,似乎已经脱离控制了。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或许是安眠药的效用,左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日中午。房间内没有人,白若暘似乎不在。尽量避免拉扯到伤口,他慢慢坐起身,发现身上已经换好乾净的衣物。
他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虽然最後什麽也没发生。
在经历过无数个生死交关的时刻,他曾以为死会是一种解脱。但在中枪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一天会这样死去,再也见不到白若暘。所以昨晚,只是鬼使神差的一个念头,让他默许任何事发生,他想,就这样沉沦一回也好。但现在清醒时,又回归到现实面,那些逃不掉的,躲不掉的黑暗生活,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一直到死才能摆脱。他又想,他应该是做错了。他自一开始就不该给那人希望,但现在,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阻止。
他有些茫然的思考着,慢慢移身下床,想走去浴室梳洗。房间内还是像昨晚一样凌乱,他在床铺旁边发现一盆水,水底沉着一颗子弹。
他蹲下身,伸进水里取出子弹,是一颗空尖弹。他看了一会,顺手放入口袋内。
这时候,白若暘刚好从外头进来。见到他一脸凝重的样子,左夜直觉不是什麽好事,问道:「怎麽了?」
白若暘先是看了左夜一眼,确认他的气色还算不错之後,才说道:「疯狗指定要杀的那个人,是组织要保护的重点对象。」
左夜立刻沉默下来。
同行之中最忌讳争夺同一个目标,这是不成文的暗规则。比较心态最容易令双方产生嫌隙与斗争。尤其他现在还是地龙帮的三首领,尽管只是一个暂时的假身份,但这些小道消息早就在各帮派之间不胫而走。有心人甚至传出他早已背叛魔门的流言。这些推测,都跟白若暘一开始担心的一样,疯狗似乎深知这一点,又顺势落井下石。这件事不好解决,必要时,他还必须亲自去跟景岳天解释。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不过,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了,你怎麽会接受疯狗的委托?」虽然他并不会过度干涉左夜,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却是将左夜每一次的行动看在眼里。从这条线索往前回推的话,不难想像,左夜如果不是与疯狗达成什麽协议的话,就是另有内情。
左夜这时抬眼看着他,没有说话。白若暘终於还是问了。虽然早就知道有一天对方会起疑,但他却鲜少像现在这样完全回不出话。
应该告诉他吗?当年的事。他会有什麽想法,知道之後,会不会从此就离他远远的。
「左夜?」见他不说话,白若暘又叫他一次。
左夜顿时回过神来,见到白若暘伸手过来想要碰触自己,他竟然下意识的就躲开。
白若暘愣了一下,对这样的反应并不陌生,又是划清界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