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伺候的好,平素是她伺候我,多周全妥当,现在呀,换我来。自打媳妇怀孕后,我总算有点儿男子汉的模样。”施大勇看着媳妇微微隆起的肚子,笑的有点憨傻。
媳妇没怀孕时,哪用得他啊,总想着将他往外赶,现在可不行,媳妇也知道要顾及下肚里的孩子,嘿嘿嘿,算是有力气也得憋着。这些日子,家里家外的事都是他来拾掇着,累是累了点,可心情好啊,难怪媳妇总想宠着他捧着他,原来感觉这么棒,那是相当的有成就感呢!
姜芸露了点羞态,嗔了句。“他一天到晚就想着让我吃了睡睡了吃,把我当猪似的养着。”
“这是福气哩,多难得的福气哩。”朱太婆咧着嘴笑,看着这俩口子,她心里就欢喜。“三树最近在忙啥呢?”
施大勇接话说。“三哥跟着村长进进去去的,我也不太清楚。”他围着媳妇打转,都没什么闲功夫去关注三哥,太婆这会提起来,确实好久没跟三哥说说话,下午得看看他去。
“还没相中呢?”朱太婆又问。
姜芸摇着头。“没呢,村里给他介绍了好几个,我瞅着都挺好,没中。倒是村里别的小伙儿看中了姑娘家,凑成了俩对儿,打算等忙完秋收,家里宽松些就开始张罗婚事。”
“哪家的小伙啊?中的是谁家的姑娘啊?”朱太婆最爱听这些带喜讯的八卦。
整个上午茅屋里就围着这些东家长西家短,说了整整上午,施大勇夫妻俩蹭了顿午饭后,才乐滋滋的下了山。
中午的日头有点热,不适合晒太阳,好在葡萄长的好,绿茵茵的,在葡萄架下睡午觉,最是惬意,不冷不热的,还有微风徐徐。
屋前的小梨树长的非快,个头和葡萄架相当高,没结果子,一树的叶子很是精神。也不知是不是朱太婆常常念叨的原故。总之,小梨树没结果子,朱太婆可高兴了,笑的见牙不见眼,还夸小梨树,一天三顿的夸着它,说它懂事是个好娃子哩。
太婆每天都会对着小梨树念念叨叨的说些话,说的是什么,还真听不清楚,窝在葡萄架下的几个,权当这是催眠曲,确实挺催眠的,太婆的声音轻轻柔柔,蕴含着满满的慈爱,不急不徐很显舒畅。
今个太婆对着小梨树念叨完话,短尾灰它们几个小家伙成功的呼呼大睡,倪叶怡却没有睡,她还挺精神的,她在想着一件事。“太婆,你说贺侠士什么时候会回来?他还会不会回来?”
也有两三个月了,按道理也该回来了。
“他是个顶好的孩子,会回来的哩。”朱太婆乐呵呵的笑,抚了抚小梨树的枝桠,挪着椅子窝进了葡萄架下。
这日头有点晒人,在太阳底下窝久了些,她有点晕晕乎乎的。这时候,就有点想念村里的老梨树,那株老梨树啊,枝繁叶茂,一年四季都很热闹。她的小梨树,应该也能长成老梨树的模样吧。
倪叶怡听着,抿嘴露出个浅浅的笑,闭上眼睛,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似乎是才刚刚睡着,睡梦中她听到声狼嚎,分外的显气势,能听清楚里面的涛天怒火,一股子血腥凶残。
“怎么了。”倪叶怡忽的惊醒,人都没睁开眼睛呢,话已经问出口,视线扫了圈,落到了狼白身上。
狼白从竹榻里站了起来,往西边望去。“有人进山偷猎。”
梨树屋附近的山头,都被江村长花大价钱买下,都算在悠南山的范围内。周边相熟的村子,比如大塘村连家屯南朝坡仁里村等等,这些村子想要进山打猎,只要不是想着靠打野味谋生,仅仅只是打牙祭换几个小钱,还是可以的,管的并不严。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立了四块碑石,刻着悠南山三个字,就是告诉外村想要进山打猎的村民,这边是悠南山的地界,不允许随意踏进,甚至还挂了块木牌,上面有着提示,山林内有狼群出没,千万不要鲁莽狩猎。
除倪叶怡吩咐过的,略显灵气的动物不能碰,得好好护着顾着,山里其余的小动物,早就被四个狼群默认为这是它们的口粮,是属于它们的,护得格外的紧,眼生的村民还不能进山,有点儿风吹草动的,就能窜出头狼来,胆子小的都能吓出尿来。
这是附近村子都知晓的,寻了空想打点野味尝尝,一般都会和梨树屋的村民结伴,梨树屋的村民就会注意着,差不多了就会喊收手。村民们倒也没生意见,也就倪大夫住进山里后,山里的环境越来越好,才有了各种动物,以前啊,山里可没什么野味。
“西边嘛,咱们看看去。”说着,倪叶怡起身往西边走。“没咬伤人吧?多少人啊?”
虽说周边的小山头也进了悠南山的地界,可她修炼时日短,这些小山头和悠南山的勾连不是很紧密,她只有隐约的感应。